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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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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青青在鬼叫，“人家想去买点脂粉、瓒花的，您别在这儿愣着，白费了出来一回。”

“好啦好啦！你自己去吧！”既是“少爷”了，也就不必丫鬟寸不不离。这丫头真是鬼精灵。果然话刚说完，她就没影了。

“哈！”再干一杯！先看看孟凡的命吧！闭上眼睛，神守本原，耳畔喧嚣逐渐澄清……孟凡……孟凡……一片漆黑中闪烁着命运的引线，我看，我要看见……我要看见……要看见……

“祖上有灵，得来一子！”白胡子老头乐得嘴都歪了，“哈哈哈哈……”……“老太爷，孟家五代单传，您命中本无缘得后啊！……”道士，是个道士！……道士又说：“孟家祖上积恶，七代必还天道……还需……”……“来人！赶他出去！小小道士胡言乱语！……”……“老太爷要积德呀！……”

“放了我！……你们放了我！……我咒你孟家……”影子，是个影子。是谁？

“小少爷！小少爷！哎呀！小少爷不见了！”小胖子爬在树上，不做声，任凭丫鬟满院子喊。院子……祠堂……供桌……

小胖子躲在供桌下面，道士……一个道士……“此子必偿租债！孟家祖上杀戮气太重！五代不负，七代必偿呀！”……小手一把抓住道士脚踝，“你骗人！你在吓唬我！我就是第七代！”小胖子一咕噜滚出桌子，“公公又没杀人！”……道士盯着他……道士摇摇头：“先祖之过，先祖之过……”小胖子瞪着眼睛，鼓着脸，“二十年后应验……在劫难逃……”

“真人！真人！救救我儿呀！”美貌少妇追出去……小胖子，抹着眼泪，手里攥着……是块玉……四不象……树丛里，藏着什么？……又一个孩子？……两个孩子……孟凡！

孟凡……还有江淮，他们上了楼来，站在眼前……

我睁开眼，果真看到了他们，一边一个，站在那里。

“这位兄台，可否拼张桌子？”江淮故做不识，我颔首笑笑，伸手请他们坐下：“今天可巧。”再一抬头，于是，我又望近了那人的眼睛。

孟凡有些惊讶，看了看满桌的女儿红，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江淮毫不客气地拉着孟凡坐下，“刘兄，今天好兴致呀！”还不错，看来他知道我的脾气。

“一想到家里事物繁杂，就想出来走走。”我叫了小二多添两副碗筷，“没想到这又碰见二位债主了。”

江淮“哈哈”笑起来，外面是他们风流才子的地盘，看来他随意多了。“这几日主人盛情款待，特别是千树小姐亲制饭食，就算是在等待佳音之中，也不觉得日子难难奈，是吧！孟兄？”

“的确。”孟凡依旧是张臭脸，淡淡地应着，眼角眉梢都是隐隐的别扭，各方礼数确实不缺，但处处显得勉强，看也不看我一眼。哼！怎么？和本少爷同桌用饭还屈了他？

“这是怪我没有尽快达成二位心愿吧！无心堂的客人都难熬，想来是主人不太称职。我刚才还想呢，少庄主真是自小就有显出来的胆量。”我抿了一口酒说。

江淮眼中一亮：“哎呀！刘兄看到了什么？”孟凡还是那副死样子。

“也没什么！看了出戏，叫‘捉住道士脚‘，小胖子还挺有胆量，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爬树、钻桌子。”

江淮一头雾水，孟凡一愣，抬眼看着我。哼！明白了吧！

我接着说：“会不会自己偷着哭，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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