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的十三万,对于泉城市的普通家庭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那个时候效益好的单位一个月工资有二三百块钱,普通家庭一年到头也攒不到几千块钱,可想而知,家里这个跟斗跌得有多重。
那次事故后家里便是各种不顺,亲外甥意外死亡导致父亲与姑父关系决裂,此后亲戚间纷争不断,生意也受到资金不足和市场竞争的影响每况愈下,直至惨淡收场。
余天明心里装着事,匆匆扒了碗饭后便坐在饭桌旁静静等待。余天林和余天晴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余天明,三兄妹的眼神完成无声交流,余天林借口查看余天晴的暑假作业,拽着余天晴起身离开。
瞧见两个小的上了二楼,张敏出声问道:“天明,是不是学校里有什么事?”
“别瞎操心。”余有年放下碗筷,看向没吭声的余天明,点着烟吸了一口道:“你从小就主意正,家里的生意你也清楚,说吧!是不是也不同意买货车?”
余天明嘿嘿一笑道:“爸,你真是高,我这点心思你一眼就看透。”
余有年吸了一口烟,一声不吭,都说知子莫若父,这话用到余天明这里也可以说是“知父莫若子”。前世几十年,他老爸是什么人,他太了解了,表面很好说话,实则执拗无比。
要想说服余有年,还得正话反说。余天明只得又道:“要想干过竞争对手,提高运输效率很关键。买车是对的,依我们的生意规模,要么不买,要买就应该买个七八辆大货车,3辆车跑进货,3辆车跑配送,余下2台车跑省城周边市场。”
刚开始听余有年还不自觉的点点头,这后面的话风却是越听越不对劲,恰巧一口烟堵在喉咙里,边咳嗽边瞪着余天明,狗屁的七台八台,买这么多买回来当饭吃啊!都买了,还做个屁的生意,一家人不吃饭了。
余天明还准备继续瞎掰,眼看着张敏的脸色也拉了下来,赶忙话风一转道:“不过,买这么车管理上也是个问题,开车谁也不能保证不出意外,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啤酒都是玻璃瓶子,经不起摔,万一连人带货都出了意外怎么办,没出人命还好,出了人命,不仅要赔钱,一车货也得废一半,不仅赔了酒水,还赔了包装押金。”
咳嗽刚缓过来,余有年一脸平静的看着余天明,不知在想些什么。张敏皱着眉头,身体却是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
();() 见到刚才说的有些效果,余天明顿了顿,再次话风一转郑重道:“爸,妈,我觉得咱们家这生意不适合也用不着自己买大货车搞配送经营,啤酒经销是个季节性很强的生意,一年有5个多月都不怎么忙,这5个月内大货车跑不了多少,养车成本太高了。”
“而且你们都不会开车,也没有管理货车的经验,万一路上有什么事,风险太大,你们要考虑目前家里能不能承受得住,我明年就要高考,天林是三年后,天晴也不小了,钱是挣不尽的,家里现在更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
能琢磨出这一套说辞余天明也是煞费苦心,比照前世对父母的了解,他相信余有年会放弃买大货车的想法,子女的学业永远都是余家的头等大事,更何况母亲张敏本来就不太支持,现在听到他这么说,那是一百个不会同意。
如果余有年敢瞒着张敏将货车买了,那他只能为余有年祈祷自求多福,想想老娘火爆的脾气他的嘴角就是一抽,关键是他老娘真敢动手,到时少不了一阵闹腾。
一时间余有年和张敏都没有接话,不过张敏的神态放松不少,看向儿子的眼神多了一丝明亮。余有年仍是一口接着一口抽着烟,看向余天明的目光显得若有所思。
“嗯,天明,你真是出息了,爸爸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话,余有年扔掉烟头站起来,背着手一步一步往堂屋走去。望着余有年离开的背影,余天明松了一口气,果不其然,父亲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表达得很明显。
“别管你爸,妈会盯着这事。”张敏笑着说了一句,起身收拾餐桌。
余天明看着有些疲倦的母亲道:“我去喊天林他们下来帮忙。”
白天,余有年和张敏都在城区的经营部忙着生意,一年到头也没个休息。只要天气一热,时常忙到很晚才回,像今天这样早早回来的情况并不常见,这也使得余家三兄妹稍大一些后都能自己烧火做饭,平时也帮着父母分担一些家务活。
时间过得很快,重生之后第一个夜晚余天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情不自禁的闪过那些年里的那些事,新瓶装老酒,记忆太多也不是好事。
家里的经济条件现在看起来都还不错,但啤酒经销这种单一的经营模式很难在市场化的经济浪潮中持续发展做大。再过几年,各种经销商会越来越多,同类产品的竞争会越来越激烈,价格比拼刀刀见血,啤酒经销如果不能做到区域垄断,利润会越来越薄,生意也会越来越难做。
不过这些都不是事,他脑子里装着后世30年经济大发展的各种信息,还有前世丰富的人生经历,将自家生意扶起来做大做强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当前他自己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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