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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挺好,每天的快活日子都是偷来的一样。
季煜心里明白,他那样的家庭,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没有一丝的可能,就算是赌一把,也是一场明知道后果的赌局。
顾淮不工作的时候,大多数会待在家里看看书,季煜就在他旁边看球赛。
顾淮把头靠在季煜的膝盖上,躺着看书,等到眼睛有些累了,顾淮就把书放在一边,拿掉了眼镜,闭着眼睛小憩。
季煜拿起顾淮的手,顾淮的手指纤长漂亮,季煜笑着握着他的手,玩笑似的说,“顾少爷,你的手是拿手术刀的,不是拿菜刀。”
顾淮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人,再看向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季煜是厚厚的茧子,体温比他的高,差不多能把他的手包起来,只露着半截的指尖。
顾淮把季煜的手牵引到了唇边亲了亲,笑着说:“我饿了,你去做饭吧。”
季煜站了起来,“你怎么这么能吃,我去做饭,一会儿就好。”
季煜当兵这么多年,做做饭倒也不觉得是多大的事,他是真的有那么几分喜欢顾淮的,也隐约知道顾淮要得是什么,但是他不去认真的想,所以在这些小事上不介意让着顾淮。
两个人换洗的衣服,季煜把放到自动洗衣机了,然后让顾淮过来按一个键,末了季煜再把洗完了的衣服从里面拿出了,然后晾好,这样就算是分工协做了。
顾淮看起来什么都无所谓,其实心里都知道季煜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为什么愿意在关键的时候退上了一步。
人生难得糊涂,他也不去强迫季煜,不过,他有自己的底线,季煜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去相亲,或者和其他的人搅合在一起。不求一世一双人,但是至少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互相都是彼此的唯一,若是有天季煜转身,那么他就会爽快的放手。
季煜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季夫人开始有所察觉,这会儿看着让人跟踪季煜拍到的照片,季夫人觉得有些意外,季煜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反倒是拍到了许多季煜和一个男人一起进出的照片。
季煜最近不回家,都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季夫人皱了皱眉,她还以为季煜有自己喜欢的人了,看来并不是,季煜这个年纪了,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整天和朋友厮混在一起,连着家都不回,看来她得逼紧一些了。
闲置了半年多的相亲之后,季夫人又开始帮着季煜张罗了,季煜当然是坚决反对,后来被季夫人骗回家了好几次,相亲的地点改成家里了,双方在家里吃顿饭,先了解。
季煜长得挺拔帅气,家世不俗,就算是冷着一张脸,也不乏有姑娘点头答应,两方而来的压力,让季煜越来越烦躁,他不想这样被人摆布,但是自己和季煜的关系,又是觉得不能公开的。
季煜就这么拖着,两边的周旋,直到有天周末,顾淮打电话给他,“回来吃饭吧,今天我做了饭。”
季煜当时挂了电话,就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季煜回到家里,顾淮果然做了一桌子的菜,青菜炒得太死,土豆丝切得不够细,肉只能说熟了。
不过两个人还是安静的吃完了饭。
顾淮一连着吃了三碗,看起来胃口十分的不错,季煜几次想说话,都打住没有开口,以前他总说顾淮吃得太少,巴掌大小的碗,很少会第二次添饭,一个医生能把自己折腾有胃病,挺不容易的。
这会儿看着顾淮吃饭,他心里有些难受,反倒是一口饭都咽不下去。
终于,顾淮放下了碗筷,看着季煜,气定闲淡的说:“我们,就这么算了吧。”
季煜一愣,怀疑自己挺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顾淮声音淡淡的,“你若是要结婚生子,我不会拦着你,也不会缠着你,你没必要做出什么妥协,咱们好聚好散,我虽然喜欢你,但是没有贱到那种地步,到了这个地步,就没必要撕破脸皮了。”
季煜心里往下一沉,就算是他再怎么的有准备,猜到了两个人会有这么一天,来得路上也隐约有预感。但是原来真的走到这一步,所有的准备都是空的,抵不过三个字,不舍得。
半年多的感情能有多深?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只要一想到以后和顾淮没有任何关系,他就受不了。
“顾淮,我不要算了,我们不要分手,就算是我结婚了,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我们依然可以在一起,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们还可以和现在一样。”
季煜垂下了眼,不敢看顾淮的眼睛,踟蹰了那么久,终于还是把他心底的那些话,说了出来。
4.0
两个人谈崩了之后,不过三天,就已经把各自的感情都整理好了,反正至少是表面上是这样的。
当日顾淮冷冷的看着季煜,说话的语气无比薄凉,眼里星芒一夕间暗淡了下去,恍惚心在一瞬间,便已经死了,无忧无惧。
顾淮的话,打破了季煜的最后一丝希冀,甚至于,他不敢再看顾淮的眼睛。
顾淮当时说:“季煜,若是你主动的和我提出放开,相逢一场,我一点不会恨你,但是你却说出这么一段话,不但是践踏了我,也看贱了这段感情,不,也许不应该这么说,两个男人之间能有什么感情,至少,我们之间不配用这两个字。”
季煜当时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他明白,那一瞬间,他便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话语权,他失去了顾淮,心像是空了一块,风往里面呼呼的灌了进去,手脚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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