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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用过早膳之后,我拉着吕均问话,他讪讪道,“上皇一早起来,就巡视城防去了。出门时,上皇吩咐馆人,说娘子昨夜劳累得很,还在歇息,不可让人打扰。杜娘子那时也在,兴许听到了这话……”
我:“……”
什么劳累,怎么就劳累了。
如此暧昧,任谁听了不忘歪处想。
这妖孽。我耳根发热,心想,胡扯的什么鬼……
“我兄长和林太傅他们也在?”我问。
“正是。”
我深吸口气,将脸上的烧热压下。
“昨夜,太上皇睡得好么?”我又问。
“大约不好。”吕均干笑一声,“在下总打鼾,半夜还把自己吵醒了。”
我有些诧异:“你们真的同床而卧?”
“这有什么。平日里出门在外,遇得歇宿之处不宽裕的时候,上皇也总会与我等弟兄挤一张铺上。”吕均说罢,看着我,“昨夜不是娘子让在下与上皇睡在一处的么?”
我无言以对。
没多久,外头的车驾已经备好,众人上路。
虽然太上皇口口声声说不欲招摇过市,可林知贤带了许多的人马来,两边合作一处,说浩浩荡荡并不为过。
可他仍旧坐到了我的马车里,理所当然。
我看着他。
他望着外头景致,少顷,转过头来,也看着我。
“你故意的。”我说。
他的双眸映着窗外的天光,看似明净清澈,黑黑的瞳仁却深不见底。
正当我以为他会装傻,来一句“什么故意”的时候,却见他露出不以为然之色:“这难道不是如你所愿么?”
“什么如我所愿?”
“你忘了昨夜在阿婈他们面前说了什么?”他说,“是你说,要亲自照料我,不必交与别人。你我共处一室,是众所周知之事。你莫非想让我对他们说,你昨夜睡在了厢房里,不曾照料我,更无意当起那太上皇后之责?还是说,你觉得你我二人在别人眼里还有清白?”
这话确实。莫说昨夜,在这之前,我们孤男寡女逃难几日,相信我和他还有清白的,恐怕只有兄长。
我看他一眼:“今日杜娘子可是不高兴得很,你将她视如亲妹,难道不该安抚她?”
“此事,我正要与你说。”他说,“阿婈因为杜先生之死,对上官家一向颇为介怀,故而她对你我的婚事颇为反对。昨日,她质问过我。我也告诉过她,当年之事,与你和你兄长无干。我与你的婚事已是定局,回到洛阳之后,我便会着手筹办婚仪,任何人也不可阻挠。”
那神色颇为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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