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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齐望着唐燕深思的脸,心里一痛,抿着唇,却什么也没说。
当夜,已经完全习惯了天天与白镜缘相拥入睡的唐齐,如何也睡不着。他坐在床头一晚,脑子混乱非常,然后接下来的几天,唐齐发现他完全断了和白镜缘的消息。他去白家,就是以前相熟的人也不敢放他进去,白博通还扬言,若他敢再来,就要打断他的腿,唐齐倒是不怕,可是硬碰硬却也不是办法,于是他找到了白镜明。
“白二哥。”进了柳风斋,白镜缘就像是算好了唐齐会来一样,就坐着对门的椅子上望着他,唐齐踏进门先打招呼道。
“跟我来。”见唐齐进来,白镜明却是站起身,跟唐齐说了一句,接着便往柳风斋内堂走去,显然是不想和唐齐在大厅里谈事情。
唐齐快步跟着白镜明来到柳风斋白镜明的房间。
“唐齐,我以往待你如何?”刚一来到房间,还没有坐下,白镜明转头便跟着唐齐冷硬地问道。
“白二哥对于我可以说有知遇之恩,当年若不是白二哥愿意让我赊账买文房四宝,或许就没有现在的唐齐了。”当年白镜明的所为,一直是令唐齐记在心里感激的。
“当初我也是见你机灵,想让你陪陪我那整天闷在屋子里的小弟,可是唐齐,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说到这,白镜明声音有些尖锐。
“当初我去当镜缘的书童,一开始的动机只是觉得镜缘很可爱,我也不曾想过会有这今天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我不后悔,若是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走同样的路我。我爱镜缘。”毫不遮掩自己的感情,唐齐直白地道。
“你……你这不是在害我小弟吗!”白镜明也被气的够怆。
“白二哥就真的认为我和镜缘就真的无法令世俗宽容吗?”
“你能吗,有谁能接受。”
“就算没人能接受,我也可以和镜缘生活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天下之大总有我们可以容身的地方。”说到这方面的问题,唐齐没理解不据理力争。
“你们是可以远走高飞,可你们对的起谁,你们能对的起生养你们的爹娘吗?”白镜明连脖子都气的涨红起来。
“正因为我们想到了这些,所以我们没有离开这里,我们也正因为想到了他们,所以到今天镜缘被关在家里,而我站在你面前。”
“你……”白镜明眼睁猛瞪起来,只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唐齐。
“当初我和镜缘决定要成一起的时候,我们就有想过接下来的各种情况,一开始我们并不想多说,本想拖一天算一天,因为我们想过如果真发生了,可能结果不如我们想的美好。可是我们没有逃避过会发生的今天,正因为有养育我们的爹娘,所以我们不能一走了知,任由他们伤心流泪,当时我还曾经想过,如果有这一天,白二哥会怎么做。当时我在想,白二哥应该站在我们的这一边,因为我们知道白二哥是一个至情之人,而你一直觉得当年自己的任性才害的镜缘承受的太多,不论出于什么,你都该帮助我们,只是看起来似乎是我们想错了。”唐齐直直看着白镜明,将白镜明一丝一豪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竟让白镜明这个本是声讨的人有些愣住了。
没错,白镜明一直对自己小弟心有愧疚,这也是后来为什么见到唐齐觉得这孩子机灵,想改变小弟就提议让他当书童的提议。而对于白镜缘曾经只知道闷在家里,还有说十句话可能他不会答一句话的个性太令白镜明担心与愧疚了,所以当他看到白镜缘渐渐知道笑是为何,看到白镜缘周身自然外露的开心时,他只是感到开心。
曾经他不是没有疑惑过,但他看到白镜缘这么开心,他选择性的不去想那些事情,而若不是他当初的牵线,唐齐也不会当白镜缘的书童,以也不会有着之后的事情。所以如果追究起来,这件事他也是有责任的。
而且……
“当年我确实很任性,我不该为了逃避责任而离开,只是让我再选一回,我也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真奇怪,你竟然和我说了同样的话。”白镜明望着唐齐,突然笑了,只是笑容比起以往多了几分无力。
“对不起白二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见白镜明突然如此,唐齐直觉道歉。
“和你无关。其实我和你挺有缘份的,若不是这个缘份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本来在你来之前我觉得我后悔和你相遇,可是现在看了你,我又觉得我没有后悔和你相遇的这个缘份。”白镜明叹息一声,接着又道。“对于我们家来说,你与小弟的感情,是绝对不能允许存在的背德之事,你可知道你们将来要面对多大的困难。”
“我们知道。”听着白镜缘这么一说,唐齐突然笑了,张扬的自信,非常耀眼。
“既然想到了,那就做吧,没道理我任性过,就不允许你们再任性一回了。”此时的白镜明一如往常的笑了。
“白二哥这是同意了。”
“你们这么坚持,我能不同意吗,小弟在家里以绝食来表明心意,再继续下去,不用我同意,他得饿死了。更何况我同不同意不打紧,最主要的是我爹那关你们何时过。如果不行,你们还是不能见面。”本来唐齐这次前来只是来找白镜明想办法的,却没想到听到这样的一个震惊的消息。
“什么,镜缘他绝食了,这怎么成。”唐齐听的脸色涮白,眉头也紧紧皱起来。
“回家后我爹娘挨个找他说话,他一句话也不说,后来我爹气极就将他关在屋子里,可是小弟也来了倔劲还是什么也不说,而且给他送去的饭菜他动都不动,整天不是坐在床边望着你送的鱼,就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床顶,令我爹更是气的索性不给他送东西了。”白镜明越说唐齐听的越心惊,这是在做什么,两个倔脾气赶到一起,像极了两个小孩争吵闹另扭,只是这样的闹别扭,很有可能最后令白镜缘饿出问题,他却不得不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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