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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我始终记得我说过的话，”卫宫切嗣看着她，“你呢？”

“我……我说过什么？”她茫然地望着他。

他没有再理她，而是将目光定在了圣杯上，朝着圣杯一步也不停留地继续走过去。她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停顿了下来，因为有人挡在了他的面前。而他掏出了手枪，毫不犹豫地将对方杀掉了。

不断地有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不断地杀掉了那些人。所有阻挡了他赢得圣杯的人，都被他杀掉了。

她大叫起来：“切嗣！我拜托你别信这个破杯子了行不行？！你——”她看到卫宫切嗣将爱丽丝菲尔也杀了，“……切嗣你疯了？！那是你老婆！”

一把手枪从他手里扔到了她面前，被她下意识接住了，听到他说：“夏树，从今天过后，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充斥满罪恶了。”

“……”她握紧了枪，掌心都是滑腻的汗。

“不会再有毫无理由的杀戮、不会有充满了利益争夺的战争、不会有无谓的争端、不会有罪恶的交易，每个人都能像你最开始的童年那样，只有快乐和自由。”

“别说了！”

“夏树，你忘记战场上堆积如山的尸体了吗？还是忘记在灾难来临时候，那所有绝望的眼睛，或者是你自己那绝望的心情。”

“我没忘！但是——”

“只要拿到圣杯，一切都会再也不发生。在此之前所要产生的牺牲和失去，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终于大叫出声，“本来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一切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我即便能拯救全世界，救了有什么用？能改变亿万人的命运有什么用？我认识他们吗？我不认识！有谁会感激我吗？没有！而我为什么要因为这些不认识的人而去杀掉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朋友和亲人！”

卫宫切嗣暂停了前进的脚步，他回头看着她。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悲哀和同情。

一直以来，雨生夏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是这样的神色。他一直在沉默地为了这个世界而悲哀，虽然这些事情从来也不需要他来一力承担。

“现在是我在同情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她朝他叫喊，“现在是你失去了一切，不是我！我会救出所有我要救的朋友！在不断失去的人只有你，不是我！所以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这样的你谁都救不了。”他说。

“闭嘴！你才——”

“夏树，快杀了卫宫切嗣。”突然的又一道熟悉的声音，令雨生夏树一惊，转头看着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的那团从圣杯里升腾出来的黑色人影：“……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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