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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对了,”祁禛之丢下诗集,凑到傅徵跟前,“这几日天放晴,等我休沐了,一起去呼察湖边遛遛马吧。”
说完,祁禛之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呼察湖,人烟稀少的,不会有人认得师父你。”
傅徵想了想,回道:“你才进要塞几天,就动不动跑出城,叫人知道了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祁禛之叫道,“我都在要塞待了半个月了,里面大大小小的都统、伍长都混熟了。况且,我又不是翘班做逃兵,我是想来陪陪师父你。”
最后一句话果真戳中了傅徵的心坎,但他依旧避开了越凑越近的祁禛之,口是心非道:“陪我做什么,我不需要人陪。你今晚不当值吗?赶紧回去。镇戍兵玩忽职守是大罪,你可别犯了错,给我丢人现眼就好。”
祁禛之可不觉这是自讨没趣,他跃起身:“我休沐那天来找你,等着我回来啊,师父。”
“谁答应做你师父了?”傅徵叫道。
祁二郎一笑,拎起佩刀,扬长而去。
祁禛之休沐那天正值清明,少雨多风的天奎城也难得落下了如珠帘般的细丝,为这边关小镇送来了几分江南才有的烟雨朦胧。
傅徵举着伞,斜斜地倚在角门边,看着祁禛之为拉车的两匹马套辔头。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做了镇戍兵的祁二郎迅速变得结实了起来。他那张俊美的面孔好似随着手掌心的厚茧一起,染上了一层风霜,叫他原本青涩的眉眼间平添了股逼人的英气。
傅徵不着痕迹地移开双眼,侧身钻进了马车厢。
“师父,你往里坐些,小心淋湿了衣服。”祁禛之说道。
傅徵一手支着门帘,一手举着伞:“我给你挡着雨。”
他说这话时,几乎贴上了祁禛之的后背,让身上那淡淡的丹霜之气透过春雨腥香,钻进了祁禛之的鼻腔。
祁禛之捏着马缰的手一紧。
“怎么不走?”傅徵问道。
“这就走。”祁禛之屏住了呼吸,轻轻一抽马鞭。
行至呼察湖时,天放了晴。
浮游在湿润空气中的草木芳香随着一阵斜风吹过,驱散了傅徵身上那始终萦绕不去的味道。祁禛之耸了耸鼻尖,跳下马车,为傅徵递上了一只手。
傅徵收了伞,脚步几乎有些轻快:“我也有很多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祁禛之跟在他身后:“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傅徵驻足,回想了片刻:“大概……是八年前了。”
“八年,这么久了。”祁禛之接道。
傅徵笑了一下,蹲在湖边,拔了支橘红色的野花:“我的小妹就葬在呼察湖边,所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来这里。”
祁禛之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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