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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绪听得眼皮一跳,俯身动手去解少年的亵衣。与脱去外衫时的粗暴动作不同,他似是害怕凝结在亵衣上的血块会扯动伤口,动作十分温柔小心。饶是如此,浮舟仍是闷哼一声。
痛的。
裴绪手上一顿,却不停下动作,仍旧解开了少年身上全部的衣物,只留下了肩头和膝盖上紧紧缠着的布条。
触目惊心。
裴绪向来将幼时浮舟照顾得极好,虽则教学严厉,却从不曾伤他,原先有的外伤也被他渐渐调养好了。浮舟长成后功夫很是到家,又兼着不曾江湖行走的缘故,也不曾受过伤。倒是近来,两人游历河山这些日子,还颇碰上了几处险境,伤也不曾少。
只是都与此次不同。
这一回,只有浮舟只身涉险,裴绪什么都做不到。
什么都不被允许参与。
浮舟安静地躺在榻上,感受着裴绪的动作。
裴绪因着蛊的原因体温偏凉,修长的手指在浮舟身上轻柔抚摸着,也于这燥热天气中带去了些凉意。他的手指从浮舟左肩上一直滑到左胸口,沿着那里一道浅浅的剑疤滑下来,又落到右腹,那里有蛇类鳞片划过的痕迹。在接下来是右膝,暗紫色的两个小口昭示着毒蛇的品行——幸好是刁竹青。若是旁的蛇类,恐怕是要剜肉疗毒的。
他这一路其实已经极幸运了。那苗疆新秀原是一男一女俩夫妻,他此去只碰上了那男子。对方功夫很是不错,又极善驭蛇。他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制服了对方,却在拿解药的途中不慎中了招,险些命丧黄泉——好在他心思机巧,拿那商小穗的话来套此人,渐渐消弭了对方戒心,才得以逃生。
然而这都是值得的。
他拿到了裴绪所中的蛊的解药,因此这些都是值得的。
浮舟伸手盖住在自己身上轻抚的裴绪的手,将那人因着后怕而微微发着颤的手指纳入掌中,轻柔地握着,温声安抚道:“一切都过去了,别担心,我还好好的。”
裴绪没有答话,眼帘低低垂着,不肯看浮舟。油灯那微弱光亮中浮舟分辨出了他睫上闪动着的水光。纵使尚未被责骂,浮舟心里头已然愧疚起来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下意识握着裴绪的手指放在唇边,讨饶似的亲了亲。
裴绪垂着头任他动作,手上轻颤渐渐止住了,心绪也平复下来。俄顷,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用那只未被束缚的手在浮舟解下的衣物里摸索一番,找出了少年一直藏在内衫口袋里的药丸,径自便要扔出去。
浮舟见着他动作,初时不解其意,等到反应过来,不假思索便立即起身拦住了裴绪。这骤然的动作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裴绪听到他呼痛,仍是冷着脸,并不露出心疼神色,只是手里动作立刻止住了,侧身过来照应浮舟。
便趁着这个时机,浮舟从裴绪手里夺回了那粒药丸,自己含在了嘴里,一手握着裴绪的手,另一手揽着裴绪脖子吻了下去,仗着自己的伤,知道裴绪不会反抗,竟以口渡入了他口中。
裴绪果然没有反抗。
浮舟以舌将药丸推入他口中,裴绪亦没有抗拒,顺从地咽了下去,只是那黑沉沉的眸子里全是赤裸的怒意。浮舟心知这回不得善了了,留恋似的在裴绪唇上多吻了片刻才撑起身。
他原想向裴绪道歉,但裴绪不喜欢自己流露出歉意来,他便也不知道该怎么消弭对方的怒气了。偏生自己又还有压抑不住的内心的欢喜浮现在面上——浮舟猜想,这回裴绪肯定气得厉害了。
他撒娇也似地捏了捏裴绪的手,低声辩解道:“我有分寸的,这一路也没有遇到危险。身上的伤只是因着不提防而已,并无大碍。”顿了顿,浮舟小心翼翼觑一眼裴绪神色,见他不动声色的模样,心上更是忐忑,语速也渐渐缓下来:“那解药在苗疆腹地,我逃出的时候一时大意才中了招,现下余毒已清,肩上的伤也快要愈合了……”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
裴绪无动于衷,垂目看着拥在自己胸前的少年,冷声问。
浮舟怔了怔,觉得自己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了,便点点头,续答道:“我的确——”
“一时大意?”裴绪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反手将人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屈膝骑坐在浮舟身上,拿出市井地痞斗殴的架势,狠狠一拳就揍了下去。
那一拳虽是没有灌注内力,毕竟也有个成年男子的气力,声势颇为吓人。浮舟听得劲风响动下意识想躲,又生生顿住了,拼着挨上这么一下也要消消裴绪的气。却不料这反倒令裴绪为难了。他对着个伤员,尤其这伤员还是浮舟,怎么可能下得去手?便只能恨恨地停下了动作,犹自死瞪着身下的人。
浮舟见裴绪纠结神色,想了想,握着裴绪的手指搭在自己虎口处,宽慰道:“若是怕伤了我,就掐这里吧。不会有后遗症,但是很疼,也能教训我的。”
裴绪一挑眉,被他气笑了,恨声嘲道:“一点眼力价没有,难怪这么丢人。”
浮舟也笑起来。
他并不是没有眼力价,只是太喜欢裴绪了而已。少时练功,为了达到裴绪严苛的要求,他都会用这一招来激励自己。纵使后来,他发现裴绪不会为了进度而责罚他,也仍是如此。再之后,他更是靠着这一手,生生压抑下对裴绪的渴望,恪守师徒之别的本分,而不为自己本心所扰。
他伸手揽上裴绪的肩,对上那人因自己意外的动作而疑惑看过来的目光,犹豫一下,软声求恳道:“我有些累了……我们好好说话吧。”
这般直言并不似他平时做派,裴绪却很买账的样子,只恼怒瞪他一眼便依言翻身躺在了他身边,还小心腾出一只手扶在他腰上,不令他再压迫左肩。
浮舟闭上眼享受着暌违的温馨气氛,半晌,才张开眼,直直看向裴绪,轻声道:“浮舟驽钝,不知先生为什么生气?”
裴绪犹有余怒,闻言,伸手抚上浮舟左手虎口,当真狠狠掐了一下。那疼痛虽不持久却极其尖锐,浮舟浑身一颤,咬紧牙关没痛呼出声,仍旧专注地看着裴绪。
裴绪始终是心疼他的,瞧他这幅模样,之前的架子也摆不出来了,叹了口气,恨声训道:“当然是为你——小舟,你怎么就是不肯信我!”见着浮舟仍旧无措的目光,裴绪亦是无奈,潦草地吻了吻浮舟的额头以示安抚,又低声道:“我愿意在你身边……我亦是喜欢你的,你却偏不信,要去找那劳什子解药,还弄得一身伤回来。”
浮舟早知道裴绪关心自己,闻言更是愧疚,兼着难言的欣喜。他握着裴绪的手,急切地撑起身去逐他的唇瓣,边吻边含含糊糊道:“我信的,先生——阿绪,我相信你。我喜欢你——”
他起初从鬼医处听到这样对裴绪的称呼,就一直心动着这样的亲昵口吻,却因着诸般曲折而不愿叫出口。到如今,他终于有如此称呼裴绪的权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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