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攸莫名心虚,身子背过去后直接躲在被窝里,整个人缩了进去。她还有些头晕呢。
皇后瞧着她可怜的模样就晓得吓到她了,也不再说话,殿外宫人将备好的热水送了进来,她顺手接过后就打发她们离开。
可不能让她们到皇帝现在装怂的样子。
水还有些烫,她轻轻吹了吹,道“你喝水吗”
赵攸头晕乎乎的,听到声音后自觉钻了出来,见到水后就爬起来。她脸颊红扑扑的,中衣也跟着散了,露出颈间白皙的肌肤,还有精致的锁骨,皇后扫了一眼后就弯了弯唇角。
赵攸喝过水后就顿觉舒服了很多,她揉了揉脑袋“皇后,我头疼。”
“嗯,那便疼着,长记性。”皇后转回身子将杯子放回小几上。
赵攸脑子里还有酒劲,伸手就搂住皇后的腰,脑袋贴在她的肩膀上,嘀咕道“阿沭,我头疼。”
皇后抿唇,眼光向身后探去,赵攸迷糊糊的,眼眸半合上。酒醉的人醒后必然会头疼,她将语气放轻了来“去办醒酒汤”
“嗯。”赵攸应了一声。
口中答应得好听,手中却没有动作,皇后无奈一笑“你且松开我,不然怎么去唤宫人。”
“宫人去做就好,不用你去的。”赵攸更加迷糊了,双手反而搂得更加紧,无论皇后怎么说就是不松开。
又任性了。皇后神色如旧,低眸到自己腰间的双手,忽而想起前世里皇帝牵手与温瑾同游池畔的情景。温瑾貌美,皇帝又年少英气,两人确实很配。
温瑾头上的疤痕会有消除的一天,她心中总是不定。她走到这一步也有赵攸的帮助,明明主动权在她手中,可现在已迈不动脚步了。
她失心了
殿内静悄悄的,赵攸忽而抬首亲上她的耳畔,舌尖探了探,惊得她不由躲避,“你头不疼了”
“疼,你都不给我揉揉。”赵攸一声埋怨,语气娇软,带着少女特有的味道。
皇后握上自己腰间的手,轻轻抚摸手背上的的经脉,没有开口。
赵攸不知她在想什么,自己脑海里也是乱糟糟的,歪头着皇后平静的神色,道“皇后,我做了一个梦。”
皇后想而未想就道“什么梦”
“梦里有人和我长得一样,说你得了她的恩惠才入宫的,我说不信,她就说你是她调教的。皇后,她调教你什么了”赵攸歪着脑袋仔细盯着皇后,发觉她眼中顿起波澜。
她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那个梦是真的
只记得原里的皇帝在温府见过温沭,但后面是什么就不清楚了,难不成在皇帝死后还发生其他事
她捂着脑袋,头疼得愈发厉害了。
皇后被赵攸的话惊到了,但梦境一事本就不能当真的,她道“梦罢了,莫要当真,酒饮多了就会做些奇怪的梦,我入宫也是为了自己,谈不上报恩。”
赵攸不信,心中有了偏执,道“怎么就不可信了,她若回来抢你,怎么办”
听到这句孩子气的话,皇后笑了,笑得释然而又温和,“她要抢也是抢旁人,我又不是真的皇后。”
赵攸想想也是,抢也是抢温瑾,“那个老道士给温瑾治病去了,他若把温瑾治好了,我就在他的脸上添几道疤痕,将胭脂铺掌柜地嫁给旁人。”
“他给温瑾治伤去了”皇后一惊,拨开赵攸的手,回身着她“你如何知道的”
糟糕,说漏嘴了赵攸一下子就清醒了,屋顶,着身上盖着的被衾。皇后摸了摸她动来动去的下颚,温声道“陛下,你与观主二人串通了”
“没有,你去问他,我、我困了,先睡会。”赵攸身子一翻就藏进了被衾里。
皇后是不喜欢她关注温瑾的事,何必惹她不开心。
她不懂如何遮掩,在旁人面前忽悠是习惯的事,在皇后面前还是缺了些什么,或许情一词在心头深种,如何也跨不过这道坎了。
皇后见她这么大反应,就晓得有什么事瞒着她。赵攸初见她时就不太会撒谎,对她的厌恶明晃晃地刻在脑门上,现在依旧是这样,不过是厌恶换成了喜。
她想知晓温瑾的伤到底如何了,心中不定,就慌的厉害。她攀上赵攸的肩膀,凑到她的耳畔“有事瞒着我,这样不好,还是涉及温瑾,我会吃醋的。”
呵气如兰,勾得心头都有些痒,赵攸整个人僵持在被子里,就好像被电到一般,尤其是那句我会吃醋的,撩得她心头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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