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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这就进去。””砚哥,新年快乐!”汪彤儿还不忘给她说着新年的吉祥语。
“彤儿姑娘新年好!”
只比汪彤儿高上半头,肌肤白哲的小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难道这小姑娘磨的墨真比自己磨得好?
自从她来到青松院后,世子爷都不让他跟小墨研墨了。
书房里也不要他们伺候,平常主子不爱吃的糕点也让送进来。
看来主子从世子妃故去的阴影里终于走出来了,肯亲近女子啦!
嗯,是个好兆头!
以后要对彤儿姑娘客气些。
“婢子见过世子爷!”汪彤儿掀开厚候的门帘进去,迎面拍来一股暖暖的热气。照旧是恭敬地跟谢玉珩敛衽行礼。
这该死的封建社会,每见到主子就得见礼。
进了烧了炭盆的书房,汪彤儿这才记得把耳朵上的耳套子取下来,放进自己的小包里,随手把小包放到角落矮丌上。
此时她想起世子爷骑在马上看自己嫌弃的眼神,估计是嫌弃这一副土不拉几的耳套子吧。
“嗯,研墨吧!”谢玉珩手捧着书,头抬都没抬一下,声音冷淡地说道。
“哦。”
汪彤儿抬头见一向不穿大红大绿的谢玉珩,今日竟穿了件朱红色蟒纹锦袍。
他本就生得一副俊美无俦的好相貌,这朱红色一衬,威严不减,容色更甚。这模样真像是战场厮杀的武将,哪是个丰神俊朗的江南巡察御史?
汪彤儿先搓了搓小手,赶紧行动起来,倒了点水在砚缸里拿了块松烟墨磨了起来。
今儿逛了半天的街,两只小腿一直没歇息,话说逛街是件累活哦!
她最想的是往椅子上来个惬意的葛优躺······
此时的书房里鸦雀无声,只除了谢玉珩提着紫毫在宣纸上泼墨挥毫的‘沙沙’声。
汪彤儿偷瞟他的字跟自己的外公行云流水般的清俊风骨的字风格不同,他的字锐利张扬,变得有了灵魂,横撇竖直尽是铁画银钩。
额?怎么看他的字跟给她的字帖是一样的呢?
之前接到他给的字帖,心中还奇怪怎么给的字帖太难临摹?
原来是谢大师的字,难怪自己怎么临摹都没有字帖上的字十分之一的风骨。
汪彤儿跟谢玉珩主仆二人在书房里不知不觉一直待到天渐渐暗了下来,这才赶紧去点燃了屋里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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