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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来,捡起一段雪松断落的枝叶。
“或许……什麽也不会变吧。”我回答道。“我见过年纪比它们还要大的杉树,要五个人围抱才能抱住树干,时间对它们而言并无区别。”
山花很惊讶:“有这麽大的树吗?”
“是啊,内华达山脉上高大的红杉树,枝叶上总是覆盖着积雪,枝干的颜色像暗沉的血液。在山脚下望去,能看见它们沉默地矗立在半山腰,像守护神一样。”
“啊,雪山里的红树林,感觉好漂亮。像是我最近看的科幻小说里的场景。”
“是啊,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然后我的养父告诉我说不定是因为树根下面埋着很多尸体。”
“……欸?欸?”
“内华达黑.帮常年火拼,到处都会撞上黑.帮抛尸,死人的速度比当地GDP涨幅还要快。”
山花本来还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听我说了一会话之后,神色很快又轻松起来。
“感觉,这是第一次听您说起在国外的往事。”她笑了笑,“本来是很吓人的事情,被您这样一说,反而也觉得有意思起来。”
“是吗?”
“是的呢。”
“……”
“虽然这个请求很冒昧,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以后也请和我多说说关于您以前的经历吧。”
我也朝她笑了笑:“我们走太远了,该回去了,风花。”
她乖巧回答:“好的。”
*
和山花在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回到去竟然是全员集合的状态。男生们已经换下了泳衣穿回常服,伊织顺平和真田坐在沙发一侧,无言沉默般地看着另一侧——
一个陌生的金发少女站在结城理身后。理有些不自在和拘束。
说是少女也不太準确,我注意到她身上存在的明确不协调地方,肢体关节处是机械,蓝色的眼睛比起瞳孔更不如说是监控器,整个人透露出冷冰冰且无机的质感。她本来站在原地待机,转头看向我这边,突然间走了过来。
“啊,你们回来了啊。”桐条美鹤向我们打招呼,并解释。“这位是Aegis,十年前开发的特种反阴影兵器,休眠了很长一段时间,最近才苏醒过来。”
风花吃惊:“好逼真,这真的是机器人吗?”
名字为Aegis的机械少女没有回答她。她停在我面前,脸凑近我,瞳孔收缩,似乎是扫描仪正在啓动。我竟然对她也有一种奇异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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