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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就猜到了一些,但我还是有些感叹,女人的妒忌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这天午后擦了药膏,伤口已经愈合成一条红色的伤疤了。
裹好衣服,我正准备睡一会儿,库莫尔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我觑着他的脸色不像往常那么好,就起身笑着:“大汗,这会儿回来有什么事?”
库莫尔把自己的佩刀甩在地上,忽然冷笑了一声:“你丈夫来了。”
“什么?”我一时没明白过来。
“你丈夫来了,御驾亲征的大军现在到了山海关。”当着帐内婢女的面,库莫尔几步抢上来紧紧抓住我的肩膀,“他终于来了!我等这一天等了这么多年,他总算来了,从他那个金光闪闪的大殿里走出来了!你说我是不是该高兴?”
库莫尔一声高过一声,震得我头皮发麻。
我强自镇定,笑着对他说:“大汗,还有别人在。”
库莫尔有些狂乱的眼神渐渐恢复正常,他抓着我肩膀的手却还是像铁箍一样紧,等他再开口,声音已经变回了一贯的沉稳冷冽:“你们退出去。”
婢女们小步退下,库莫尔把我推到床上坐下,自己坐在床沿。
“你知不知道,我见过你丈夫。”冷不丁地,库莫尔开口说。他剑锋一样的唇角微微挑起,英俊的脸上添了一丝嘲讽。
“那是在我十四岁的时候,跟着大哥去京师向皇帝进献当年的岁供。你知道岁供吧?就是让我们女真人把当年收获的最好的兽皮、老参、活兽、矿产全都交给你们汉人。”库莫尔悠悠地追述着往事,提到被他害死的大哥巴戈,他的语气里竟然还有些怀念。
“我和大哥从部落出发,押着装满了三十多辆大车的岁供,沿着刚下过大雪的路去京师。积雪深过膝盖,路很不好走,半路还有山贼想来打劫,幸亏大哥神勇,三十多车岁供才没有丢。要不然,交不足岁供,我们女真的少女又要被你们汉人的总兵抓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京师,大哥害怕车里新鲜的兽肉坏掉,想赶快把货物交上去。但是收岁供的汉官却说,这几天要操办元旦庆典和汉人皇帝的生日,让我们等几天再交。”说到这里,库莫尔停了停,问,“你丈夫的生日,是在新年那一天吧?”
我点了点头,萧焕的确是在新年元旦出生的,说起来我和他大婚不到一年,还从来没赶上给他过万寿节。
“哪一天都是一样,既然他来了,我就不会让他再活着过明年的生日!”库莫尔冷笑了一声,顿了顿,接着讲下去,“我们在宫外等了一天又一天,那汉官始终不让我们进去。直到有个曾经来交过岁供的老叔说,想要进去,只怕得给汉官钱,说你们汉人称这是疏通费,凡是求人办事,都要给的。
“我们给了那汉官钱,果然第二天皇帝就召见我们了。那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在皇宫外等着。你们汉人的皇宫叫紫禁城,门很多,也很大,但是你们偏偏不让人从正门走。
“我和大哥等得腿都酸了,才有人领我们进皇宫,那人先是对我们训斥了一番,说什么不准擦鼻涕、不准丢东西、不准抬头走路之类的,然后才领我们进去。
“皇宫真大,走过了几重门,经过了几个院子,我们才被带进了一间房子。那房子也很高,不但房顶是金色的,就连房子里的柱子也是金色的,甚至地上铺着的砖也有金子的颜色。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房子,简直傻眼了,低头看着脚下闪着金光的砖上倒映出我的影子,像站在松花江的冰面上。带我们来的那人又大声呵斥,我这才想起要给皇帝下跪。我愣了,我们女真的好汉最看重膝头,除了奴隶,谁也不会轻易下跪,我看了看大哥。我们几个兄弟中,大哥生性最是高傲,但大哥拉着我跪了下来,我看到大哥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迸出来了。他也没有办法啊,谁叫我们女真人是你们汉人的奴隶。你们每年叫我们缴纳这些血汗换来的宝贝,也不过是要我们女真人记住,你们汉人才是这土地的主人。”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接着说:“起身的时候,我抬头偷偷看了看皇帝,他坐在一张宽大的黄椅子上,是个瘦瘦的,长得比女孩儿还秀气的少年,脸色苍白得很。他坐得很端正,我却觉得他似乎随时都可能晕倒,连坐着都像要花很大力气。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没用透了,竟然向这样一个人下跪。
“我这样想的时候,站在皇帝身边的那个有些年轻的汉官就开口说,‘皇上体恤你们路途辛苦,准予在京盘庚两日再走。’我这才知道,原来缴纳岁供的人员交了供物之后是要马上就走的,以免这些异族人在你们的京城里生事。”说到这里,库莫尔再次停下,看着我说,“跟我们说话的那个人,就是你父亲吧?内阁首辅凌雪峰,我知道你们国家的大权其实是握在他手里的,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现在是这样。”
库莫尔冷笑了一声:“我不管握着大权的是谁,也不想明白你们汉人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只相信我的铁骑。谁的力量大,谁能打败别人,谁就是英雄,土地就应该是谁的。为什么那么肥沃的土地就应该是你们汉人的?为什么要让那些只懂伸手要钱的汉官作威作福?为什么养着那些汉官的皇帝还能坐在龙椅上?为什么他的江山不能是我的?为什么他的东西不能是我的?”他的声音又高了起来,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摔到床上,一把扯开我的衣领。
他喷着热气的脸一下子埋进了我的脖子里,胡茬刺得我的脖子一阵痒疼,他的手已经从我的衣领里插了进来,长满老茧的手掌摩挲着我的后背。
我扳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推开,有这么粗暴地行房事的男人吗?不过,我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粗暴,我只和萧焕行过房事而已。
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看重贞操的女人,但是当库莫尔的手开始向下游走时,那个瞬间,我突然想到了萧焕的手。因为常年握剑,他的掌心也结着厚厚的老茧,那样一双修长苍白的手,指骨也不粗大,似乎只应该执起狼毫玉笔,在寒云玉版笺上落下几笔隽挺的小楷,那不是双属于兵刃的手。
他已经来了,御驾就在几里外的山海关内,但是他却不是来救我,而是来雪耻的。
在朝中官员的眼里,我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身陷敌营这么多天,大武帝国的皇后,如果不能保全完璧之身,那么最好就是个死人。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扇在库莫尔脸上:“我不是他的东西!”
我想这应该是我一辈子所发出的最大的声音,我声嘶力竭地吼着:“我不是东西!”
“为什么我要被你们这些无耻的男人抢来抢去?滚你的江山,滚你的天下,都是狗屁!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东西是吗?戴在身上能闪闪发光,拿在手里好跟人炫耀?姓萧的那个浑蛋因为我是内阁首辅的女儿要娶我,你因为我是他的女人把我抢过来,你们觉得这样很好玩是不是?你们都是浑蛋吗?是啊,我是个女人,长得不够倾国倾城,功夫差得像白痴,不聪明也不懂怎么讨男人的欢心,可是你们问过我到底想干什么没有?你们有哪个浑蛋问过我高兴不高兴,问过我到底想要什么没有?一个个说喜欢我要跟我上床的浑蛋们,你们问过我没有,我到底愿不愿这么活着,我到底想干什么?”我扯住库莫尔的衣领吼着,我觉得自己大概已经疯了,我狠狠地把库莫尔摔到地上,“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喜欢被你摸,不想跟你上床,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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