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一直站在边上久未出声的夜逐寒骤然开口。
所有一怔,皆循声望过来,蔚景亦是心生疑惑。
“怎么了?右相?”锦弦看着夜逐寒,凤眸深深。
夜逐寒恭敬一鞠:“从相府到宫里,来回至少得一个时辰,此时正值深夜,春寒料峭,龙体为重,如何能让皇上在冷风中等一个时辰?不就是要看看她身上有没有铁砂印吗?让她宽衣给大家验便是,微臣相信她的清白,却也不想被人说微臣徇私,正好,大家可以做个见证,颜颜你说呢?”
蔚景一震,愕然抬眸看向夜逐寒。
【065】不就是当众脱衣吗?(
蔚景一震,愕然抬眸看向夜逐寒。爱睍莼璩
恍惚间,只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他说什么?
他说,让她宽衣给大家验便是?
可是,验的地方是胸口,是女人的胸口啊,他轻飘飘一句,给大家验便是腙。
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女人,他们刚刚拜完堂、行完大礼,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就算有名无实,可是在众人的眼里,他们的关系就是夫妻不是吗?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是怎样的男人吒?
又将她当成了什么?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瞬不瞬,目光灼灼。
其实震惊的又何止她一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包括锦弦,包括凌澜。
锦弦眸光微微一敛,凌澜眉心轻轻一拧。
已经行至院子门口的太监顿在那里,走也不是,回来也不是,征询的目光看向锦弦,锦弦扬了扬衣袖,让他作罢。
见蔚景凝着自己不放,夜逐寒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握住,凤眸蕴着脉脉温情凝在她的脸上:“颜颜不是刺客对吗?”
蔚景依旧只看着他,没有吭声。
见她这个样子,夜逐寒也不恼,反而低低一笑,干脆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既然是清白的,咱就证明给他们看,让他们心服口服。别怕,反正又不是全部脱光,如果真有铁砂印,穿着肚兜就能看出了,你就学你们风月楼那些给客人表演的姐妹就好了,将外袍、中衣、里衣脱掉即可。”
他的声音不大,温润轻柔,就像是情人间的诱.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的可笑和讽刺。
反正又不是全部脱光,将外袍、中衣、里衣脱掉即可。
外袍、中衣、里衣都脱掉了,还叫即可?
蔚景微微苦笑,似乎第一次才认识这个男人。
也是,她又何尝真正认识过他?
虽是他的夫人,却并没有几次交集,她不了解他,一点都不了解。
可以说着最动听的话,做着最无情的事,流连花丛、片草不沾,沉溺女.色,却从不爱谁,这是外界对他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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