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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看他,只是低首,双颊飞起一片淡淡的红,视线盯着他们彼此缠绕的发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燕婉及良时......"她轻声吟诵,引来他诧异的神情。
"苏武......会写这样的诗?"他笑,心底却清楚知晓那诗的每句原意。但既然是她刻意只说字面上的意思,他又何妨照表面语意而听之?"朕以为,你会借机陈述自己的愿望,却不料竟是这种诗。"他坦率道,放下心头一块大石,知她既然已故意放过这机会,就不会再冒险旧话重提。因此他有此一问,也是安全无虞的。
她抬起眼,清夜之月在她身后环绕辉映,为她的如云长发洒上一层银光。她整个人此刻看起来,就似月中仙子般,美得洁净、高雅、而极不真实。他的心脏突然重重一撞,呼吸也有点急促了起来。
"陛下......想知道臣妾的心愿?"她亦笑,容颜愈发美丽出尘、不可逼视。但她声音里却没有笑意,使得那笑容愈发地带着点奇异。
"不......不要说了,朕并没有......"他陡然一惊,下意识地矢口否认;但她却蓦然向他倾身,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况我连枝树,与子同一身。"她低喃,双手环住了他的颈子,将自己的前额轻轻抵着他的,在他唇间幽幽说道,吐气如兰。
他震惊,向后微倾了自己上半身,在两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盯着她的双眼。"这......是你的愿望?"他沉声问,脑中却轰轰地乱响,心里一片混乱。情绪复杂间,他心思千回百转了数遭,终究是脱口一叹。"你这又是何苦?何苦?"
他们来自于两个敌对的家族,站在相峙的巅峰之上彼此争持;而在他们身后,彼此的家族,一个要逼宫、一个要自保,朝中的勾心斗角、暗中布局,斗的尽是皇权谁属,争的皆是天命所归。
呵。他再长叹,心中烦乱茫然。身不由己、命运所迫呵!他有他的责任,她有她的立场;纵使能拋却尊严,这和平宁静,能维持到几时?感情的归属,他不是已经示意她不要谈了吗?在这乱世里,谈什么都是奢侈;说得明白了,只能让彼此日后立场更为难而已。
想那司马昭......会因为自己最宠爱的侄女恋慕他这曹家天子,就放手不争那万人之上的皇位了吗?天子、天子......那传说中天命属意之人,其实还不是这人世中胜者的战利品?倘若手中大权在握,那虚幻的天命,岂不是可以降临在任意一个人的身上?不管他是否出身贫贱、起自寒微,只要他权倾朝野,便可有十足仗恃逼宫夺位,将天命转移到自己头顶!
她眼中浮起水雾,知他一声长叹后没有说出来的种种言语。他无奈的低叹撞击着她的胸腔,仿佛在静夜中一声声地追问着她:何苦?何苦?何苦......
"唯愿......与子同一身,与子同一身呵--"她执拗地清晰说道,茫然的泪水涨满了她的眼眶。
他沉默,只是注视着她怔怔落泪的脸。蓦然,他微一用力将她拥进自己怀中,有点冰冰凉凉的薄唇触及她脸上湿润的泪。幽深宽阔的殿内,仿佛回荡着他的低叹,与她的轻语。
--与子,同一身呵......
殿外,已打过二更的梆子了。第二十章
司马回雪在倚云殿中端坐弹琴。
她侧首微微一笑,随手拨弦,口中漫声唱道:"泛泛渌池,中有浮萍;寄身流波,随风靡倾。芙蓉含芳,菡萏垂荣;朝采其实,夕佩其英。采之遗谁?所思在庭......"
身旁端茶进来的宫女闻声也是"噗嗤"一笑,将茶杯放于她案头,在一旁面带微笑地恭谨侍立。
司马回雪却并不生气,只停了琴音,端杯沾唇。饮了几口杯中香茗之后,她放下茶杯,游目四望。"怎么不见小柳儿?"
那宫女忙屈身回话:"昭仪,小柳儿去准备精致小点,很快就回来了。"
司马回雪漫声一应,也并不再问,又回头拨起琴弦,轻轻唱着:"双鱼比目,鸳鸯交颈;有美一人,宛如清扬......"
一曲尚未唱毕,小柳儿就慌慌张张自外奔进,斥退了一旁宫女之后,她语气急迫地说:"昭仪!奴婢方才听说,扬州都督诸葛诞联合东吴,擅弒扬州刺史乐綝,声称要起兵讨逆,叛乱久不平定......"
司马回雪仍然轻拨琴弦,漫不经心地应道:"哦,这件事不是早已发生了么?怎么你现在才焦急起来,难道前线再度告急?还是那诸葛诞又攻下了何州何县?"
小柳儿猛烈地摇着头,焦虑的声音已几乎要哭出来般,哀声说道:"可是昭仪!这一回事情不同呵,大将军已决意奉太后及陛下,仿先帝所为,亲征诸葛诞--"
"铮"的一声,司马回雪指下的琴弦应声而断。她顾不得自己擦伤渗血的手指,白着脸猛然回身,一把抓住小柳儿的手,不敢置信地颤声反问:"你说什么?!我叔父......下令要陛下亲征......平叛?"
小柳儿拼命点头,被司马回雪那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可司马回雪浑然未觉,一颗心只是七上八下,担忧着曹髦的处境和痛苦。
什么亲征便于鼓舞士气、尽快平息叛乱?那统统都是动听借口!她还不了解自己的叔父吗?又要征讨叛军,又怕自己这一走,京中空虚,唯恐曹髦趁机发动政变、罢了他一切官职权力!所以,他就想出这个方法来,带着曹髦一起出征,便于监视又师出有名?
诸葛诞......她敛眉,那是个对曹氏家族忠心耿耿的人呵!他叛乱......也是为了"清君侧"、罢权臣吧?叔父派去的人马久征不下,竟然就动如此念头,要曹髦亲自去讨平一个忠心为己的下臣?要曹髦亲自铲除自己一只可以倚靠的臂膀?这......是如此的赶尽杀绝,又是如此的残酷无情呵!
"借刀杀人......"她自言自语地忿声道,脸色发白地摔开小柳儿的手,径自冲往门外。
这教他......情何以堪?她心痛地想,不顾身后小柳儿极力阻止的呼喊,就要冲去找他。但刚刚奔上殿外回旋的长廊,她便险险撞上了他。
"怎么,何事如此惊慌?"曹髦一手扶住她险些倾跌的身子,语气里虽然微有笑意,但脸上的神情平静如水。
她匆匆仰首望他的脸,冲口而出地说道:"陛下!你......当真要亲征诸葛诞?"
他一怔,随即淡笑。"是啊,为什么不呢?谕令早已下达,何况你叔父岂容得我不去?"他眉间一抹怨忿的惆怅,凝目望着远方,一字一句道:"他畏我一旦得了机会,可令京畿生变......"他仰天大笑,似乎这件事是多大的笑话。"我能有何力量使京畿生变?即使他不在京里,我便能只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哈!你叔父毕竟还是太尊重我了,太高估我了,太相信那些溢美之词了--"
司马回雪惊异望他,为他心酸不已。她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也不想说那些空洞的、无意义的话。她默默凝视着他受伤的神情,突然伸手,紧紧将他的手合握在自己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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