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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啦,傻子,你看着我干嘛,”童希滔轻轻地扒了扒她额前的发,她脸上的小疙瘩好多了,只有浅浅的红晕,象胭脂,蛮好看,
“我看你和数字打交道,真辛苦,”
童希滔低声呵呵笑起来,双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搂更紧点,额头顶着她的额头,“看得出来,你数学肯定不好,”
这傻子真还点点头,“人怕时间,时间怕金字塔,金字塔怕人,而人、金字塔以及时间,统统都怕数学!”还振振有词,她还蛮会乱改词儿,前面那句“人怕时间,时间怕金字塔”明明是人家古代的阿拉伯哲人说的名言,她“篡加”地还蛮顺儿!
童希滔心一动,这其实真是个慧黠的孩子。亲了亲她的唇,赞赏的口气,低低说,“怕数学,是因为世界上的一切都经不起算计。你不喜欢数学,也在理。”
红旗一笑,更吻了上去,不仅是因为童希滔赞赏了她的话,更因为他的气息就在咫尺,好几天,她都没有吻他了。
这一吻,真是醉意绵绵,勾兑着温情与美艳,一种吸引、默契和彼此臣服————
红旗的唇顺着他的上唇,然后,他的鼻,鼻梁,眉心,额————身体渐渐向上爬,
童希滔则顺着她的下唇,颌,颈,然后,回到她的颊边,再回到她的唇,————
“咚咚,”这时有人敲门,
童希滔低低笑起来,手在她腰侧安慰地抚了抚,小东西还不想放嘴,还抿着他的下唇不放,
“小乖,”你一喊她,她放开了,放开了又重重亲了下,然后,就见她滑下他的腿,就蹲在他脚下,头磕在他膝盖上望着他,
“红旗,”童希滔想把她拉起来,她不,还往他办公桌下窝了窝,还催他,“快让他们进来呀,”童希滔没法儿,只能也顺着她把椅子往前滑了滑,“进来,”
几个人进来,说着公事。
红旗呢,这东西才真叫混蛋起来了咧,
她跪在地上,手放在他腿两侧,头低下去,唇贴着他的腿,一点点向上,有时候舌头伸出舔一下,有时候小牙口咬一下,————这真是得亏童希滔定力佳啊,被这样个小妖精折磨————
她折磨你的腿还不说,手也爬上来,就要到两腿间————童希滔这时无论如何也要下来一只手治住她了,真的,那里在变硬,可不行!————你的手一抓住她的手,不用低头看她都知道这小妖精什么俏模样,肯定偷笑地像只小老鼠。红旗到底还算懂事儿的,被他握住了手也就没有再继续,而是五指和他五指交叉握住,放到唇边亲了口,————碰触她柔软的唇,童希滔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这时,好容易,来的人毫无觉察地都出去了,门一关!
童希滔椅子往后一移,倾身把她抱起来狠狠就吻上去,“小坏蛋,真是个小坏蛋,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红旗呵呵直笑,重重吻了下他,还说,“我本来想亲你那里的,可是,好像头伸过去他们会看见,”
童希滔一听这话,真是————你要拿她怎么办好!
抱起她走到沙发边,象很重其实很轻地弯腰把她放上去,又重重吻了吻她,“小劫数,小劫数,我上辈子绝对欠你的是不是,”红旗勾着他的脖子又要亲上去,童希滔低低笑着任她磨,“我现在要去开会了,你就在这里看书,那边还有吃的东西,想要什么跟外面的小唐直接说,”
红旗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今天没跑步,等会儿想出去跑跑,”
童希滔扒了扒她的头发,“可以,可是别跑远了,要注意安全,”
“你别让警卫员跟着我,”红旗微微噘嘴,童希滔好笑,她还反应真快,一般她想一个人出去,童希滔确实不放心,
看了她一会儿,“你想出去走走也行,可是,真不能跑远了,我把手机放你身上,有事儿就立马给我打电话,”
红旗又点头,还憨憨一笑,“不会出事儿的。”
童希滔捏了下她的鼻子,站起身,把手机塞给她,“别跑远了,快点回来,”又嘱咐了一遍,才走。
其实,红旗也不是没一个人出去过,她一般就是跑步在大院儿院墙外围着跑一圈回来,童希滔也不想把她梏太死,她也需要去外面走走,她也听话,从来没有跑很远过,所以,童希滔其实也放心。只是————凡事总有个意外不,这次,着实让童希滔大惊了一把!
86
再再说他小时候,鸡还是家禽,只会下蛋,不会卖淫。蔬菜和粮食都没有毒,架上的黄瓜、地里的萝卜、擦擦泥就能吃,爽脆清甜。世界山青水绿,遍地都是野菜,半个小时能挖一大筐,无公害,有营养,人都不吃,全剁了喂猪。多好的世界!不像现在————红旗一边围着院墙外面跑,一边想,空气质量确实很不好。天灰蒙蒙地,许是阴着要下雨,可也没有舒爽,就觉得吸一口气,吐出来的都是浊气————
红旗是不知道,这样一个混浊灰蒙的天空下,确实不会让人有啥好心情,不过,她的出现,————却是着实让不少人眼睛一亮。
华枝春满,天心月圆。百鸟淹没,秋水连天。很美的意境吧,简而言之,就是一种至纯的超凡脱俗的美。她简单一套军装,腰间扎着皮带,很认真很专心的只为跑步,和以上效果奇异地异曲同工,在外人眼中,就是一种至纯至灵无染无尘的美。
她还不知道,后面一直有辆小车跟着她————
红旗这几天围着这外围跑了好几趟了,一直就蛮玩味一件事儿,这军区大院儿旁竟然有座庙,香火还蛮好,每天香客不断。今天她又路过时,还特意跑慢几步好好瞧瞧。确实很多人在里面虔诚拜佛。
红旗笑起来,没再看庙,继续往前跑。她想起前年七月和再再去西藏,在大昭寺碰见一个中原和尚,那和尚口若悬河,时有妙语,“草木皆有佛性,菩提不外人心。”“不燥不亢,不佞不媚,是为君子。”咳,那个能侃,从人间婆娑世界讲到东方琉璃世界,又从东方琉璃世界讲到西方极乐世界,三世佛召之即来,四揭谛效命麾下,更有大神通、大造化、大法力,祭起法宝就你能丢翻美利坚,说到兴起处,这和尚秃头铮亮,锱衣生尘,山峦间花瓣乱飞————呵呵。当时,再再同志只最后不咸不淡一番话就把他拍熄火,“东方哲学是要斯文得多哇,佛教不仅没有一个明确的上帝,连提到腰部以下都很害羞。古代有很多高僧都喜欢吵架,尤其喜欢骂佛祖菩萨,说如来佛是屎嚼子,应该一棒打死喂狗,说达摩是个老骚胡,文殊菩萨是个挑粪的,这些言辞都很犀利,可远远算不上恶毒,更像兄弟吵架,骂猪骂狗都行,可谁都不肯说‘操你妈”。以我之见,如果高僧们真是那么特立独行个性张扬,他们就该这么说:释迦摩尼算个鸡巴。”现在回想起那和尚的脸色————红旗就从那时候开始觉得,和尚其实蛮有意思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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