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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忧心在原地打了个转,正不知该怎么办,一旁白马却哀哀地鸣出声来,挣扎了数次想要站起,都重重跌了回去。这下好了,主人坐骑伤到了一块儿,我瞅着它那四条细得不堪一折的腿,心头一阵焦躁。
大皇子蹙起眉,摸了摸我的脑袋,安抚道:“若无人帮忙,我恐怕无法再上路了。老虎,你若还记得回去的路,便去把小冯带来。”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这种时候,他不找皇帝却要找榜眼?大皇子与我对视片刻,苦笑一声道:“是我不该在此时还想那么多,若褚徽在,你便带他来罢。”
我犹豫地张望四周,天蒙蒙亮,他们人仰马翻地落在一条枯沟中,倒也不易叫人发现。轻轻蹭了下大皇子的手,我掉转头,向来路奔去。
先前顾及身后人马,跑了大半夜时间,如今回去自是快上许多。我在山头兜兜转转,遍地尸体,山洞里空无一人。努力吸了吸鼻子,山风带来些许熟悉气息,我绕到不远处一片矮林里,看见皇帝躺在树下擦拭手中长剑,周遭再无别人气息。
我赶紧上前,围着他转了一圈,确认他并无什么大伤。皇帝拍了拍我的头,“好老虎,你带我去寻阿沼么?”大皇子那头的情况我没法告诉他,只能伏低了身体,皇帝跨坐上来,我撒开四腿,向大皇子所在的枯沟飞奔而去。
大皇子还坐在原地,撕了衣襟绑住伤腿,总算不再流血。皇帝翻身下来,一把拉了他的手,“怎么摔成这样?”大皇子道:“无妨,只是不能再骑马走了。皇上呢,有没有受伤?”皇帝摇头,“朕没有事,薪兵几乎都死了,我们的人也一个不剩。朕不知山中是否还有别的敌人,不敢轻易独自乱跑,又怕找不到你,幸好老虎回来,带朕来此。”大皇子有些急道:“小冯呢?”皇帝哼道:“这小子真滑头,见你一走,转眼就没了影子。”
二人说完,有些面面相觑,现下该怎么办?皇帝道:“耽留太久终归不安全,我们避开薪人耳目,一点点从山里走出去。”大皇子道:“我行动不便岂不是连累皇上?白马的腿受伤,老虎太矮我拖着伤腿骑不了。你若一个人走,还能早些脱险。”皇帝道:“你射得一手好箭,如何就拖累朕了?不过是走不了路,朕哪怕背着你也要走出去。”大皇子还待说些什么,皇帝却道:“朕若怕危险,一早便不会进山。”
话已至此,大皇子不再反驳。我也觉得皇帝有理,他虽然能先行离开搬救兵来,但大皇子被独自留在这寒冷山中,且不谈薪兵,连活下去都是困难。更何况偌大一片山,一旦离开,实在没把握再找回路。
明明陷入生死困境,我却抑制不住有些兴奋,前爪刨着地上枯叶。皇帝笑着起身道:“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寻些吃的,老虎好好守着阿沼。”
第70章
皇帝钻入林子小半个时辰才回来,他摊着双手,寻来些野果。如今这个时节,在褚地正是瓜果丰硕之季,但此处的果子却已大多干瘪。他取皮囊装了水回来,大皇子喝些水,面带迟疑瞅着野果,“不认识的果子,不知有没有毒?”皇帝坐在他身边,“朕也不识,只能全带回来。”他们毕竟在皇宫里长大,没有山居经历,现在不认识竟一齐转头来瞧我。嘿,瞧我做什么?我又不吃素!
大皇子叹口气,捧起衣襟上摆着的嫩芽,“方才我就地挖了些草根,皇上若不嫌弃倒可先果腹。”皇帝笑道:“文韬武略不能吃,还是阿沼更厉害些。”大皇子也笑起来,“我一个人也采不了那么多,多亏老虎帮了忙。”
二人分食了些草根,大皇子拢起余下的一小摊,“皇上,能扶我去白马那里么?”皇帝抱他到不远处白马身边,白马伏在地上,伸过脖子贴住大皇子的脸。大皇子手心放了草根,喂它吃完,白马的鼻子拱在他的掌中,很快吃完却久久不肯离开。大皇子小心翼翼探察它受伤的腿,果然已肿起一个大包,活像筷子上插了个馒头。他抚摸着白马的脖子,向皇帝道:“这匹马并非俗物,旱地为马,入水为龙,当初我跃入长河而不死,便是这个缘由。”皇帝点头,“原来如此。只是如今它伤得无法站起,附近虽有河流,我们谁也搬不动它。”大皇子轻叹一声的确,闭了闭眼,睁开时道:“我们把它留在此地罢。”
它躺在此地,不能跑不能飞,纵然是神兽也无用。它够得着的草很快就会吃完,山里尽是猛兽出没,大皇子将它抛下,与叫它送死无异。但如今,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呢?
它既为神兽,想来已经明白大皇子的意思。我以为它会像先前跌倒时一般悲嘶,不想却一声不吭。大皇子的动作顿住,白马漆黑的眼中落下一颗颗眼泪,如下雨一般。我第一次瞧见马哭,不由也愣住。它定定望着大皇子,泪水在眼眶中迅速凝聚,直到装不下了才溢出来。
大皇子别过头,皇帝搂住他的脑袋,将他轻轻抱离白马。白马一动不动,只有目光追随着大皇子。皇帝背起大皇子在身上,又捡起武器水囊等杂物,“阿沼,我们走罢。”
我跟在他们身后,究竟该往何处走,却全无方向。天上渐渐下起雨来,大皇子忽然道:“它亦龙亦马,哭起来的时候果然会下雨。”皇帝将他向上托了下,“阿沼抱得紧些,莫掉下去了。”
我不知中了什么魔怔,竟停下脚步,看着二人远远向前方走去。恍惚间,只觉天地间只余下他们两个,再无旁人。就算没有我,他们也是能走出去的罢。这样的想法让我心头发闷,难受得不想迈开脚步,直到他们回首来找我,才甩开思绪快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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