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如谢帆远所料,他输的一败涂地,没有什麽奇迹出现。
林公子起身,极有风度的鞠了个躬,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笑:“承让了,谢公子。”
谢帆远手上还拿着一颗黑子,手却抖得再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他却无心顾及,因为他已经可以从看客的言语中判断出自己接下来的处境。
人比起在地上跪俯拜神,更爱把神踩在脚下。
你在仰望着站在高山上的人时,心里真的只有敬畏,没有嫉妒?幻想自己也爬上去吗?
谢夫子当了太久棋圣了,也站在高山上太久了,看到他能摔下去———就算是别人推的,也会跟着人去踩几脚,奚落几句。
林先生一扫三日前输予谢夫子的阴霾,对谢夫子道:“看来谢兄的棋艺虽说是登峰造极了,但还得好好看看小公子啊。”
周声尽是这样的声音。
谢夫子撑着仪态将人都劝走后,走向了还呆在棋桌旁的谢帆远,阴冷道:“起来。”
谢帆远在微微抖着,光是站在父亲面前就好像用尽了所有力气。
他现在是少年身型,本该与谢夫子差不了多高的,但他却觉着自己像一只蚂蚁。
谢夫子从来没这麽可怕过。
他的每一个声调都在崩溃边缘,就要发洩出来。
“不争气的东西!你简直不是我的儿子!”
他一扫棋桌,扁平的棋子落了一地,咕噜噜在地上翻滚。
“你为什麽就是这麽没用,你要我以后在那些人面前怎麽说?!”
谢帆远全身都是抖的,他终于开了口:“你自己都那麽厉害了,为什麽要揪着我不放……我就是棋桌上的废物怎麽了……”
谢夫子一下怔住了。
谢帆远的声音是抖的,一字一句却格外清晰:“你的眼睛怎麽就只能这看见棋呢?你怎麽不看看我的课业文学呢……”
他低着头,不想让父亲看到他又哭。
谢帆远其实很少哭的,唯二的两次,都是因为父亲。
他一连说了很多,说自己不喜欢棋,说你的眼睛从棋上转来看看我其他地方,说能靠自己为什麽要逼别人。
谢夫子一直没说话。
谢帆远以为他是动容了,擡头一看却发现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像是暴雨来临的乌云。
果然,谢帆远还没再说什麽,就见他彻底爆发了。
“一派胡言!不知悔改!你当真是满脑腐絮!”
谢帆远下意识退了一步。
今日阿娘回家省亲了,恐怕没人能劝得动他了。
谢帆远根本没法想象父亲会做什麽。
他方才的一通长篇大论都没能说动父亲,这下只能默不作声地等着父亲的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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