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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他,个子舒展,眼神明亮,气宇轩昂,即便衣衫朴素,仍有光焰逼人,那属于自信。
他与单晓燕也在这6年的相濡以沫中积聚了感情。
起先,单晓燕不见他,待他冷漠。他持之以恒,从不打退堂鼓。每月月底,他结了钱,便从东莞他打工的厂子去广州市区她家看她。
她不应门,他就把装钱的信封从门缝下塞进去。
她妈妈不好意思接受,开门,把信封塞回给他。他趁机进去,帮着她家人做些体力活。“单秘书长以前待我很好。是我的恩人。就当我回报她吧。”他对她父母说。她父母瞥瞥女儿紧腾腾的的卧室门叹气。
“吃了饭走吧。”老人家挽留他。
“不了。”他知道他不走,她就不会出来吃饭,干完活就利索走。
每月如此。有次,他出了楼道,在炙烈的阳光里点烟,偶一抬头,看到单晓燕在阳台目送他。
不久后,接到她来的电话。她说:“你别来了。”
他回:“我没妨碍你吧。”
“你何必妨碍你自己?何必?”
“这是我的意愿。”
“你吃辛吃苦要过人上人的生活,眼见机会到了,你倒是抽手了。”
“重来一次,我依然那么做,我还是要相信,这世间应当有公平。是机会选择了我,而不是我去选择机会。如果你不出事,好好的,我会去抓住机会,但是你出事了,我不能不管。”
“你是愧疚吗?”
“并不。”
“那为什么?”
钟羽短暂地顿了下,说:“我觉得我必须来。如果不来,我也不会好过。”
单秘书长哽了。
又一个月底,单晓燕亲自给他开了门。他预感到了,冲她微笑。
月底的那个双休日,他推着单晓燕在广州的街头走。他们在考察项目。因为单晓燕想找点事做。
“开个花店?天天与美丽的东西打街道,心情会很好。”钟羽建议。
“我对花粉过敏。”
“书店呢?我以前做过书店伙计,有书店情结。我一定是你最大的主顾。”
“书店,恐怕我不方便进货吧。”
“做老板还需要进货?要不,开个饰品店,小女孩都爱这个。”
“我是老女人,哪里追逐得了时尚。”
“嘿嘿,跟你汇报下,从我见你那一年起到现在,你好像没变过。”
单晓燕脸微微红了下,而后假装咳嗽,道:“正经点啊,别以下犯上。”
“是,秘书长。”
有时候会谈到孔市长。多是钟羽听到消息告诉单晓燕。
“听说去北京做官了,有人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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