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晨曦透着淡薄凉意,轻轻拂过营地。他们四人就跟被上了条似的,麻溜地从睡袋里钻出来,睡眼惺忪却手脚麻利,开始收拾这露营的“摊子”。帐篷被小心翼翼地拆解,骨架“咔哒”折叠,篷布层层叠好,再用绳子捆紧实;烧烤架子上残留的油脂,拿抹布来回擦拭,擦得锃亮;散落一地的纸牌、零食包装袋,也都一一捡起,塞进垃圾袋,各类用具归置整齐,塞进后备箱,动作那叫一个娴熟流畅,没多会儿,就把露营痕迹抹了个干净,像群训练有素的“野战军”。
一切妥当,大伙上了车,张明一屁股坐在驾驶座,拧动钥匙,引擎轰鸣,车子像脱缰野马般冲了出去。这大清早的,路上车辆稀稀拉拉,张明把着方向盘,左拐右绕,车开得又快又稳,没多会儿,就稳稳停在了乒乓球训练中心门口。瞅瞅时间,才七点半,思雨和何霞整理下衣衫,道别时,两对情侣那眼神里满是眷恋与不舍,拉着手叮嘱了几句“好好工作”“注意安全”的贴心话,才依依惜别。
张明和李峰目送姑娘们进了训练中心,赶忙回到车上,风驰电掣往公司赶。一路上,两人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不断闪回昨天爬山露营的欢乐场景,嘴角不自觉挂着笑,可一想到即将踏入公司大门,又像被泼了盆冷水,心里头犯起嘀咕,不知道今儿公司又是啥“幺蛾子”等着。
车子“嘎吱”一声停在公司楼下,他俩深吸一口气,拖着步子走进公司。前脚刚迈进,后脚就被通知去会议室开会,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事儿不妙。果不其然,会上总裁一脸凝重,宣布公司被收购了,这消息像颗重磅炸弹,“轰”地在会议室炸开,底下员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嘈杂得像菜市场。
李峰和张明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散了会,两人回到工位,瘫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呆,满脑子想着这变故带来的麻烦。李峰手托着下巴,眉头拧成个“川”字,思来想去,觉得得好好琢磨下未来咋走,毕竟大互联网公司接手,指不定搞出啥“大动作”,改组、裁员啥的,都有可能,得提前谋划,心里头才踏实。
眼瞅着到了中午,肚子“咕噜咕噜”叫得像开了锅,抗议个不停。两人一拍即合,起身下楼,直奔餐厅,点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找了个角落坐下。刚坐下,李峰就把筷子一搁,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对张明说:“兄弟,你瞅瞅现在这情况,可咋整啊?咱在这公司待得好好的,突然来这么一出,饭碗都快端不稳咯。”
张明端起碗,喝了口热汤,烫得直哈气,顺了顺喉咙,才不紧不慢地说:“哎呀,哥,急啥嘛,车到山前必有路。咱先观望观望,看这新东家后续动作,别贸然下决定。说不定还有转机,就算没转机,大不了另起炉灶呗。”
李峰眼睛一亮,身子往前凑了凑,急切问道:“另起炉灶?你有啥主意,快说说。”张明放下碗,抹了抹嘴,掰着手指分析道:“你想啊,咱在这行也混了好些年了,手里攥着股权,每年分红也不少,加起来可是笔可观的启动资金呐。咱用这钱当‘底本’,再出去找找靠谱合伙人,那些技术过硬、脑子活泛的同行,拉他们入伙,组个自己的团队,开个新公司,不就成了嘛。”
李峰皱着眉,犹豫道:“话是这么说,可开公司哪那么容易啊,市场竞争那么激烈,万一搞砸了,这钱可就打水漂咯。”张明拍了下桌子,信心满满地说:“怕啥!咱有技术、有人脉,只要项目选得好,运营得当,咋就不行呢?再说了,实在不行,咱还能出去找份工作,凭咱俩这本事,在北京还能站不稳脚跟?”
李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夹起一筷子面条塞进嘴里,边嚼边嘟囔:“也是,咱不能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可找合伙人,得找靠谱的,不然事儿还没干,内部先乱套了。”张明附和道:“那可不,得找志同道合、能力互补的,一个管技术,一个管运营,分工明确,事儿才好办。”
两人正说着,餐厅里人越来越多,嘈杂声渐大。张明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咱先把手里资源盘一盘,看看哪些能用上,哪些得淘汰。技术专利、客户资源,这些都是咱‘压箱底’的宝贝,得利用好。”
李峰咽下嘴里食物,拍着胸脯说:“行,我这边手头还有几个老客户,关系铁得很,要是开新公司,他们说不定能拉咱一把。你那边技术团队,有能挖过来的不?”张明挠挠头,思索片刻说:“有几个技术骨干,平时就对我念叨想干番大事业,我探探他们口风,要是愿意,咱这团队就有‘主心骨’了。”
李峰端起碗,把汤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起身说道:“成,那咱就这么定了,这几天多留意留意,收集下行业信息,看看市场风向,找个好时机,迈出这第一步。”张明也跟着起身,拍拍李峰肚子,打趣道:“行嘞,哥,咱吃饱喝足,就有力气‘打仗’了,未来肯定差不了,走着瞧!”
两人迈着坚定步伐走出餐厅,回公司路上,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虽说前路充满未知与挑战,但心里头那股子斗志被点燃,仿若看到新事业蓝图在眼前徐徐展开,充满希望,准备迎接新、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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