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交谈的时候,林半夏就觉得奇怪,从出梦之后,宋轻罗一直没有联系上白路泽,自然也无从和他说起。关于自己体内封存之物的事,就算是和李稣解释时,也从未说过是伴生者而不是异端之物本身。所以从理论上来讲,白路泽没有任何途径可以知道宋轻罗体内封存的是崔高煜而不是那个梦。
可是从刚才他和白路泽交谈开始,白路泽一直叫宋轻罗封存的异端之物为“东西”,林半夏起初只是感到异样,直到,白路泽带他来看了宋轻罗的视频,他才明白了白路泽的用意。
所以白路泽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排除了别的选项,只剩下了一个答案——他也进入了梦境,甚至还知道了崔高煜是伴生者的这件事。听着林半夏的质问,白路泽竟是没有反驳林半夏的话。
他的沉默算是承认了这种说法。
林半夏心情复杂:“你真的进去了?”
“是。”白路泽慢慢的说,“可是进不进去,好像没什么关系,因为我的梦里,他和现实里没什么区别,他还是那副癫狂暴躁的模样,依旧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我在基地里出不去,每周只能见他一面。”
林半夏:“……”
白路泽自嘲一笑:“连做个梦也真实得过分。”
林半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李稣他们也在梦里,可是出来之后,依旧什么都不知道,被宋轻罗轻易的骗了过去。
“他告诉我的。”白路泽说,“在我醒来前的那一刻,站在我的床边说了一会儿话。”他的目光有些缥缈,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衬着那没有血色的脸,模糊的好像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似得,“他说他被宋轻罗救了,让我不要担心,还说那东西已经彻底消失……他自由了……”
“可是他也太笨了。”白路泽说,“轻罗是什么人,他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他就是个封存异端的工具,被他抓住的伴生者,能有什么好下场。”
林半夏说:“你想利用我的愤怒,救出崔高煜?”
白路泽说:“不,我只是想见他一面而已。我等了他那么久那么久,只是想,再见他一次而已。”
林半夏不知道该说什么,屏幕上的宋轻罗已经盖上了被褥,推出了那个房间。然而即便是在被推出的时候,他也没有睡着,眼睛半睁着,那双漂亮的黑眸像是失去了光泽一般,黯淡极了。
林半夏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心疼,他这样都接受不了,更不要说白路泽和崔高煜这种情况。
崔高煜受尽了折磨也不想白路泽入梦,在即将离开梦境的最后时光里,他们却只能在梦里见上一次,甚至连话也说不了几句,便匆匆分离,再无聚首之日。
白路泽说:“你回去吧,他该找你了。”
林半夏知道他说的是宋轻罗,慢慢的点了一下头。
白路泽看着林半夏离去,门一关上,屋子里也跟着黑了下来,他睁着眼睛,视野里只有黑暗。曾经,他很害怕黑夜,就像害怕下雨那样,他害怕黑夜再把崔高煜从他的身边带走,可是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崔高煜从未归来。
那个在精神病院里无比暴躁的疯子,只是崔高煜的躯壳,自己追寻的灵魂,早已随着黑暗,跌入了无尽的深渊。
永远也回不到他的身边。
林半夏从白路泽那里出来之后,就发现外面又开始下雨。不得不说,经历梦境里的那一切,他看到的雨水的那一刻,心脏条件反射的紧缩了一下。好在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回来了,暗暗松了口气。寻着来时的路线,林半夏重新回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李稣和李邺已经不在了,倒是宋轻罗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起来正在小憩,但听到他的脚步声,立马睁开了眼,轻声的道了句:“回来了?”
“回来了。”林半夏笑着说。
他走到了宋轻罗的身旁,坐下,把一直捏在手里的可乐给宋轻罗递了过去。
宋轻罗看见可乐,神情柔和了许多,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然后嘟囔了一声:“有点困。”
林半夏说:“困了就睡嘛,我刚才睡了好一会儿呢。”
“是吗。”宋轻罗道,“有没有做梦?”
林半夏说:“没有哦。”
他正说着,便看到宋轻罗脑袋一偏,靠到了他的肩膀上,不过片刻的功夫,呼吸就匀称了起来,就这样陷入了深眠。
林半夏坐着没动,他的目光顺着宋轻罗的脸颊,到颈项,再到被工作服遮挡严实的腹部,他知道,那里曾经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但他却深深的记住了它的模样。
林半夏鼻子有点发酸,用脸颊蹭了蹭宋轻罗的发丝,掩饰住了自己眼睛里浮起的涩意。
两人在基地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启程回家。
回去的时候,白路泽也出来送了他们,依旧穿着那件过于宽大的外套,笑着和林半夏挥手。
就算知道白路泽居心不良,林半夏依旧有些同情这个人,挥手回了回,因为表情不太对劲,被李稣看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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