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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我迟疑问老儿。他笑道:“均已回归天庭。他们在凡间虽未得善终,却着实尝到凡情刻骨铭心的滋味。这一趟人间走得圆满,你足以将功补过,天虎将军。”他唤我旧时称呼,我却笑道:“我若没能历劫,会如何?”老儿蹙眉道:“大概罚你再入轮回,不得回来罢。”
我循着记忆走到文徽天将的宫殿,熟悉的院内,有两人正在下棋。文徽天将微微笑着,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柔情,仿佛凡间桃花凋落的春日。另一人穿着白衣,背对我坐。我看不见他的模样,却在心里描慕出他的眉眼。
他们谁也没发现我。我缓缓踱出院子,神仙老儿在墙角问我:“虎老弟怎么不进去?”我只摇头,“皇上那有什么任务?让我下凡去罢。”
彼时我半仙半兽,懵懂暧昧,已经初尝苦涩滋味,如今我愈加覆水难收。凡间二人一虎生活在一起的日子,现在看来叫我无力发笑。我从一个劫出来,又陷入另一个劫,他在那个暮时向我笑的瞬间,我早就万劫不复。
不知是哪一世,不知是哪一年,我把这个故事说给别人听。
那人忽然落下两滴泪水,我笑着伸手抹去,“傻瓜,哭什么。”
——正文完——
第94章番外
薛济生平最恨的人便是他的兄长薛沼。
就如薛沼的母亲因为出身平平毫无背景而当上皇后,差点气死他的母妃,薛沼不过比他早生了数年,便凭着皇长子的身份当上太子。
薛济母亲一族的势力遮天,眼线遍布朝野,洞悉薛沼一举一动。薛沼平庸无华,作为太子试探着拉拢朝中各方,与薛济背后比起实在杯水车薪,形不成任何威胁。但对于薛沼这个人本身,薛济并不熟悉。他的母妃从小就告诫他防备唯一的哥哥,他是天之骄子何等高贵,自然也不屑搭理薛沼。
只可惜素国一夕倾灭,兄弟二人一齐沦为阶下囚,那些属于薛济的优势陡然不见了。
在素国时,薛沼对待薛济向来有礼谦和,薛济心道这人不过是讨好我,出身卑贱,竟连骨气都没有。两人住在褚国侧宫,在褚徽那处吃尽苦头,薛沼待他还是一如既往。薛济暗自冷笑,看你假惺惺的样子,还能坚持几日!
他是从云端跌落的王子,短短数月,天地都变色。薛济满心愤恨,毕竟年纪小又藏了浓浓的委屈,褚宫人人瞧不起他们,他的怨气无处撒泄,只能全都倒在薛沼头上。他理所当然地占了那间屋子唯一的床,赶薛沼去睡硬榻。他嫌东西不好吃,骂薛沼无用,宁可扔在井里也不留给他。他瞧不起薛沼对褚宫奴才都低声下气,不顾皇子身份勾搭讨好宫女,对他恶言相向的时候,不忘捎上他的母亲。
但薛沼却好似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所作所为,早就丢尽素国皇族的脸,他似完全不以为耻。明明在薛济眼里生不如死的日子,薛沼却总是挂着不以为然的笑容。薛济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他,老鼠生的儿子,果然适合在阴沟生活。
薛济渐渐开始受不了。他的冷嘲热讽,薛沼从不放在心上,回头依然悉心待他。薛济从前以为他羡慕畏惧自己权势,落难后毫无变化,难道他引以为豪的东西在薛沼眼里从来一文不值?甚至在褚徽床上,他受的伤也总比薛济少,他似乎凡事都能找到让自己更好受的办法。薛济终于不得不承认,薛沼在逆境中生存的本领,的确被他小瞧了。而自己的坚持,自以为的高明,真的值得坚持么?那夜褚徽第一次单独传召薛沼,薛济想着这个问题,辗转反侧了一夜。
褚徽似被薛沼迷住,夜夜传召,一时宫中流言满天飞。薛沼每天回来时,脚步虚浮眼角含春,浑身并无任何伤迹,脸上还含着该死的满不在乎的笑。从前素国便有薛沼好男色的传闻,薛济只有十六岁不谙情事,并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于他最大最屈辱的折磨,于薛沼竟成了享受。他气得几乎咬碎一口牙,这人从前抢去他的太子之位,如今处处对照出他的无措,简直是天生的克星。他对老天、对褚徽的恨意,慢慢都移到了薛沼身上。他日思夜想,到底能有什么让薛沼痛苦难过的办法。
有时候薛济甚至想,若是薛沼爱上褚徽便好了。他天天不忘提醒他,杀死褚徽,复辟素国。他恨褚徽是真,复国的信念倒未必那么强烈。但这是薛沼和褚徽之间最大的怨结,此结不解,他们谁也得不了善终。他无意中发现薛沼模仿他的笔迹写了伪信,怒得双目快冒血,强压下这口气,这件事关系到飞龙将军,他不敢轻易让别人知道。薛沼大概很快发现信不见,也不做声。两人谁也没有提起,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后来褚徽接薛沼去了他的寝宫,那间冷清屋子里只余下薛济一人。他从小叫人伺候惯,来到褚国后虽然生活大不如前,好歹有薛沼照拂。如今真正尝尽苦涩,送饭的人常常几日才来一次,天气冷了屋里像个冰窖,棉被又破又薄,硬得像块石头。侧宫宫女来看他,眼里又是怜悯又是鄙夷,他连发怒的力气都快没有,眼睁睁看她将馒头留下,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薛济拾起一只馒头,咬了口。馒头是热的,又松又软,虽然淡而无味,嚼久了却有甜津津的余味。薛济一滴眼泪落在馒头上,伸手抱紧自己,喃喃喊了句哥哥。他猛然抬头大惑不解,心酸至极的时候,为何喊的不是母妃,却是薛沼?素国流光溢彩的日子早已不复,他连母妃的样子都快记不清。心中一阵恼恨,便将手上馒头当作薛沼,恶狠狠啃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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