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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巧姐,一件绿色披风,把巧姐内里的鹅黄色衣裙都包住了看不到,只看到婀娜面条的一个身段,绒毛帽子包住那一张鹅蛋脸上,闪耀如晨星的眼睛和小巧的鼻子,花瓣一样的红唇,看着就超凡脱俗,美不胜收。
巧姐想着只是去十四爷府上,所以也没有坐马车,毕竟也不想惊动太多人知道巧姐在成亲之前上门去寻找十四爷。
可是夜色茫然,巧姐竟然在京城迷了路,失了脚,不知道怎么去十四爷府上,就连回贾府怎么走也不知道了。
京城虽然是个热闹处,但今日巧姐去的却是小路,乌漆抹黑的连个路人都看不见,更不要说是店铺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拐拐到这样一个地方。
巧姐再理智的人,此时也急了。
却不知,柳湘莲忽然从黑漆漆的夜色里走了出来,翡翠玉带随风摇曳,长身玉立,眉目如画。
原来柳湘莲见巧姐一人偷闯了出门,怕巧姐行差踏错,就一路跟随保护巧姐。
“你来了正好,”巧姐也是自来熟,拉着柳湘莲的手笑道,“我正好迷路了,你带我出去吧。”
一股宁神香脂从柳湘莲身上散发出来,格外好闻。巧姐用力吸了吸。可惜了,那么好的体香不是生在十四爷身上。
柳湘莲见巧姐素手拢长发,乌发从葱白的指隙流泻开来,鹅黄绣杏花袄裙从不打眼的披风流泻出来,真是美得雅致,美得含蓄,美得让人永生难忘,心里一酥,低了头笑道:“是,巧姑娘。不过以后,你可不能再乱跑了。不是每次都会有那么好的运气的。”
“知道了。”巧姐打了个哈欠。
二人的身影靠近,却不知,十四爷站在高处,看到从屋脊边缘渗开来的两抹背影,眉间微拢,很不高兴。
适才听平儿说,巧姐离家出走了,可把十四爷急的,大晚上就出了门,亲自寻找明日的新娘,谁知,人找到了,却发现和柳湘莲在一起。
十四爷现在整个京城最高的酒楼里,淡青竹帘半掩,香炉里轻烟袅袅。
十四爷压下火气,拿起一个香梨,放在嘴边却没吃,气都气饱了,可怎么吃得下去?
都说女人小气,十四爷觉得自己,自从遇见了巧姐,十四爷倒真成了小气的那个男人了。
任由那抹梨香幽淡的气味萦绕鼻翼,放下香梨,素手采下两枝海棠花,捧入侧间那天青釉水皿里,黑如幽洞的眼睛里,透出捉摸不定的光来,挥了挥手。
一个黑衣人带了剑走了进来,“王爷。”
“去把这个令牌交给巧姑娘,告诉她,我在这里等她。”十四爷眼神已经是一片阴鹜。
柳湘莲带着巧姐走出了那阴暗的小巷子,来到了人来人往的街市上,把巧姐打量一下说:“你这样子国色天香,恐怕一顶帽子是遮不住的,来,这个帽子你戴上。”
“这哪里是帽子,这是斗笠呢。”巧姐把这斗笠戴到了头上,柳湘莲把斗笠上的纱巾放了下来,这下可把巧姐的脸全部遮住了。
“这纱巾还是透明的,摸上去很柔软,柳湘莲,你不会就是拿它来做刺客的吧?”巧姐好奇地摸了摸纱巾笑道。
“我什么时候做过刺客呢?”柳湘莲淡淡一笑说,“难道巧姑娘你觉得我是做刺客的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也可以做刺客,尤其是你现在穿成这样再加上戴上这样的一个斗笠哦,如果你再穿一身黑的话,就完全是一个刺客啦。”巧姐眉飞色舞道,“我是在夸奖你,你不要这么难过吗?我的意思是说你武功高强。”
“这倒也是,做刺客的,若是武功不高强倒还真做不了。”柳湘莲摸了摸后脑勺笑道,“那谢谢巧姑娘夸奖了。”
巧姐摇摇头笑道:“我发现你这人说话挺客气的,看在你刚才带我出去的份上,我请你去那边吃碗面吧。吃完了面我们就此别过了,我还有别的事呢。”
“吃面,为什么是去那边吃面呢?”柳湘莲越看越觉得巧姐可爱伶俐,和别的大家闺秀都不一样。
“唉,我都是在贾府里面吃饭的,难得出来一趟,当然要吃点路边摊的东西了,我知道你肯定是行走江湖吃惯了这东西,所以你给我推荐一下什么面好吃呢?对了,是不是你们江湖人最喜欢吃的阳春面还是牛肉面?”巧姐说着,已经走到了一个面摊前。
“都不是,巧姑娘,其实我不太爱吃面的。”柳湘莲尴尬地说。
“你不爱吃面呀,为什么呢?”巧姐一怔,“行走江湖,竟然不吃面,那还有江湖味吗?”
“巧姑娘觉得行走江湖一定要吃面条吗?”柳湘莲笑道,“戏文里是这么说的,可是现实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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