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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方大人打圆场,梁悠也觉得有些面子,不然自己是坐还是不坐?怎样都是尴尬,还有那个方大人的账房先生也跟着来了,让人家看着自己窘迫,以后真是没法再混了,心里颇不满意齐婉儿,自己为她付出这些,却只是换回一个仇人来。
“……”
梁悠赶紧谢过方大人,与杨郎的一边坐下,杨郎便给梁悠倒了一杯茶水,都没有理会齐婉儿,道:“账目理顺了?”
梁悠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地方方法用的不对,略改一下便可。并没甚么大碍。”
话一出口那个齐姓账房心里也是十分高兴,其实他对账房不但一点不懂,就连平常学问也是一知半解,无奈之下,仗着齐家的面子,才投奔到了方大人的军营来做个账房,便道:“多谢梁先生指点迷津,令小可茅塞顿开。”
说着便拿起酒杯便敬了梁悠一杯,旁边的齐婉儿则是用眼睛瞪了他一下,他看见齐婉儿的眼神,心里犯了嘀咕,看来是有事情,自己还是先撤退为妙,免得牵连自己在亲戚面前不得好,便又拿起酒杯敬了诸位,放下碗筷找个借口出门去了。
酒宴一开始就出现了尴尬,这样方大人脸上颇有些挂不住,用手指在桌子下碰了碰齐婉儿,可她并不在意,心思都在齐凤儿身上;
倒是齐凤儿很热情,在杨郎的身边不断的给杨郎夹菜,杨郎看着直别扭,不时的看看旁边的梁悠,而梁悠却是望着手里的酒杯,不时的自己喝着,就是不看向杨郎。
方大人拿出热情,不时拿起酒杯敬酒。与梁悠夹菜,客客气气的,不然没甚么话题。杨郎却觉得甚是不自在,齐婉儿一心思的让齐凤儿贴近杨郎,梁悠只是一门喝酒,却没吃什么菜,也不管桌面上的事,免得齐婉儿又起迷心。
一顿饭便这样草草吃罢,着实没什么气氛,都是看方大人的面子,给够面子便收场,方大人觉得甚是尴尬,便命人沏了一壶顶级香茗,想着弥补一下。
茶水端上来,与众人分下,梁悠拿起喝了一口,赞道好茶,便要起身回家,却有些头晕,站立不稳,被杨郎扶了一把坐回原位。
齐婉儿拿着茶水。把齐凤儿拉过来,道:“这次多亏杨大哥帮助,才使得我二姐妹转危为安,若不是小妹有婚约在身,定以身相许。”
方大人在旁边碰了一下齐婉儿,小声道:“你胡说什么…”
杨郎却是笑道:“哪里的话!先不说我们的交情,便是平民百姓我也定会用尽全力,不过这次却是多亏了梁先生。”
齐婉儿没听出杨郎的话音,不理会梁悠,却把妹妹向前一推,道:“若是杨大哥不嫌弃,我就把我这妹妹嫁与杨大哥。”
杨郎望着齐婉儿心里有些别扭,想着你齐婉儿这是要强买强卖呀,便没有搭话茬,想逗逗齐凤儿,直接问齐凤儿道:“不知凤儿小姐平时做些什么活计?”
齐凤儿想着有戏,开心道:“平时也没甚么事做,去作坊买些首饰胭脂什么的,再就是到亲戚家小住几日,家里只是我一个孩子,甚是无聊.”
杨郎呵呵一笑道:“哦,果然是大家闺秀,那做些甚么女工么?”
“女工?”齐凤儿一脸的问号:“杨大哥说的可是梳化一类的?”
杨郎转头看下梁悠,见她以手拄着脸,脸色发白,双眼紧闭,定是刚刚酒吃的急了,便没什么心思再逗齐凤儿,对着方大人道:“方兄。天色不早了,我们便不再讨饶,告辞。”
搭起梁悠,便要走,齐凤儿赶紧道:“杨大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杨郎扶着梁悠,看下齐凤儿,敷衍道:“差不多。”
齐凤儿还要问,却被齐婉儿一把拉住,齐凤儿纳闷的看下姐姐,却见齐婉儿摇摇头,便不在说话。
待杨郎与梁悠走了,齐婉儿拉着妹妹的手道:“妹妹你怎么什么都不懂?那女工便是洗衣做饭,纺线织绣这一类。”
齐凤儿一惊:“可这些我都不会。”
齐婉儿微微一笑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不需要会做,但是必须得会说,免得让人家看不起。”想了想又道:“算了,今夜我说与你听,只消记住便可。”
方大人在旁边甚是看不下去,道:“齐妹,我劝你还是休要乱点鸳鸯谱,免得自讨羞辱。”一甩袖子,回军营视察去了。
杨郎骑着马,身前方坐着梁悠。梁悠实在是起不了马,跨了几次,杨郎看她头重脚轻,便抱上自己的马,牵了梁悠的马,慢慢的向回走。
梁悠迷睁着眼睛问道:“大人,方才齐婉儿对你说的什么呀?”
杨郎笑了道:“相亲。”
梁悠一抬头,险些掉下马去,杨郎手里一加力气,将梁悠扶住,梁悠这才知道在杨郎的马上。看着杨郎心里很是幸福,脸上佯装怒意道:“相亲?与何人相亲?大人莫不是找不到夫人了?”
杨郎怀里抱着梁悠,想着这酒宴是不怎的,不过却是成全了自己,与梁悠接触更近了一步,道:“便是那大家闺秀,齐凤儿。”
“哦。”齐婉儿一听是她,心里便是有了底,暗笑杨郎,“那你中意了么?”
杨郎道:“我只是随口问她会不会女工,本也没指望她回答,不过我感觉她真的一无是处,除了长得水灵点。”
梁悠一歪头:“真的?”
“那是自然。”
二人说着话便是到了军营,自有士兵跑来牵马,杨郎抱着梁悠进了军营大院,梁悠却要挣扎下怀,怕是被父母看见,就算军营也是影响不好,杨郎便扶着她回到家中,一头扎在床上,杨郎对二老稍作解释,便回到自己的大厅当中,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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