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贺知澄走到他身边。
“你手机没电了都没发现?”应修淩奇道,“给你发微信都不回,所以我特意在这里等你。”
贺知澄这才迟钝地掏出了一天没看的手机,发现果然手机不知何时早已电量耗尽,怪不得没有听见任何提示音。
只是他今天一直魂不守舍,心中的噪音可比手机的提示音杂乱得多,根本没有察觉。
贺知澄借来了充电线,手机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啓动,他索性直接问应修淩:“找我有什麽事?”
“夏于淮那边似乎是突然有急事,下午就得赶回b市了,没来得及跟你道别,又联系不上你。托我如果碰见你,就转告你一声。”应修淩也没料到自己真当了回传话筒,无奈地笑了笑。
“夏于淮差点急死了,以为你想不开做了什麽事,差点想取消航班去找你。我劝了好一会儿说你不会有事的,他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贺知澄:“……”
看来夏于淮也发现自己昨天状态不对了,而且……似乎还在担心着他。
原来……夏于淮没有生他的气吗?
贺知澄从酒吧兼职和贫瘠的影视剧阅片经验中获得的总结而出的,关于那些“为情所伤”的人或悲伤、或愤懑、或是恼羞成怒的模样,只能组成几幅苍白的画像。
而他们与夏于淮并不相同。
贺知澄自以为是的预设悄无声息地碎了一地,露出空蕩蕩的茫然来。
或许正如戴鹏所说,就算他在酒吧驻唱,自以为见过了人间百态、八面玲珑。但他终究是一个旁观者,隔着一层薄膜,唱着他似懂非懂的感情。
应修淩又道:“关于你没有答应他的原因……你打算什麽时候亲自跟他说?”
他说到这里,语气认真起来。
贺知澄:“这有特地对他说的必要吗?”
这种事情,该如何开口说呢?又何必开口说呢?
唐突地撕开自己的伤疤给人看,是要让人心疼自己?利用这一点,得到同情、怜悯、还是爱意?
“你问我?没有人有资格替你去做任何决定。”应修淩瞥了他一眼,“你想走下去,问题迟早要解决,还是说你愿意就这样逐渐与他渐行渐远?”
贺知澄沉默了。
“我看你并不是这样想的。”应修淩一针见血,“那该怎麽做你心里有数。”
“好吧……”贺知澄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只是……还需要一点心理建设。”
充了一会儿电,手机屏幕终于重新亮起,微信里猛地弹出一堆消息。
最上方置顶的聊天栏里断断续续跳出一堆消息,贺知澄顺着时间顺序从上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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