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一起,午睡一起,写作业一起,就差放学回傢住在一起。
我当时忍不住倒苦水道,啊,曾砚与肯定要去零班,少瞭个帅哥看,学习的动力感觉都快没瞭。
有那么夸张吗?昊韬意外地先开瞭口。
难道我们几个还不够你看的吗?乔铎说著就要捏我的脸,可下一秒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而看向陈柏,柏儿,你不是有意想去零班,去吗?乔铎问道。
去。陈柏低声道。
呜,又少个帅哥。我闹道。
既然这么想看,你也去五楼,每天看个够。薛增在一旁笑道。
算瞭吧,我有自知之明。我无奈道。
后来陈柏和曾砚与都去瞭零班,我和曾砚与再次见面就是高三除夕夜。
完完全全的意料之外。
当时阿姨在厨房陪著陈柏和昊韬做饭,我和乔铎薛增在客厅陪著叔叔看电视。
电视画面从丧尸电影跳跃到动物世界又跳回丧尸电影。
叔叔前脚刚夸完电影不错,后脚电影画面转向刺激战场,尖叫声此起彼伏,一度淹没瞭门铃声,以至于我们完全没注意到陈柏冲出厨房穿过客厅直奔门那边。
直到画面回归正常,客厅裡突然多出两个人。
曾砚与?我诧异道。
叔叔当时也注意到瞭,没等陈柏介绍便开口夸道,小伙子长得真正,这体格适合当飞行员。
后来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叔叔年轻时候的梦想是做飞行员,但生活和梦想就像两条背离的轨道,除瞭都不好走以及都看不到尽头外没什么共同点,可人偏偏必须要选择一条。
选择生活,背离梦想,再想去走梦想这条路,要折返的。叔叔那晚喝瞭点儿酒感叹道。
我们当时听著感受不少,感触却不多。
可命运实在喜欢开玩笑。
诸如命运的子弹,命运的齿轮,人们这般喜欢提及以及认同命运,总归是有原因。
那晚除夕夜,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们一群人整齐地围著餐桌。
一大桌的饭菜,陈柏还做瞭其中几道。
没等开吃,阿姨突然提议拍张照片,最后还是让邻居帮忙拍瞭几张合照。
那时的我们正当少年,心性自然又敞快,围著桌子环坐著,各自摆著姿势做好表情,好不欢喜。
陈柏当时挨著阿姨坐,曾砚与挨著叔叔坐......
我看著相册裡的照片,崭新的画面像是发生在昨天,可实则已经过去瞭将近十年。
日子在一天天的向前走,我们所有人也在一天天的被推著走。
也是那次整理相册我才又注意到,那时的他们眼神裡满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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