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忙行礼出去,将门带好,离得太近丹绯还是有些不自在,可赵格大掌却抓得极紧,丹绯觉得自己嗓子都紧了起来,支支吾吾地问道:“王爷身上伤口如何,可要换药?”
“要换,还想擦身。”赵格瞧得出,丹绯与他肌肤相亲总是有些不习惯,前两日太医叮嘱他新婚之夜莫要行房,刘太医也是个妙人,一句‘王爷重伤,精气稍有亏损,行房许会先遗。’让赵格黑着脸打消了带伤上阵的念头,他虽然先前不重色,但是这一个月来对此事可是深有研究,知晓万万不可轻率。
丹绯也是被宫中来的女官嘱咐过,王爷伤势未愈不便行房。
二人一道去了耳房,这些日子赵格换药都是长戈动手,擦身也是只让长戈帮他擦洗后背,这会儿丹绯在面前,却大刺啦啦地将喜袍解开,又去了里衣,双手伸开摊平,一双黑眸盯着丹绯,七分期待还有三分说不出的遗憾。
赵格赤着上身只穿衬裤坐在自己面前,鸦青色的长发垂在两肩,虽然已经做了不少心理建设,丹绯还是腾地一下红了脸,轻咳了一声掩饰一下窘态,上前将缠着的纱布一圈一圈揭开。
伤口处已经结痂,羽箭贯穿而过,瞧着创面不大,但是却差点儿要了赵格的性命。
丹绯瞧着便不自觉地轻叹了口气,将帕巾拧好帮赵格擦身,这人两年之间大大小小的伤疤添了不少,弯腰给赵格擦后颈的时候,却被人在脖颈上啄了一口,然后顺势揽进了怀里。
赵格大腿硬得硌人,丹绯想动,却被一双大掌按在腰间,脖颈间尽是赵格呼出的热气。
“抱抱又不做什么。”赵格瓮声瓮气地说着,丹绯却感觉他薄唇一直在她下颌和脖颈上流连。
“赵格!”
赵格听她声音发颤,轻笑一声:“你不过比我大了三岁,先前却将我当做小孩子一般。”说罢狠狠在丹绯锁骨处吸允了一口:“现在呢?你日后可要生咱们的孩子。”
丹绯吃痛,闷哼了一声,听在赵格耳中却万分旖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大掌,这已经有要擦枪走火的架势,他手上卸力,丹绯却脑子昏沉,回过神又羞又急忙从赵格身上起来,又惹来一阵轻笑,拿着帕子胡乱给赵格擦了擦背,然后上药缠绷带,一气呵成,正准备开口将人从耳房赶出去,赵格却可怜巴巴地指了指下面:“哪有擦身只擦一半的?”
“王爷在浴桶中站着洗,伤口不沾水就行。”说罢也不管赵格,快步走了出去。
身后一阵低笑,丹绯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差点儿被皮相所惑,坐在软榻上给自己打气,赵格今晚也就这么大本事了,难道还真是怕他不成?想了想到门前轻唤了一声,让惊蛰进来给自己拆发,没想到小丫头刚刚拆完钗环,便急急忙忙地告退,还小心翼翼地说道:“流萤姐姐说,王爷今晚不让任何人打扰,让我拆了头发就赶紧出去。”
丹绯被惊蛰打了个岔,倒是刚放松了些,赵格出来的时候,便见她坐在软榻上,钗环已经卸下,长发垂在腰间,黑顺柔软,捧着脸不知在看什么,轻咳了一声将人的注意力引过。
丹绯偏头一看,这位身上穿的正是当初她做的那身里衣,本来赵格挑的就是水红色的绢纱送往镇北侯府,这会儿松松垮垮地穿在赵格身上。
长腿窄腰腹部曲线分明,水红色在烛火下映得赵格昳丽至极,好看是好看,丹绯忽然笑了起来,刚才的心理建设还是起了作用,笑眯眯地同赵格说道:“王爷先歇一会儿,我也去洗一洗。”
赵格见丹绯平静得很,点头应了一声,他出来的时候已经让人换了水,将床上的花生大枣桂圆之类拨下去,倚在床榻上微眯眼睛等着丹绯,看来这是知晓自己今晚不能做什么,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恭王殿下微微勾唇,丹绯在耳房中忽然打了个寒颤。
比起赵格,丹绯的头发细软一些,除了冬天她便不爱烘发,洗好之后穿上衣裳,拿着一块棉帕一边擦拭一边往卧房挪去。
再磨蹭还是得过去,深吸一口气瞧了瞧大床,赵格听到动静便睁开眼睛,这会儿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王爷受伤,容易疲累,先歇息可好?我将头发擦干便睡。”
赵格长腿一迈,从床上下来,坐在丹绯身旁,将她手上的棉帕拿过来,一边帮丹绯擦发一边说道:“那可不行,我今晚上要抱着你睡。”
他声音离得极近,丹绯努力想要稳住心神,赵格的一声低语却在她耳边炸响:
“我是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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