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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林笑道:“哥,你也不怕我把你吃穷了。”
任安看他开吃意大利面,说着:“呆子,你知道哥有钱吧,怎么不动心直接问哥借钱?哥上次不是提议过嘛,五万十万的,哥小意思。”
程林放下筷子,挺认真回答道:“哥,这事我还真是仔细考虑过,哥你其实没少帮我,大概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一个道理,三万五万挣起来说快也快,关键是得先开始,要不是你鼓励我,我还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这已经很重要了。要是哥非得借给我钱,我又接受了,那好多事儿就变味道了,对吧哥,最起码我坐在这里跟哥吃饭,那就变成了债主跟负债的了,我还不得跟你装孙子,哪能吃得这么开心。”
任安:“……”
程林继续发挥之前隐藏的伶牙俐齿技能,说着:“不过虽然没有债务纠纷,我还是愿意凑在哥身边装孙子,因为哥能给我买好吃的,当然这也涉及金钱往来,不过这块我愿意用劳务支付,当然,这不足以弥补哥的经济损失,我知道城里一些不起眼的小摊子,做得味道不错,我也带哥去吃,就是便宜点。”
任安敲敲程林脑门,笑道:“肚子里小算盘真是打得噼里啪啦响,反正就你不吃亏对吧,还想带我去吃地沟油,哥我大人大量,就当不在乎了。小呆,觉得有看好的吗?”
程林点点头,说着:“哥,我不懂设计什么的,不过这里东西本身搭配的颜色就挺亮眼的,不俗也不沉闷,有些小家具性价比也高,我记下了几个尺寸,回头再好好量量,我想弄一排靠墙的小吧台似的餐桌,配高脚椅,吃麻辣烫的好多都是单身过来,可以更好利用空间,跟矮桌子搭配也能做成错落有致的感觉。中间的话就正常摆放桌子,不用太大,配这里彩色椅子,大概能摆下六张吧,厨房的空间可以往后再缩一缩,反正煮麻辣烫的厨房也简单,其他软饰这里确实漂亮,不过还是有点贵,我都拍照了,等回头看看淘宝或者天意有没有类似的款式,哥,到时候你帮我把把关,我基本上准备自己装修了,省钱还省心,哥你觉得呢?”
任安听着,觉得小呆子心里其实挺有谱,说着:“这不都定了嘛,劲头不小,哥支持你。”
程林独行侠惯了,哪里被人这么表扬过,美滋滋的小表情有点得意地笑道:“哥,你得真帮我把关啊,上次去动批进衣服,你挑的那批,卖得最好,哥的眼光靠谱,我不行,我见识少,觉得全世界都好看。”
任安笑道:“行,你自己弄,我也不放心,本来就是穷光蛋,别再糟蹋了那点钱。”
程林:“……哥,刚才你还夸我。”
程林饱餐一顿,往外走的时候任安撩起程林衣服摸了一把他肚皮,说着:“鼓起来了。”
程林自己拍了拍,说着:“能吃是福,有吃的更是福,哥,你是我福星。”
这小嘴皮子耍的,两片嘴唇一碰就说得人心发痒,任安简直想咬咬这货红红的上嘴唇和下嘴唇了,说着:“现在想去哪儿?晚上哥请你吃日料?”
明明刚吃饱,程林还是没节操地咽了口水,说着:“哥,下周吧,我昨天的碗还没洗呢,得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要继续摆摊,攒钱计划才执行一半呢。”
任安一想这家伙又到回到地下室,心情有点不美丽,程林坐到车里,也说着:“怎么办,有惰性了,要是能一直赖在哥那里多好,我这跟打回原形的灰姑娘似的,要灰溜溜滚回自己的地下室了,好可怜,哥,有没有。”
任安被他直白的自我打趣逗乐了,说着:“哟,这觉悟不错,让你搬过来你不搬,自找的,搬不搬?”
程林笑道:“不搬不搬,搬过去万一我变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哥你老扒我裤子打我屁股怎么办?”
任安也笑:“我说你这词儿一套一套的,跟中文系的比也不差吧,哪儿学的。”
程林一昂下巴,得意道:“我人穷志不穷,没少看书。”边晃晃手里的山寨金边打手机,慌得任安眼睛疼,恨不得立刻给他换个苹果土豪金。
程林觉得自己心情真好,那种云开月明的开朗感,这种轻松和愉快的感觉好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他觉得自己超喜欢跟任安聊天,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就是觉得踏实,就是觉得天不怕地不怕,每分每秒都充满新鲜,充满喜悦和期待。那时候程林没开始想,这份感情的定义早就超过了友情,他也不敢这么想,人的**总是层层叠加,他怕自己自不量力,失去这仅有的温情。只是感情的事儿,什么时候能够被理智束缚住呢?
任安把他送回去,程林有点不舍地跟任安告别,拽了拽任安衣服,笑得明朗,说着:“哥,你记得下大雨那天,我刮了你的车,你怎么凶我来着吗?”
任安:“嗯?我哪有凶你?”
程林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说着:“就是有,让我赶紧跑路,不然让我赔车。”
任安:“那还算凶?那不是体谅你小穷光蛋吗?”
程林笑道:“哥,你真是好人,这么……嗯……照顾我,跟我亲哥似的,不,都跟我亲爹似的。”
任安默默想着,哥不仅是想照顾你,还想把你照顾到床上干翻,这男人的劣根性啊,要不是当时瞧着小呆子身条诱人,他能多管闲事吗?这一回生二回熟,从下半身思考变成了费脑子爱护,其中曲折,也真是不可为为人道,因为说出去,丢人呢!重丢人的是,一点没有得手的迹象,这呆子眼睛黑白分明地盯着他,那股子纯良劲儿,任安都不好意思下口,只能暗搓搓想着,再等等,等真有那么一天,非得干得让小呆子喊爹地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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