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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好以此给领导留下很深的印象,此后,但凡他下来视察,局里都派她出面接待,她的升迁之路如此平坦也不足为奇。
总之,现在的静好完全有能力给自己买套象样的公寓,但她死守着,这样昭然的用意她想起来时感惊心。
这4年来,她固守寂寞,没有交任何朋友。
自4年前那晚说清后,周岁安就停止了大张旗鼓的追求,但还常去看她的父亲。她偶尔在场,把他当旧时同学,隔壁邻居。亲切却不亲热。他也无所谓。跟许姨混得熟,时常缠着许姨学做几道菜;又跟她爸下象棋,可能是听说下棋有助于恢复智力。父亲的棋路当然很蹩脚,实际上几乎是他左手跟右手在对下。她有次在旁边瞅着,看他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出声,他白她一眼。她说,两边都在你脑子里,你要想什么。他说,你以为都知道自己脑子在想什么呀。她就一愣。可不是么?
这夜从梦中醒来,不过凌晨四点多。未拉帘子的窗外透进一块灰扑扑的天色,牛乳一样,是浓缩的。外边,风不吹,树不摇,连公交车过站的声音仿佛都像一句呼喊冻结在岁月中。静到极处,也虚幻到极处。世界在此时薄脆如一袭梦。静好在瞬间对真实与虚幻产生了疑问。若说白天是光明正大的,有着声音与影子,那么晚上就是最私己的黑暗,带着守口如瓶的秘密。灵魂在夜里散步,藉由梦的通道,给白天道貌岸然的自己添上斑斓陆离的色彩,可是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静好头疼,知道自己睡不着了,就去洗澡,而后躺床上看闲书。
周岁安不到7点就来了。静好开门的时候,他露着硕大的笑,把肯德基早餐晃在她眼前。
30岁的人了,举手投足,都是成熟男人的派头,偏偏在静好跟前处处吃瘪。他恨起来,会用关汉卿的那句话骂她:你就是一颗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烂的铜豌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静好总想说服自己接受他。但是,她纵然可以忽视那个他,却没有办法抹去少女时代那根刺。那根刺将她的心挑得敏感无比。
有次周末他来找她。她前夜加班写材料,睡得晚,以为来人是许姨(许姨每周都要给她送炖汤),迷迷糊糊就去开了,只穿着吊带的真丝睡衣。
见是他,也还没反应,说声“好困哪,你坐等我半小时,我补会觉”,就回头去卧室。
他忽然拽她的胳臂,目光沉淀在她惺忪未醒的身体上。
她抹抹眼,觉出他目光有异。顺着到自己身上,恍然“哦”一声,仓促拉开他的手。他却揽住她,低头吻起来。
她没有阻挡。一方面是他用着蛮劲,紧箍着她;另一方面,她何尝不想试试正常的生活,她不能老让生病的父亲郁郁寡欢。
他见她没反抗,受了鼓舞,又抱了她去床上。
手指在她光滑的面料上起伏滑行,然后触到吊带,要往肩头拽。
静好却摁住了。
岁安眼里烧着火,说:静静,我爱你。一直。
静好茫然地看着他。她真的不想阻止他,可是很抱歉,她没有激情。并且没法控制地,她想到那一晚,想到那一晚则避无可避地想到那串该死的钥匙。她笑靥若花,“什么是爱?你真的——爱吗?”
他抱住头。沉默良久,艰难道:静静,你不能怀疑我的真心,只不过那日,我——
他颓然站起来,尚没有勇气自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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