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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明日?"司马回雪冷嗤,厉声道:"为何要过了明日?明日会发生什么大事吗?为何今日一定要软禁我?"她用力拨开面前的枪尖,但还未举步,四周就跑过来五六名护卫模样的人,齐刷刷地一字排开,拦在她面前。
"请昭仪留步!"
司马回雪倒退了一步,震惊地望着面前的护卫们。她愤恨地咬住了下唇,跨前一大步,紧盯着那几名护卫道:"让开。"
那几名护卫面面相觑,但没人敢真的让开,放她过去。其中一名护卫踌躇着说道:"昭仪,求你别为难小的们吧......大将军严命,谁要是放走了昭仪,就是死罪啊!昭仪请暂且委屈一日半日,留在倚云殿里吧。"
司马回雪沉下了脸,冷酷地说:"死罪?你们死罪跟我有什么关系?滚开!不要阻拦我的路!"
那些护卫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司马炎、司马伸带着十数名护卫来到了。司马炎跳下马,自人群中穿过,直至司马回雪面前,厉声说道:"昭仪!即使你名义上是我们的主子,也不可不遵守大将军的命令!我再说一遍,请昭仪回去!"
司马回雪盯着他,许久突然一笑,笑容里充满了轻蔑与讽刺。"是呀,即使先帝名义上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还不是一样想杀就杀?我该感谢你们顾念血缘亲情,留我一命吗?"
这尖锐的嘲讽,刺得司马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沉下脸来吼道:"回雪!你不要以为父亲纵容你,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大逆不道!曹髦那小子已经被太后下诏废为庶人,根本不应该再用什么先帝的称号来称呼他!你今日倘若不自己回去,就莫要责怪为兄的对你用强了!"他转头,喝令身边左右:"来人,将倚云门给我关闭,明日日落之前,都不许打开!"
司马回雪大惊失色,失声叫道:"你说什么?!为何要将我软禁起来?你们究竟隐瞒了我什么?"
司马炎见左右迟疑着不敢动手,咬一咬牙,自己上前,在站于门边的司马回雪肩上用力一推,就把她推跌进了门内;左右护卫连忙趁此机会,七手八脚地将"倚云门"缓缓关闭。
巨大的"轧轧"声响,一霎那使得跌坐在地上的司马回雪眼中充满了泪。她倔强地咬着下唇,命令自己要坚强冷漠以对。她很想冲过去,双拳用力捶着那两扇已然紧紧关闭的朱漆大门,狂吼着要门外那狠心的亲人们放她出去;可是她知道假使自己那样做的话,除了失却尊严之外,什么都得不到;她的血亲们绝不会容许她有最后表达自己真心的机会,也绝不会让她去与他最后一次告别。即使是一个说声"永别"的机会,于她而言,却也是如此可望而不可即!
可是她不能就此屈服、就此放弃。她与他已经天人永隔,难道在强抑自己的哀痛之后,连一个与他道别的机会都不能有?为了这个机会,她宁愿放弃自己的尊严、自己的骄傲、自己的高贵;一切的一切,只要可以求取一个与他沉默相别的机会,她都愿意放弃--
山阳公夫人!那曾被曹髦拿来将她与之相比的祖姑曹节,前朝献帝被迫册立的第二任皇后!她一定会了解自己的悲苦,一定会帮助自己达成这个心愿......她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向"倚云殿"内跑去。第四十三章
洛阳城外三十里的瀍涧之滨,人来人往。
这是一个如常的初夏之日,但今日的气氛却有些不寻常的紧绷。据说,那数日前遭权臣司马家族谋害的少年天子,虽已遭太后降旨废为庶人,却又"格外开恩以王礼葬之",日期选在今日。因此城外的人看起来比往日多些,但至多是小声交谈,不敢大声议论,以免造次,惹祸上身。
一株大柳树下,坐着一位做普通民女打扮的女子。粗布衣裳、面容上笼罩一层病态的蜡黄,使人不敢近看;更满面尘灰、头低低地垂着,只以一块粗劣的蜡染蓝布,草草绾着那如云的长发;看不清楚五官,只觉那容颜粗看上去无甚特别之处。她的神情也惨淡而委顿,眼神干涸得像是沙漠,看不出一点生命的流动。
她目光茫然地望着水面,心里若有所思,因为她的神情愈来愈凄恻哀恸。但除了她自己知晓之外,并无人能够猜得透她的心思。
--丝竹厉清声,慷慨有余哀;长歌正激烈,中心怆以摧。欲展清商曲,念子不能归;俯仰内伤心,泪下不可挥。愿为双黄鹄,送子俱远飞......
她蓦地仰首向天,双手在自己裙裾里绞紧,那干涸的眼眶中涩得流不出一滴泪。颊侧的一绺长发,滑出了绾发的布巾,被微风吹得轻轻飘动。
她恍然惊觉一般,伸手握住了那绺长发,怔怔地望着那在风里飘起的发梢。那发梢上少了与之缠绕纠结的、另一人的头发,好似失去了根基和凭依,随着清风飘飞起来,拂上她的面庞。
--况我连枝树,与子同一身......
那是什么时候?自己的一声低喃突地叩进了她已有些空茫的意识。她怔怔望着天际飘过的流云,恍惚间,一声沉沉的叹息撞入她的心田。
--你这又是何苦?何苦?
她的心蓦地一抽痛,几乎一声悲哭要冲口而出。但她咬牙忍下,苍白的下唇被她咬出了血。她握着自己发梢的五指转为紧紧握拳,用力得那白皙得仿若透明的肌肤上,浮现了隐隐的青筋。
她的愿望原本只是那么的微小,可如今......这唯一的愿望,却也成为可望而不可即的了!
--唯愿......与子同一身呵......
那条通往京中的大路,突然起了一阵烟尘,到得近前,才发现是几乘马车。几名兵卒仆从跳下车,拉住缰绳,将一辆马车上的布帘掀起。其余数辆马车上也下来了一些人,手里拿着锹铲,默然侍立在一个先前已掘好的墓穴旁。他们身上皆是极平常的衣着,连象征性的披麻带孝以示哀悼都没有。
百姓一拥而上的围观,那名民女模样的女子也站了起来,挤进人群,选了一个最接近现场、又隐蔽的角落站定,眼神一直盯着那辆布帘掀开的马车。
下车数乘,不设旌旐,这就是所谓的"以王礼葬之"吗?围观的百姓们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种种缘故,却都指着那几名身强力壮的兵丁自车内抬出来的一具黑漆棺木,窃窃私语道:"是前日所杀的天子啊......"
天子?想他在生时荣华富贵,万人之上;但死后就只是一具以稍好的木材制成的黑漆棺木,没有表示高贵身分的外层棺椁、也没有精细繁复的图纹花样。那具棺木在众人注目下被暂时放到墓穴旁,几名仆从开始在棺木上套上绑有粗绳、用以抬棺的木杠。
那女子紧咬着下唇,眼眶里突如其来的湿润。先前的那副漠然麻木的神情,在她看到那具棺木时褪却,低垂的眼睑下掩起了愤怒的火花。
这就是他的结局吗?在生时被誉为"才同陈思,武类太祖"的"社稷之福",身为统治天下百姓万物的皇帝,荣华富贵不可历数;但殒身之后,没有气势宏大的皇陵、没有盛满随葬品的墓室、甚至没有一个盛大的葬礼,他就在这样一副普通的棺木里,身无长物地要到地下沉睡,孤独一人度过那漫长永恒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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