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页）
“哪有那麽快，”许昕把饭盒往旁边一搁，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说：
“上午是测试精神力，下午才是体能测试。”
张继科看看操场上正在测试的向导，说：“这样啊……”
天空中的云凝成层层朵朵，遮蔽住耀眼的阳光，张继科把手放下来，看瞭看天空，说：
“天阴瞭。”
“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许昕大大咧咧坐在地上，“不过也好，这样就不会太热瞭。”
张继科双手插在兜裡，看向训练场上熙熙攘攘的向导。不知道马龙在哪裡，他想。今天是星期五，他晚上就要回第三军区瞭，而下周一，就是全体军区大会。
天几乎全阴下来时，马龙才完成测试。张继科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台阶上，一抬头就看见马龙向他走来。
“测试完瞭？”张继科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嗯，”马龙还穿著测试时的运动服，袖子被挽到手肘处，露出光洁的小臂。大抵是运动的缘故，马龙脸上泛著一层红晕，他接过张继科递来的水瓶，说：
“怎麽这麽早就来瞭？”
“嗯？你测试时就看见我瞭？”
马龙放下水瓶，用手背擦擦嘴角，“早就看见瞭，就算没看见也听见瞭，好多人在讨论你。”
“讨论我？”张继科眨眨眼睛，“讨论什麽？
“讨论……”马龙慢悠悠地说：
“一个未结合的S级哨兵，来向导军区干什麽？”
16
正如许昕所说，晚上果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雨滴默不作声地打上叶片，落在身上才被发觉，悄无声息得与夏夜相宜，马龙从门卫室借瞭两把伞，陪张继科走到公交车站。
时间不早瞭，沿街的灯光受瞭潮，被雨丝模糊黯淡，昏暗裡孤零零立著车站灯牌，显示著靠谱或不靠谱的到站时间。
“小心，这儿有个水坑。”张继科一边走进车站雨棚，一边回头提醒，马龙合起雨伞抖瞭抖，雨珠蹦跳著落在他脚边。
“车还没来，稍微等一会儿吧。”
马龙和张继科并肩站立，身后的灯牌格外明亮，自对面看来仿佛逆光剪影，黑色的轮廓被勾勒清晰，但从他们的视角隻能看见空旷的街道，无尽的雨丝落下。
“哎，你知道吗，肖司令前段时间去剃瞭个光头，他自己说因为那样比较帅，我怀疑是因为他要秃瞭，他还说要秃也是被我气秃的。”
分别在即，张继科的话反而多瞭起来，顺著跳跃的逻辑又不时中途折返，马龙不时附和两句，抬头看见榕树须顺著雨水落下方向缓慢延展。
“还有我们的食堂，三楼的照烧鸡排还不错，你下次来我带你去吃，二楼的土豆泥就不太行，太咸瞭。”
两束光线照亮道路那端，张继科要乘的车缓缓驶向车站，张继科顿瞭顿，他终究没提起哨向联结的任何事，张嘴却是：
“太咸瞭…不过如果你喜欢……”
公交车缓缓驶入车站，气阀发出开门前“哧哧”的声音。
“张继科，”马龙在这个间隙开瞭口，“我还没有联结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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