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老爷子,”
白柳从小马扎上站起身来,将旱烟杆重新插回腰间。
“两位可知,今儿我若不能带着好消息回去复命,县太爷会如何?”
“他会将我,连带手底下这群兄弟扒皮抽筋,剁碎后喂狗。”
“他还会砍下你兰家三口人的头颅,高挂城楼威慑民众。”
“两位,别让我难做”
白柳手掌轻轻握住狭刀刀柄。
兰父将兰母护在身后,沉声道:“剥肤椎髓,欺压百姓,搞得民怨沸腾,他陈翀就不怕魏国律法吗?!”
“律法?!”
“哈哈”
白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捧腹大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数息后,大笑声戛然而止。
白柳擦去眼泪,讥讽道:“所谓律法,不过上层阶级用来奴役下层阶级的手段。”
“说得难听点,律法就是套着狗儿的项圈,是束缚狗儿的绳子,是主人手里的鞭子。”
“县太爷,即是灵石县的天老爷,这就是赤果果的现实。”
兰父气的佝偻身子不断摇颤,指着白柳,嘴唇哆哆嗦嗦,却说不出哪怕一个反驳的字。
“我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白柳冷声道:“动手,先将兰母抓走。”
“今儿剁一根手指,明儿砍一只手掌,后天挖一只眼珠。”
白柳看着东厢房,冷冷一笑,“我就不信届时兰姑娘还能稳坐钓鱼台。”
堵着兰家院门的数位大汉,立刻凶神恶煞向着兰父兰母扑去。
“住手!”
东厢房内,突然响起一声娇喝。
白柳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无言挥了挥手。
大汉们立刻退下。
“嘎吱”
东厢房门被拉开,一身素衣的少女,缓步走了出来。
纤纤玉手死死握着一根玉簪。
簪尖抵在白嫩细腻的脸蛋上。
“香儿,你要干什么?快把簪子放下!”
兰父兰母惊惶失措。
少女看着白柳,桃花眸一片决然。
“姓白的,县太爷不就看上我这张脸了吗”
“回去告诉他,花瓶裂了!”
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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