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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青大怒,一张苍白的面上泛起红色,“司马慈凰!你这是什么意思!”
卢染心疼地抚上沈丹青的背,“丹青你别生气,我把这人赶出去就是。”沈丹青不领他好意一把挥开他,卢染脸色暗了一下讪讪地收回手。
管家急得直跺脚,把这沈丹青惹毛了到时候大人怎么查案。
唯独司马慈凰气定神闲,“沈公子,你觉得在下画的这是什么?”
沈丹青冷哼一声,“这算什么画,竖子撒泼之作而已。”
“非也,在下说在下画的这是一朵花。”
“何以见得?”
“画者所画之物乃是心中所见,心中想的如何画出来便是怎样。在下心中的花便是如此,沈公子何以对在下的画如此不屑。”
“胡言乱语。”沈丹青道。
“请问公子,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可对?”
“确实,作画妙在寄情于此,讲究不似之似。”
“那沈公子怎么知道你眼中的不似不是在下眼中的似呢?”司马慈凰道。
“你少给我来这套子非鱼的把戏。”
司马慈凰诚挚道,“在下也曾拜阅过沈公子的大作,沈公子作画技巧已经趋于完美,但在下在画中看不到任何情感。公子你封闭了自己的情感,一个刚学画的学生都比你画得生动。”
沈丹青眼中一片波澜,自从家中巨变他尘封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只有这样才会不会心痛,不会夜夜在噩梦中惊醒。年少时的噩梦在他心中已逐渐消散他只是固执地不肯敞开心扉,不肯接受别人对他的好意,因为这样才能无伤,却不知自己已是一身是伤。
司马慈凰见沈丹青良久不语在背后下管家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事后他得意洋洋地向管家解释,“像沈丹青这样明显有自闭症的,打蛇打七寸把话题往这上引准有效。再说,”他得意洋洋,“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死马都能被我吹成活的,何况是张画。”
沈丹青沉思良久果然同意让司马慈凰过几日前来再叙,管家心道高,实在是高!
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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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司马慈凰在飞白画院舌灿莲花忽悠沈丹青的同一时间,我们把镜头转向柳紫陌。
兰芳班坐落在一条极为幽静的小巷内,久远的青石板路上覆盖着黏腻的青苔。从沿街屋檐上滴下的昨夜的雨滴一下一下亲吻着陈旧的道路形成一个个挤满了雨水的小坑,柳紫陌不得不绕过这些坑,在幽深的窄巷中穿梭。等走到巷尽头的兰芳班,他的肩头已被打湿一片。他冲着爬满墙头油绿滴水的爬山虎兀自一笑,推开了那扇吱呀的褪色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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