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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样。”Lancer平静地说,“吾主与我都无意于圣杯战争,吾主只为妨碍卫宫切嗣赢得圣杯战争,而我只为达成吾主所愿。”
关于雨生夏树和卫宫切嗣之间的翻盘,言峰绮礼自然是有办法知道的。而不得不说,以雨生夏树对卫宫切嗣的了解来说,先不说棋子之类,言峰绮礼也想听她说一说她了解的卫宫切嗣。
毕竟,他不否认自己非常在意这些。
所以自小与卫宫切嗣一起生活过,并且曾经相互援助的雨生夏树,对言峰绮礼来说,是个更进一步了解卫宫切嗣的当下最好方式。
雨生夏树见状,对Lancer道:“告诉他,我可以帮他的不仅是了解卫宫切嗣,我是个看狗血剧看多了的家伙,偶尔当当业余编剧的本事也还是有的,而他家那位新Servant想必很喜欢看这些。”
Lancer转述,因为间桐雁夜在场,所以并未直接点出Archer。但彼此一听都能心知肚明。对于雨生夏树能够猜到这一层上来,言峰绮礼略一思忖,便同意了雨生夏树的请求,对Lancer说:“可以,我接受你主人的请求。”
间桐雁夜忙看向雨生夏树:“夏树她——”
“这点你不用担心,之后我会立刻让她的灵魂回归到身体上。”言峰绮礼朝间桐雁夜道,“刚才你倒是在担心耗费了令咒的事情,把手伸出来吧,雁夜。”
接着言峰绮礼将手覆盖在间桐雁夜的手背上,只在转瞬之间,先前被间桐雁夜用掉的两枚令咒便又回来了。言峰绮礼继承了自己的父亲,因而在历届圣杯战争当中未曾被Master消耗掉而回收的满手臂令咒,成为了他极大的一个助力。
接着又说了几句话,间桐雁夜略有担忧地望了望雨生夏树,却不得不在言峰绮礼的安慰下先行离开。并且,他还有很重要的事、非常重要的事……远坂时臣。今晚零时,他就可以向远坂时臣报仇——!所以至今,因为远坂时臣的愚蠢和自私而造成的葵和樱、凛的悲剧,自己被远坂时臣所施加的屈辱和折磨,全都可以要回来———!
“记住了,今晚零时来教会,你就可以看到远坂时臣。”言峰绮礼望着间桐雁夜的背影,这么嘱咐着。
看着间桐雁夜离开,言峰绮礼走过去,示意Lancer将雨生夏树的身体放到地上。他蹲□,将手覆盖在雨生夏树身体的额头上:“你可以让这个女人的灵魂试着躺进去了。”
不用Lancer来说,雨生夏树已经迫不及待地往自己身体里跑了。
而言峰绮礼则是在做着这样流程的同时,目光注意到了某一处。在雨生夏树缓缓睁开眼睛的同时,他站起身来,重新审视着雨生夏树和Lancer:“女人,你没有令咒。”
太久没用身体说话,雨生夏树适应了一下,咳嗽了几声,刚说出口的声音还带点嘶哑:“咳咳、咳……对呀。”
这点根本无需隐瞒言峰绮礼。雨生夏树抬起手,用另一只手擦了擦自己手背上的令咒,原本已经有些褪色的红色印记再次被擦浅。而站在她身边的Lancer一言不发。
大概是召唤时候的逆行倒施所致,虽然雨生夏树成功以强硬态度略微破坏了规则而参与进来,但她先前三次召唤出的都是原雨生龙之介的Caster,因而她用了三次令咒让Caster自杀。之后再召唤出Lancer迪卢木多时候,她发现自己手上的令咒全部被用完,并且未曾自动补充。
当时雨生夏树下意识把手藏住,没让Lancer知道此事,接着回头自己拿笔画了上去,但也从此习惯性地遮挡起来。在螃蟹岛时候,她不愿意下水的原因,也在于不想被水把印记洗掉。
但她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也说不定Lancer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但Lancer的态度并没有任何不同,这点令雨生夏树的心情十分复杂。
Lancer是真心想要侍奉一位主君,以此完成他的骑士道。但肯尼斯总认为他有二心,并且认定他只不过是暂且屈服于自己的令咒之下,三番四次利用这点来威胁和警告Lancer。但就如今来看,肯尼斯的做法简直是愚蠢之极。
“你也想要我给你令咒吗?”言峰绮礼问。想当然,雨生夏树看到了刚才他给予间桐雁夜令咒的那一幕。女人都是贪心的,并且想要将所有能够得到的好处都收归自己怀里。言峰绮礼是这么认为的。
雨生夏树摇了摇头:“我不用那东西。”
“哦?”这倒是出乎言峰绮礼的意料。
有了实体之后,雨生夏树欢快一些,伸手挽住身旁Lancer的手臂晃了晃:“我没有那东西,迪卢木多也不会嫌弃我呀~我有了也不会用,何必要~”
当然她心里并非毫无可惜。但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有,而且被Lancer知道了,那么现在再要的话,必然会产生嫌隙。这倒不如不要。
“总之,我谢谢你帮我回到自己身体里。然后我们可以谈一下合作的事了吧?”雨生夏树松开Lancer,朝言峰绮礼笑起来,“合作如何对付卫宫切嗣。”
67.
从天台上离开之后,Lancer带着雨生夏树极快地回到了如今的居所——雨生龙之介生前所租的房子里。和莉莉租的公寓已经不安全了,天知道会不会已经被莉莉斯所占领。
雨生夏树从Lancer怀里跳下来,一边掏钥匙去开门,刚走一步就往前摔倒在门前。Lancer忙上前去扶她,被她摆摆手示意没事,扶着墙站起来,打开门走进去。
进去之后,她坐在玄关地上换鞋。解着解着鞋带,她捏住鞋带的手越捏越紧,最终腾地站起来,冲上前两步又要出门,可是手握到门把上,紧紧地握住了,又不再动作。
Lancer在她身后看着她的犹豫不决:“……您可是在为间桐雁夜担忧?”
“你也看出来了?”夏树垂下头,“我已经抛弃下莉莉不顾了,现在对雁夜也……”
对莉莉的那个时候,尚可以说是只剩那一条路可走,否则就会和Lancer一起立毙当场。但这次对间桐雁夜——摆明了这是个阴谋。远坂时臣已经死了,言峰绮礼却还在骗间桐雁夜,那么到时候间桐雁夜过去的时候,就只能看到远坂时臣的尸体——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了坑间桐雁夜。那么要怎么坑他……
可是雨生夏树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轻举妄动。言峰绮礼有意当着她的面强调这件事,根本也是为了考验她。倘若如她所说,为了在这次圣杯战争中赢卫宫切嗣而可以不顾一切,并且绝对不背叛地与言峰绮礼合作,那么她就不应该去通知间桐雁夜而破坏言峰绮礼的计划。一旦她这么做了,那么她和言峰绮礼的合作就可以彻底无声地宣告结束了。
但是———!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间桐雁夜被坑吗?!
如果去阻止他的话,自己并不会有切身危险,最多就是无法与言峰绮礼合作。但是……如果在此就失去了言峰绮礼的信任的话……
沉默。长久的沉默。
Lancer并没有说任何话来打破这个沉默。他只是如同一面盾牌一样,始终站在她的身后,等待着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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