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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谢斯寒沉下目光,“何谓不能?宁公子莫非是你佛门中人?”
玄宿叹道:“九华山若是没了宁公子,九华千寺将有灭顶之灾!”
“哼!你们以为不放宁公子,就不会有灭顶之灾么?”谢斯寒一卷袍袖,殿门訇地炸开,殿前的镀金佛像不停的晃动,地面被波及,震的一干僧众摇晃不止。玄宿额前渗出汗珠,一语不发。
“走!”谢斯寒道了声,转身便迈步。宁溪亭紧紧跟上。
没有人上前阻拦。谢斯寒与宁溪亭沿着下山之路离了化城寺、万寿寺、半山寺。
甘露寺前的山路上,有一人凭山眺望。山间的苍翠在他眼中化为幽潭的冰绿,勃然的生机在他眸中尽皆死寂,他目光所及,山雾、清风、葱茏树木陡然失了人间之色,被披上鬼神的妖异。
宁溪亭见到此人,浑身止不住的颤栗。那是妖魅的化身!自己一直都处在魑魅的手掌间,所以逃不出九华山!
谢斯寒扫了眼无边山色,道:“宫主费尽心思使我上九华,究竟所为何来?”
冰冷的面具覆在幽灵宫主的面上,使人看不透他的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露在面具外,放射着地狱般的幽光。“为了令牌!”
“百医盟主令牌?”
“正是!”
谢斯寒倒觉得有趣了,“难道宫主不知谢某也在大力寻找这块令牌?”
“我来此便是要告诉谢庄主令牌的所在。”
谢斯寒冷眼瞧着他,“哦?”
幽灵宫主笑了一声,“令牌便是在宁公子身上。”
宁溪亭吃了一惊,这段日子里,他无数次的被逼问令牌的下落,然而,他从未见过,甚至更本就没有听父亲说过有什么盟主令牌。此时,幽灵宫主居然说令牌就在他身上,这怎么可能?
谢斯寒道:“既然如此,宫主何不早些取了去?”
幽灵宫主摇着头,“宁公子不合作,我便只有请谢庄主前来了!”
“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令牌!”宁溪亭忍不住道。
“宫主认定令牌在宁公子身上,有何证据?”谢斯寒反问道。
幽灵宫主沉沉笑道:“宁盟主的亲信死守的秘密,最终还是被逼问了出来,那人说,令牌在公子身上。”
谢斯寒冷笑道:“宫主就相信了?”
幽灵宫主亦笑道:“我所用的手段逼问出的话会有假么?”
谢斯寒不由嘲讽,“若是真在宁公子身上,你岂不是早就拿了去?既然没找到,就说明根本不在宁公子处,你的审问也就无效!”
“不在宁公子身上,不说明宁公子就不知道下落,也许他是藏起来了!”
宁溪亭再次忍不住道:“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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