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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他们近乎疯狂的做。松儿从起先的被接受,到主动。莫安在迷乱中,总有种恐惧,这样的松儿让她想到生命凋谢前的悲壮。那一晚,松儿从始至终都喊着安的名字,压抑,高昂,到最后有些悲凉。
在最后高潮的时候,松儿哭出声,紧紧的抱着莫安的身体,“安,我希望下辈能在最干净的时候遇见你。”
“傻瓜,现在的松儿就很干净。”莫安轻轻的吻干松儿脸上的泪珠。
那一晚两人很晚,才才沉沉入睡。
莫安是被一阵浓郁的血腥味给熏醒的。这个时候窗外已经有淡淡的晨光透过窗纸,浅浅的泄进来。
莫安呆呆的看着,身边的松儿,脸很寂静地仰在那里。就象一朵枯萎的洁白的花朵,血从他悬空的手臂滴落在地板上,灰白的木板流淌着大团大团的血,象蔷薇花薇一样盛放……
你多傻……
这个世界上
谁都肮脏……
那一天京师宰相府到处红火,一片喜气……
作者有话要说:很……痛……
松儿的自白
我叫松儿,这个名字是老鸨给我起的,叫的多了,我也慢慢的不记得原来的名字,只记得10岁前我常常饿肚子,10岁后,我常常挨打,但是能吃饱饭了。
那年,老鸨将我的初夜进行拍卖,我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在4年的楼里生活告诉我,反抗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而不能有任何改变。看着台下那些女人疯狂的喊价,我想到风清,楼里曾经最红的小倌,年老色衰后只能痛苦的接着一些有着特殊爱好的客人,我想以后可能那也是我的生活。可是当老鸨把我的卖身契交到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时候,我懵了……
我成为泽飞的男宠已经有4年了,他是宰相府里的少爷,唯一的一个子嗣。他大部分时间都住在我这里,我一直很害怕,怕宰相府里的人找上门,可是没有,我平静的过了那么多年。以后我想也会这样过下去吧。
我常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轻,漂亮。是的漂亮,我的美比女人还柔美,泽飞曾玩笑说我天生是做男宠的。我听到了后,却在黑暗里偷偷的哭了。
…………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很喜欢听到泽飞说起他的妻主,虽然他基本都是怨言,但是我看的出他一天比一天更多的提到她。而我也一天比一天沉默,因为我总会在泽飞提到她的时候,在幻想,那些事,那些话,她说的做的对象是我。我很小心的掩藏着自己的心思,我怕泽飞看出来,怕他嘲笑我的妄想。我想我掩饰的很好,如果没有那条腰带。
泽飞很生气,他以为我和他妻主被着他来往,我哭着说没有。其实他的误会却是我一直在幻想的东西。泽飞知道我的单相思后,很沉默。最终要求我离开这里,我同意。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会离开的,只是心里很难过,以后再也不能看到她了,那个清淡如水却行事特立独行的身影。
在我离开城门的那一刻,我想我是永远都不会再看见她了,这个皇城,我是永远不会再踏进一步。怕遇到她陌生看我的眼神,会把我靠幻想的意志击的粉碎。
我以为我买个房子,靠着积蓄在回忆中安静的过完下辈子,可是没成想,在一个客栈入住后,醒来的时候我却身处一个青楼,熟悉的脂粉味,熟悉的那些妖艳的男人,可是这一次我没有认命,我顽强的反抗着。即使那个老鸨把我灌下春药给我送到那些特殊爱好的客人房里,我用暗藏的刀划着自己的皮肤,用疼痛来惊醒自己。面对这样的我,再也没有客人愿意让我伺候。我以为老鸨会把我丢出去让我自生自灭,可是我又想差了,当我从迷药中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一辆牛车上,载着我的是一个长相凶恶的大汉。
他在脱掉我衣服的时候,告诉我老鸨把我卖给了他,这次我没有反抗,因为我根本无力,在迷药的作用下,我只能哭泣哀求,可是这样反而激起大汉的欲望,当他贯穿我身子的时候,我知道我连回忆都不配再拥有,这样的我,连幻想都会玷污了她,那个曾说我手很漂亮的女子。在泪眼中,我紧紧的把手藏在身下,这是我青楼那段时间唯一没有伤害过的地方。
莫安,你是否会知道,有一个我……也在爱着你……
我不知道上天是在垂怜我还是让我更痛苦,在我最难堪的时候,被她救了。我一想到这么肮脏的事情被她看见,我宁愿我没有被救,因为只要她眼里流出一丝的厌恶,都会让我连死都不会心安。可是我想上天还是垂怜我的,在我每天不停的祈祷中,他让我圆一个梦,在灰飞湮灭之前。
“只要他现在愿意跟着我,我一样会娶”
我捂着嘴巴,身子紧紧靠着墙壁,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莫安,谢谢你……你让我的梦不在虚幻……
接下来,我时刻粘紧着她,只要她看过来的时候,我都会露出最美的笑容,想要在她记忆中的我都是最美的样子。我享受着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关心和照顾。安……我总是轻轻这样的喊着她的名字,她抬头的询问的时候,我微笑着一遍一遍的喊着,她会露出无奈的微笑,然后轻轻的揉着我的发,我喜欢被她当成孩子一样的照顾,清冷的她,却让我觉得比任何时候都温暖。
跪在菩萨面前,我虔诚的祈祷,我希望莫安这辈子能幸福的生活,下辈子的幸福让我来给她。当安轻轻吻上我的唇的时候,我心微微的颤抖,安……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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