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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季小耐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悲悯，仿佛教堂内站在七彩琉璃窗下手捧圣经的牧师，引导着虔诚的教徒。

“为了保留完整的力量，尼姬放弃了所有记忆的传承，她是我，我却成为不了她，阿释密达，我可以是胜利女神，我可以是季小耐，但我永远不可能成为尼姬。”

阿释密达没有说话，他微微仰着头，专注的看着少女，那眼神仿佛夜幕下的大海，看起平静，却永远猜不出下面隐藏着什么，只是偶尔泛出的一丝暗涌，显示出并不如表面波澜。

这样的眼神让季小耐感到不舒服。

她轻咳了一声，试图打破窘迫的氛围，她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阿释密达，血祭是什么？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卡路狄亚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换取我这失去了记忆的觉醒。”

就在少女以为面前的男子不会回答的时候，阿释密达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昏迷的蓝发男子，继而转头望向窗外，声音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少女却感到了深深地悲凉。

“处女座和天蝎座是胜利女神的守护星座，就像射手座和天马座是战争女神的守护星座一样，承担着护卫女神的责任，同时也与女神有着比其他星座更密切的联系。”

“嗯，我大概也能猜出些许。”

季小耐颔首，淡淡的回答。

“胜利女神的神格和肉体完全分离，又几经转世，要完全觉醒而不出任何意外，其过程必须要牺牲圣斗士的性命，而身为守护星座的我和天蝎座，是最佳的选择。当时您觉醒了一半神格，剩下一半在黄金杖中，必须要靠大量的圣斗士鲜血祭祀方能引出，天蝎座因守护星座的关系，和女神联系紧密，引出神格的效果和成功的概率，自然是最高的。”

说着金发男子看了一眼压抑着呼吸的少女，忽的苦笑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其实是唯一的选择，为了保证您觉醒不出任何意外，早在第一届圣战结束后，我和天蝎座便已下定了决心……”

“但是卡路狄亚不是第一代天蝎座，我也成不了尼姬。”

季小耐幽幽的叹了一声，一时无言。

她没有立场去责怪这个一直期盼着女神觉醒的男子，无论于公于私，但是她的确对于阿释密达没有告诉卡路狄亚自己的手环足以让自己安全离开而心存芥蒂，毕竟，当时那个已经浑身是伤的男子，是拼了性命，想让少女活下去。

季小耐想起了尼姬消失前的那句话——不要责怪阿释密达。

罢了，就让过去的过去吧。

少女眼神柔和了些许，她消去了翅膀的实体，抬眼，刚想说什么，却被男子眼中压抑到极致的痛苦而震慑。

“也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少女听见阿释密达如是说道。

男子的身影开始一点一点变淡，不是幻觉，而是真真正正的消失，这让少女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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