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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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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别把水甩到菜上。”凌皓说。在妻女面前他总是显得有点啰嗦，像每一个平凡的老爸那样。这也是因为他的工作性质的原因，让他的家人不可能像平常人那样生活，使他总是觉得对家人十分愧疚。比如刚才他和林陌在书房谈话，这里饭菜做好了凌夫人也不会去敲门叫他们吃饭，更不会打探他们在谈什么，沉默法则不仅根植于从事特殊工作的他们心里，同样也潜移默化地扎根于他们的家人心里。

因为林陌的到来和凌穸的插科打混，这顿晚饭吃得很愉快。

保姆做完晚饭就走了，收捡餐具的工作就交给了小史子，林陌要帮忙，却被凌夫人硬是按到沙发上坐着吃水果。凌穸想偷溜，结果被母亲发配去厨房帮小史子洗碗。

“这就是差别待遇啊！”凌穸抱怨。

林陌说：“想换换？求我啊。”

一口气没上来，凌穸差点被噎死，捶墙：“林大哥，你还是保持你一如既往的冰山面瘫男的风格吧，突然转变风格会害死人的。”

凌夫人大惊：“面瘫？小陌还有这病？这得治啊。”

刚喘过气来的凌穸差点又一次壮烈牺牲，乐得小史子前仰后合。

☆、Chapter8中心

Chapter8中心

冰冷的器械在身体内部活动着，翻卷起丝丝缕缕的疼痛，像阴冷的毒蛇在每一寸肌肉和骨骼的间隙里游离，附骨而生，绵延不绝。心脏在跳动着，怦、怦、怦……好像被一双手谨慎地捧出胸腔，浸泡在某种液体里，刺激得心脏在收缩，可以感觉到血液从剪断的血管里被挤压出来，咕唧咕唧地染红了液体。

呼吸……自己还在呼吸吗？感觉不到。

心跳声越来越强烈，就在体外，在某种被血染红的冰冷的液体里，像擂鼔一样。

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不会死？

死去就可以不再这样痛苦，不用再忍受这些折磨。

为什么还不死？

……………………

叶谲醒了过来。

有人在脑中呼唤他，将他从熟悉的恶梦里唤醒。

“E09，醒醒呀。”那是个少女的声音，不停地呼唤着。

叶谲闭着眼睛，如果有人在观察他的话一定会以为他还在沉睡中。他在脑中回应：“E17，我醒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我叫不醒你呢。”少女的声音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我觉得你的声音好像比以前要微弱了些。”

“他们给我戴上了一个怪模怪样的帽子，好像可以阻碍我的脑电波，我试了好多次才突破了一些限制。真担心就这样没办法和你们说话了呢。”

“这样会不会对你自己有伤害？你还能把大家的脑电波连在一起吗？”

“应该没问题吧，就是容易觉得累。E09，你这次出去有收获没？”

“是啊，给我们讲讲外面的情况吧，我都好几年没有离开过这个鬼地方了。”又一个声音插入进来，应该是E17正在将大家的脑电波联系到一起，她将这称之为“联网”。E17就像是个服务器终端，经她选择的“电脑”可以通过她和其它“在线”的“电脑”对话。而且不是所有的思想都会在联网的时候被其他人知道，只有想让人听到的话才会在“网络”中响起。至于E17自己能不能探知其他人的全部思想，那就没人知道了。

尽管这是E17和其他受研究的异能者的秘密，但是那些研究人员大概也有所察觉了，不然他们也不会给E17戴上可以阻碍脑电波的“帽子”。

声音渐渐多了起来，有的在向叶谲打招呼，有的在催促他讲一讲这次执行任务时在外面的情况，还有的干脆就撇开大家自顾自地聊起了别的事情。

还真像是在一个热闹的聊天室里啊。叶谲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讲述卡尔波的风光，那林立的高楼大厦、弥漫着工业废气的清晨雾气、被洒水车清洁过的湿漉漉的街道、热气腾腾的涂着芥末的热狗、一股糊味的速溶咖啡、踩着滑板赶着上学的少年、把校服裙子努力往上卷露出白皙大腿的女孩……

其实，这都是每个城市里很常见的情景，大同小异。可是经过叶谲的描述，偏偏就有了令人向往的神韵，更何况这里很多人都已经有很久不曾接触这些情景了。

“真羡慕你还能出去做任务，可惜我的异能太鸡肋，连做任务都不够格。要是让我重新回到外面的世界，杀多少个人我都愿意。”这声音是E05的，他是个瘦小的黑人少年，异能的确鸡肋——他就像电灯一样可以发光，在阳光下晒两个小时可以发光十分钟，照明范围十公尺。不过他不能晒太久，超过两个小时他的皮肤会过敏。

那些科研人员一直在研究怎么把E05的发光时间延长。可是，就算延长又有什么用？拿E05代替电灯照明？那倒是够环保的。

“说起来，上次我出去的时候，是到一个热带雨林，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除了蟒蛇和毒箭蛙，就是烦人的小昆虫。”说这话的是E10，他的异能是控电，身体素质也不错，是可以出去做任务的人中的一个。

“网络”里安静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谁突然说：“如果可以离开‘地狱’……”

“别说傻话了，他们防卫得那么严，怎么离开？倒是E09E10，你们出去做任务的时候才有机会逃走啊。”

“你以为那些家伙会不做任何准备就放我们出去执行任务吗？告诉你吧，每次他们都会在我们体内植入遥控炸弹的。”E10的声音愤愤然。

叶谲慢慢地说：“也许，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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