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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默儿淡淡道:“屠姑姑的易容术,的确越发精妙,但却直没改用那茉莉香粉的习惯。”
屠娇娇笑道:“倒是疏忽……乖侄果然聪明……”轻轻拍拍手,便有三人推开门走进来。正是哈哈儿、李大嘴和阴九幽。
江玉郎瞪大眼睛望着他们,他虽然并不知道杜默儿是杜杀的儿,却也知道和小鱼儿是从恶人谷中出来的……些人既然是杜默儿的故人,而且又形容特异,他们的身份自然也呼之欲出。以他的胆大,此刻忽然见到么多隐世多年的魔头,也不禁有些心怯。
杜默儿看见几张熟悉的容颜,心中暖,微笑道:“几位叔叔姑姑,好久不见。”
哈哈儿笑道:“的确是好久不见……默儿也长大!”
李大嘴上上下下打量着江玉郎,舔舔嘴唇,邪笑道:“很好,很好……老李看见小子,便觉得喜欢……”
杜默儿冷冷道:“李叔叔,他是的朋友。”
哈哈儿大笑道:“老李不要胡闹!默儿的‘朋友’,岂是能够随便动得的?”他刻意加重“朋友”两字的语气,听起来不出的怪异。
江玉郎面上微红,心中却颇觉受用,斜目偷偷打量着杜默儿,见似乎无动于衷,不禁又暗觉失望。
杜默儿沉吟半晌,道:“爹他……”
屠娇娇娇笑道:“不必担心,杜老大讨债去,马上便回来。”
江玉郎知道屠娇娇避忌他而不愿多,长身站起,道:“出去走走……”推门走出去。
杜默儿皱皱眉,但却也知道若江玉郎在此,屠娇娇等人始终不会畅所欲言,便也并没有拦他……屠娇娇望着江玉郎走出门去,缓缓道:“十六年前,‘十大恶人’中,有五个被逼人‘恶人谷’,那时情形十分危急,们走得十分仓促,所以有许多重要的东西,都来不及带走……”
杜默儿头,道:“们将些东西托付给谁?”
哈哈儿叹道:“们在江湖中根本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十大恶人’中另外那五个人,勉强可算是和们臭味相投。在那些人之中,欧阳丁欧阳当两兄弟还算是可靠,们便将东西交给他们……”
杜默儿淡淡道:“没想到他们竟将那些东西私吞?”
屠娇娇冷笑道:“他们两人化名罗三、罗九,还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以为样们便认不出他们来……”
杜默儿沉吟道:“罗三,罗九……竟然是他们两人。那两人现在去哪里?”
李大嘴道:“他们两人在江南大侠府上做客……”
杜默儿面色微变,急声道:“爹爹人去江别鹤的府上?”
屠娇娇笑道:“不必担心,那欧阳兄弟平生最怕的便是爹爹,他们决计不敢反抗的……”
杜默儿苦笑道:“担心的并不是欧阳兄弟……”话音未落,身形已经闪到门外。江玉郎正坐在堂中,取壶酒自酌自饮,见杜默儿匆匆冲出门来,微微怔,道:“怎么?”
杜默儿轻叹道:“爹去家中……必须得去趟。”
江玉郎微迟疑,道:“和起去罢。”
杜默儿淡淡道:“不要勉强自己……留在里等回来。”不等他回答,便旋身出门,跃上马,顷刻之间便去得远。
虽然杜默儿纵马疾行,没有稍停片刻。但武当山距武汉毕竟不近,待得赶到江别鹤的家中,也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杜默儿在远处的林中下马。从侧翼翻入庄中,不远处的小屋,是江玉郎原本的住所,但那间小屋中,竟赫然亮着灯烛!闪烁的烛光,将个模糊的侧影印在纸窗之上。杜默儿见之下便行认出,那屋中的人,竟然是花无缺!
遥遥传来话之声,想来那屋中除花无缺之外还有人,不过那人并非临窗而坐,是以看不见他的人影。杜默儿微思忖之下便想起那是路仲远的声音。
但花无缺却又怎会在江别鹤的家中?他又怎会与路仲远在起?
杜默儿不明情由,只是仔细听着二人的对话……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在争辩着什么,杜默儿虽然距离小屋足有数丈,却也能够听得清二楚。
只听路仲远怒喝道:“直到现在还不实话!难道觉得路某不敢杀么?”
花无缺冷冷道:“已经过许多遍……将小鱼儿拘禁的,是名叫做‘铜先生’的武林前辈。”
杜仲远冷笑道:“闯荡江湖数十年,从未听过‘铜先生’其人,定是杜撰出来的!总之,日不见到小鱼儿,便绝不会放离开!”
花无缺冷冷道:“既然前辈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在下,在下也无话可。”
听两人话中的意思,似乎小鱼儿被名叫做“铜先生”的人监禁,而花无缺却是落入路仲远的手中。杜默儿心知自己武功虽有进步,但却仍不是路仲远的对手。微沉吟,从怀中取出只小瓶……杜默儿将移花宫的绝世轻功发挥到极致,如轻烟般地掠到窗下,打开手中的瓶盖,顿时有股淡淡的辛辣气息弥漫开来。
路仲远闻到那迷药的气味,心知不好,立即摒住呼吸,但却已经为时已晚。瞬刻之间便已觉得手足酸软,强撑着身子,怒喝道:“是谁!”
杜默儿推门而入,塞粒解药在花无缺口中,低声道:“没事么?”
花无缺听出杜默儿话语中淡淡的关切之意,不禁心中感动,含笑摇摇头。那解药神效无比,顷刻之后,花无缺已能够如常行动。
路仲远冷冷望着杜默儿,恨恨道:“想不到今日路某竟然被宵小暗算!”
杜默儿冷冷瞥他眼,环目扫房屋的四周,微微皱起眉,水袖拂,已将桌角搁着的香炉扫到窗外,又打开桌上的茶壶盖子,向里面望望,取下发上的银簪向内探,那银簪顿时变得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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