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孜轻哼,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要拿一个可怜父亲的自尊来填充自己的虚荣心:“行吧,我让郭绥今晚也别回去了,我看不见还是有不方便的地方。明天早上记得自己来接,九点钟以前都行。”
杨学海连连点头:“哎,好。她的书包里面有换洗衣服,她自己知道洗澡,可能就是要麻烦你哄她睡睡觉,她有时候晚上一个人怕黑。”
“知道了。”李孜抱臂:“让小郭带她去二楼吧,我的床给她睡就是了。”
杨学海很不好意思,难得说话结巴:“谢谢。”
李孜带着小姑娘上楼安顿好,他在门口抽烟,听杨学海在房间里和女儿交代话。
“自己洗澡,洗完澡就睡觉。不要给人添麻烦……明天再给妈妈打电话……我知道,我知道……现在比赛最重要,你拿奖妈妈也高兴……好,要乖……好,记得爸爸的电话吧?”
直到一根烟抽完了,杨学海才从里面出来。
两人站在过道上,杨学海抽了抽鼻子:“给你添麻烦了。”
李孜背靠墙微微抬着下巴。这个姿势像是他在看杨学海。他刚刚听到那些话难免恻隐,杨学海做父亲的时候像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显得手足无措,也不那么让人讨厌。
李孜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要不要洗个澡再走?”
杨学海舔舔嘴唇,摇头。然后他想起来李孜看不见:“算了,还要赶去交班。”
李孜下巴往门口一指,示意他可以走了。杨学海走了两步,回头,再走两步,又走回来,抿着嘴巴困难地说:“她明天要比赛,你帮我鼓励鼓励她。她紧张。”
李孜点头:“知道了。”
他在走廊上站到杨学海的车声远离。
杨壹这时候出现在门口,怯生生的:“叔叔……”
李孜扔掉烟,把郭绥叫过来:“要什么跟这个哥哥说。”
杨壹去洗澡了,李孜坐在“出自幽谷,迁于乔木”的题字下面抽烟,浴室里面哗啦啦的水流声。
他想起刚和杨学海认识的时候,杨学海经常来,做出租车司机很累,他每次来趴在按摩床上一歪脑袋就睡过去了。李孜记得这个人,如果有空房他会给杨学海安排单独的房间,免得其他客人吵着他。这只是他做服务行业的一点职业精神,怎么说顾客体验总是最重要的。但是杨学海可能误会成别的意思了,然后他又纵容了这点误会,他们俩就勾搭在一块了。现在想想是挺荒谬的。
刚开始李孜是不敢随着性子来的,他也是第一次搞这种事情,对杨学海有点畏惧,在心理上他总觉得杨学海是高他一等的。杨学海在床上折腾他,偶尔玩点花样李孜也不敢喊停说不。
那段时间杨学海如鱼得水,李孜由着他来,摆什么动作在什么地方,玩得特别疯,有时候可能他大白天把他拖到厕所里,扒了裤子就搞起来。推拿馆里只有一个厕所,杨学海没完没了起码二十分钟,外头的人等急了要喊,李孜在里面不敢出声,又刺激又害怕,杨学海在他耳边说下流话,把他顶在沾着水珠的瓷砖墙上,背后衣服弄湿了一大片。
水是冰凉的,但身体滚烫,李孜确沉溺其中,人生难得放纵一回。
后来是有一次杨学海在搞他的时候一边接崔爱华的电话,李孜起了玩闹的心思,叫了出口,杨学海捂着他的嘴巴下死了力气捂着,那声音再色厉内荏,也能让人听出心虚惊慌。挂了电话杨学海报复性地顶得更猛,李孜受不了抓他的背,尖叫:“你不是喜欢刺激?老婆听着不是更刺激?”
杨学海捏着他的性器用力搓,直接把他撸射出来。李孜高喊哭叫,那是他们之间最激烈的一次,真是小死一场。杨学海咬着他的乳.头,深深射在他身体里面,他恶狠狠地威胁:“老子他妈下次在你那块宝贝招牌下面干你,更刺激!让客人都看看你这个骚样儿。”
李孜在心里骂他孬货,欺软怕硬。杨学海你他妈平时一副天王老子样子做给谁看?老婆一个电话就现原形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有什么觉得牛.逼的?欺负我一个残疾人你算什么本事?李孜瞧不起杨学海这点出息,他觉得为着这样的杨学海不值得。
就从那一次开始李孜不收敛了,他胆子大起来,敢在杨学海面前要这要那,他要是不想,杨学海没办法强迫他。他李孜终于也有拿捏一个健全人的一天。他多骄傲啊,有几个残疾人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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