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红劲装的男子望着地上的尸体,抬头向远处看去,一人立于一棵大树之顶,仿佛神魔降临于世,衣袂飘然。一阵风吹过,那人又如同一缕烟雾,很快消失不见。
等到萧阳月再醒来,已是清晨。
梦蒹葭虽说已被他从体内逼出,但多少还残留了几分药力下来,这些药力让萧阳月头脑昏沉,后来更是沉沉睡去。
昨夜发生的所有事,所有感觉与记忆,像是一块烙印,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之中。
萧阳月的心中依然是恨的,恨不得立马提剑和戚逐拼个死活,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他面前露出破绽来,如此一来,也许还能窥见几分端倪。
这时,茅草屋的房门被推开,戚逐着装整齐地走了进来,道:“你醒了。”
萧阳月静静地望着他,并未从戚逐那副惯常隐瞒与说谎的脸上读出任何破绽,他在心头冷笑一声,面上却并未显露,只是淡淡道:“你去哪了?”
开口的声音沙哑,让萧阳月自己都有些怔愣,他低头低低地咳了两声,喉咙有些刺痛,大概是他昨夜强迫自己吐出那药丸时伤了嗓子。
“嗓子怎么这么哑?”戚逐问,“是不是夜里着凉了?”
萧阳月从地上站起,一时忘了自己腿上的伤口,身子向前一倒,戚逐两步上前扶住他,低声道:“当心,你腿上有伤。”
这双臂膀昨夜笼罩过他,萧阳月忍不住绷紧了身体,他推开戚逐的手,拿过自己的剑,冷声道:“我何时孱弱到需要你如此保护了?”
戚逐话语一顿:“我并非是……”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萧阳月沉声打断,“别忘了,你只剩下四天。”
戚逐沉默一阵,问:“若真如此,萧阳月,你会亲自押我回去吗?”
萧阳月的手一紧,未能回答。
戚逐笑道:“最后关头,想必你还是会一心忠于皇上吧?”
谁都可以对萧阳月说这话,唯独戚逐不行。
萧阳月怒火中烧,他不明白,为什么戚逐随意的一言一行就可以让他发怒或是心死到如此地步。他强硬地逼迫自己冷静,回答:“是,我会。”
萧阳月转身,径直推开门走出了茅草屋,将纷乱的思绪抽离。
走出门后,晨间冷凉的风一吹,萧阳月的思绪稍微清醒了些许,他的脑海中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太多的线索纠缠不休,他需要仔仔细细地回想一番。
焚骨香……他究竟是什么时候中的?
他从坠下山崖之后便开始感觉身体不适,想必是在那之前便中了计,难道是他在森林之中看到的那些伪装成荧光的蛊虫?
与耿冲道碰上时,他清楚地听到耿冲道说焚骨香无药可解,而戚逐,又是如何知道金蛇胎子可以解此毒的?
更何况,那时戚逐早早地便提醒他不要吸入空气中那股香气,倒像是对这股香很熟悉似的。
戚逐的武功,绝对不止他所展露出来的那样,他可以杀了尤金鳞取他体内蛇胎子,几招之间便让耿冲道毫无还手之力,更可以几息之间便让那些人都死于奇异的剑法,萧阳月隐隐察觉,他的武功,恐怕比起自己,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单单一个隐脉,就可以修炼到如此地步吗?
如果不是靠着隐脉,那么……
戚逐身上还带着能够致人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毒药,竟不知他从前是不是靠着这药瞒了他许多事。
戚逐心思缜密,身上还不知道藏了什么后手,萧阳月必须沉住气。
戚逐从屋里走出来,他的视线在萧阳月的后背上停留片刻,上前道:“我们该走了。”
萧阳月不想去看戚逐的脸,只是冷冷清清地回答:“昨晚耿冲道朝哪个方向逃了?我今早起来不知怎的很是头晕,有些记不得了。”
戚逐话语一顿:“身体还好么?需不需要再休息片刻?”
“不必,一点头晕罢了。”
去往昨夜遭遇耿冲道埋伏地点的途中,两人一路无话,似乎都在各自心头有所打算。昨夜的尸体仍然留在那里,大多都已僵硬而散发臭气,耿冲道被戚逐砍下的断臂掉落在草丛中,大片的鲜血已然凝固。
看着眼前的景象,萧阳月握着剑的手一紧,昨夜戚逐用他的剑使出了那个他在武林中从未见过的招数,致使剑身上有了裂纹。
武器乃招数之载体,更是和习武之人自身的功力相辅相成,武器越是强悍坚固,招数自然越牢不可破。
这把剑是师父亲自打造出来给予萧阳月的,多年来从未受损,一把能够承载七步青莲剑法的剑,却受不住戚逐的剑法,而戚逐,竟将这个结果归因于他使出了更高一步的七步青莲剑法。
乖软社恐穿成幼崽炮灰攻 黑聊斋:这个书生杀疯了 幸福的条件 攀金枝 杀夫证道后翻车了 女装大佬在修仙界 恋人扮演,谢绝售后 穿越七零,我嫁冷面军少当国医圣手 嗅觉失灵 大乾,一心求死,我真是大贪官! 与君卿 开局停职?我转投纪委调查组 以正义之名,燃烧世界 蝼蚁起飞记 黑羊 塔里木恋歌 穿成反派的黑心娘亲后 死去的老攻突然攻击我[穿书] 退役无限流NPC帮我拍电影 嫡姐抢亲?我嫁落魄世子躺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