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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推来先前那个椅子,“喂,怎么了?让给你来坐?”
嗜梦看看笑忘,又看了看那站的很远的苏叶,半响低声说了句。
我刚刚想起,南柯公子给我搬椅子的时候,会左边袖子擦三下,右边袖子擦三下。
情到深处方恨浓
文姬说和嗜梦很有缘,搬回安乐侯府的时候,一并要了嗜梦这个下侍来。
可是廖倾奉命去传话的时候,那一屋子好不悲伤的男人们说:
她走了。
是的,从郊区归来,嗜梦收拾了一下包裹,既没有跟苏叶说一句话,也没有和笑忘打声招呼,一个人就回去了笑忘楼。
走的时候,只是撞到了紫冉,而或是她一早在那里等着。
“怎么,如此就落荒而逃了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紫冉敲敲自己的耳朵,“我还没有失去听觉,我听到你和笑忘说了些什么。人算不如天算,我先前百般将苏叶伪装成南柯公子,还是被你识破,却是没有想到歪打正着假戏成真,他居然就是——”
“不要说了。”嗜梦轻轻的说,“他是与不是,我现在已经分辨不出来。身在此山中,我会迷失了方向,犯下大错。”
紫冉看了她一眼,“文姬的梦魇已去,那笑忘扇子上的桃花难道会是假的?你何错之有?”
嗜梦闭上眼睛,那通梦时的一幕幕从眼前飞快的过,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可惜笑忘不能和她一并入梦,如果他在,兴许能看出什么端倪。
嗜梦从没像此时这般六神无主,明知道前面是个无底深渊,却是不由自主的陷下去。
她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在等待着她。
她只知道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紫冉,会是那个轻轻一推看着她坠入,然后抱臂而观的那个。
所以,紫冉说的一切,不可信,不可想。
而那苏叶和南柯公子丝丝扣扣的吻合,都最好忘记。
又谈何容易。
嗜梦人回到笑忘楼,心还在侯爷府,时而想着笑忘会做些什么,时而想着苏叶会不会来找自己。时而觉得自己很花痴,时而觉得自己很悲哀。
爱一个人,为何要如此艰难。
在是与否之间不断徘徊,看那希望忽灭忽起,有时想飞蛾扑火,无奈自己还是多一分清醒,有时想全身而退,无奈自己还留一丝期许。
一个人胡思乱想到了晚上。
那天色已晚,肚子有些饿了,嗜梦正起身想去厨房弄些吃的,却听得身后门上三声响。
一声重两声轻。
嗜梦愣住,那脚步一动也动不了。
又是南柯公子。
又是那该死的吻合。
来的是那知道一切的笑忘?还是那本就是一切的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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