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銮驾也是刚抵达城北校场。
温月声第一天来校场,便遇见了行刺,皇帝震怒非常,亲临校场,命人彻查行刺之事。
同圣驾一起来的,还有恒广、渭阳两位王爷。
听得温月声没事,人已经到了校场中,殿中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些许。
待得大军整理好之后,底下的将士按照了温月声的吩咐,将皇帝一行人请到了外边的高台殿上。
皇帝走在了前面,渭阳王看着那校场上横着摆放着的数十具尸体,当下便是一愣。
恒广王腿伤暂未恢复,是以如今去哪都是坐着轮椅,被身后的人推着,听着底下人的回复:
“……是死士,几乎全部是一刀毙命,其所用的刀,就是这些死士携带的刀具,除此外,找到郡主的时候,整个道上只有三个活人。”
“郡主和身边的丫鬟,以及一个驾车的车夫。”
渭阳王听得心头狂跳:“那这些死士是谁杀的?”
“将士们赶到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全部死亡,所以暂且不知。”
恒广王轻眯了眯眼睛,沉声道:“看来思宁远比咱们所想象的要厉害,身边除了章玉麟外,还有这样的能手。”
渭阳王想了下,问道:“难道是陆青淮?”
“不是陆将军。”
说这个话的,是前来赴命的李庆元,他定声道:“陆家剑法所造成的伤势绝非是这般模样。”
“且陆小将军武艺高强,通诸武,但最为擅长的是长枪。”
不是章玉麟,不是陆青淮。
渭阳王扯了扯唇:“难不成是思宁自己杀的?”
没人搭理他。
但值得一提的是,在场的人皆清楚,今日之事一出,那些暗地里不管是有想法还是没想法的人,只怕都会消停不少了。
恒广王看了那边几眼,忽而道:“这般场面,思宁倒是面不改色。”
皇帝入座后,底下的人将今日遇刺的细节禀报了番。
他面色冷沉,看向温月声:“此事你可有头绪?”
派出来的死士全部被剿灭,没有一个活口,想要查是谁动的手,还真不太好查。
然越是如此,这边的人脸色越是难看。
皇上才赐下金腰牌,就有人按耐不住动了手,这等行为,可还有将皇帝放在了眼里?
温月声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较往常还要冷。
恒广王道:“可是与你结仇之人?”
这话一出,殿内安静了片刻。
若提及与思宁郡主结仇之人,眼下所有的人都会想到景康王和梁府。
说起来倒也有几分道理,梁家倒塌的根源在于温月声,对她愤恨到了极点,以至于无论如何都想要她死,却也是情理之中。
渭阳王道:“要有私仇,往常什么时候不能报,非得要选在了来验兵的路上。依本王看啊,这哪是什么私仇,分明是动了有人的权益,某些人心里不舒服罢了。”
这个话可只有他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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