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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地,久久地等待著它从我的身体踏过。
它始终是神秘又让人头疼的,我曾多次全心全意投入其中,如同渴望母乳的婴孩般,在我内心深处对于它对我的折磨始终一边颤抖一边索取。
我恨它,又时常渴望它。
在各种药物随著时间流逝发挥作用又不断失效的过程中,终于,我听到瞭它的呼唤,又一次地,不知道已经第几次地。
再然后,我仿佛感受到瞭它把我紧紧攥在手中才有的紧张和窒息,我丝毫没有反抗,等待那未知的神秘将我吞噬或者淹没。
那神秘又幻化为枷锁,像一股卷著末日的浪潮忽然袭来的枷锁,带著洪流奔腾才有的力量将我牢牢拷上,我彻底反抗不成。
一瞬间,时间,黄昏,日落,停止瞭。
仿佛触手可抓。
下一秒,死亡从天而降,把我带到一个并不是地狱的世界。
黑暗的阴雾裡,我走在失去方向的道途中,隻身一人,长长走去,直到朦胧的意识裡传来一声声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切实且正确地呼喊著我的名字,比死亡的呼唤还要迫切。
一遍又一遍。
比升起的太阳还要闪耀的面庞浮现在冰冷沉寂的黑暗中——
那呼喊我名字的人,
那为我带来一年四季的人,
那对我说过会永远爱我的人,
我始终不能忘记。
该从何说起,我和他的故事。
先从我自己说起吧。
在我开始具有自我意识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总是坚持我没有爸爸,生来就没有爸爸,出生不需要爸爸,生我的是妈妈,为什么需要爸爸?这些观点。
身边的大人和小孩开始会反驳我,但就像所有的事情最后都会归于平淡,他们逐渐不再反驳我,隻是嘲笑我。
他们带著发自内心的嘲笑和讽刺在那时的我眼裡和多喝瞭几杯自来水没什么区别。
直到再后来,我开始意识到,每个人,每个人都有爸爸,隻有我,隻有我,确确实实没有爸爸。
我开始觉得那嘲笑和讽刺像一面镜子,将镜中的我曝露在一年四季下。
现实中的我不会因此而有丝毫变化,可镜中的我一年四季都遭受瞭些什么啊!
烈日,暴雨,狂风,大雪,我不敢想象。
从那以后,我竟开始幻想我的爸爸会是什么模样。
高瘦矮胖,长发短发还是光头,有没有胡子,戴没戴眼镜,以及,他为什么从来没出现在我面前过。
我又开始试著从妈妈那裡套来消息,最后得到的隻有三个字,他死瞭。
带著对死的疑惑和对爸爸的幻想,就这样又过瞭一年。
大概八岁那年,具体隻记得是个炎热的夏季,炽热的太阳仿佛永远不会熄灭,白天热,晚上热,雪糕一时的冰凉作用在持续的炎热面前不值一提。
那天放学后,屋内突然来瞭一个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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