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脖颈的力道越发的大,薛琅几乎喘不上起来,他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双脚开始胡乱扑腾着挣扎,可那双手仍旧如铁钳一般丝毫不动,他竭力道,“谢承弼,你还不……松开我!”
濒临窒息的刹那,那双手遽然松了力,薛琅趴在床边不断呛咳着,头颅低下去,背部绷紧的优美弧度让人生出想要伸手去丈量一把的冲动。
谢承弼靠坐在床榻边,手中紧紧攥着薛琅的一缕墨发,接着他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刀,将青丝割了下来。
他果然那还是无法对薛琅下手,即便这人做了那么多错事,恶事,即便这人贪生又自利。想到日后再也看不到他,摸不到他,闻不到他的味道,谢承弼胸口烦闷地无以复加。
薛琅咳着咳着,忽然听到布料裂开的声音,接着自己身上一凉,被一股大力扣着脖颈按在床上,温热的唇从后面覆盖上来,在他的脖颈肩膀腰身上反复留连。
薛琅被激地全身发抖,他不成想谢承弼竟会如此放肆,“京中都来人了,你敢。”
谢承弼见他竟真有了底气似的,冷冷一笑道,“天高皇帝远,如今在刺州城,谁也奈何不得我。”
这一回的床事,比之前所有都来的生猛,仿佛是为了要薛琅的命去的,薛琅反胃又说不出话来。
“慢……”薛琅呜咽的声音淹没在身下的被褥里,“慢点。”
他完全感受不到快意,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肉被一口口叼了去,屁股没知觉,腰也断了,恍惚间他真怕谢承弼会将自己草死在床上。
门外又有人来催,“将军……”
谢承弼半只直起身,不耐道,“让他等着!”
护卫额间冷汗都下来了,“陛下亲临,已经……已经要寻到这边来了。”
薛琅那张面容整个汗湿了,发丝在雪白的身体上散着,上面的痕迹几乎一串接着一串。谢承弼抽出来时,薛琅拧着眉头轻叫出声。
谢承弼神色晦暗不明,“没想到陛下如此重视你。”
“陛下……”
他偏过头,在床帐之间伸出手去,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沉重感渐渐袭来,他竭力想睁开眼,可困倦和疲惫如蚕丝般将他缠的死紧,就连最后一丝清明都断了,他阖上眼昏睡过去。
谢承弼怔愣半晌,将人拖起来抱在怀里
他始终觉得,自己是因身后的将士和自己的姓氏放弃了薛琅,他心底隐隐是有些愧疚的,可看到薛琅对皇帝的依赖和信任,离开自己时那副脱离苦海的模样,他又觉得自己所思所想,都是多余且难堪的。
一国皇帝来到边境,这是极其危险的事,闻景晔要出宫时,除沈云鹤外,朝中大臣纷纷跪在殿外阻拦。只是闻景晔一意孤行,某个夜里趁宫中无人注意,便登上了去边境的马车,一路舟车劳顿,快马加鞭,这才得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赶来。
只是他到了谢府,这里的人竟搪塞他,他此番出宫未带什么人,于是自己一处处找,来到那间僻静小院时,他似有所感,于是大步进去,推开那扇房门。
屋内点了熏香,炭火将空气烤的干燥,似乎在掩盖什么味道,他嗅到一丝怪异,却也无暇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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