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狭小而沉闷,那昏暗的灯光宛如将熄的烛火,无力地摇曳着,似乎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四周的墙壁仿佛化作了沉重的枷锁,缓缓地向我挤压过来,让我感到窒息般的压抑。我瘫坐在那里,疲惫与绝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这房间仿佛是一座被遗忘的牢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那是时间沉淀下来的无奈与绝望。地面上的灰尘在微弱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杂乱无章的样子如同我此刻混乱的内心。
此刻的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找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那微弱的灯光洒在我的身上,却无法带来丝毫的温暖,反而让我觉得更加寒冷。我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曾经充满力量的双手,如今却显得如此无力。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
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和他争辩和理论,愤怒到了极点,气的几乎晕了过去。我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目光呆滞,仰头呆呆。望着他那充满杀气的面孔,心中感到极度的恐惧害怕和无助。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在心中不停地问自己。我曾经也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为了自己的事业努力奋斗,付出了无数的汗水和心血。然而,如今却陷入了这样的困境,被人误解、被人指责,甚至被人殴打。我感到无比的委屈和痛苦,却又无处诉说。
稍等片刻,我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挣扎。我用尽全身之力喊道:“林主任,我自肺腑地向你再次表白:我甄皓从来不敢妄自尊大,从被调查审查至今,你叫你们所有参加审查我的领导同志们凭心而论,我是不是小心翼翼的配合?是不是如临深渊的行事?是不是逆来顺受的应对?你们叫我不睡觉,我不敢合眼;叫我不坐,我就站着;叫我用手抱头,我抱头;叫我做仰卧起坐、双手捧举垃圾桶口数码腿蹲马步、站在大功力灯光下……这些事,只要我体力能支撑的,我都去做,我都忍受。你们还说我态度不好,对抗审查,难道我是个死人?是个呆子也要有所反应!”
我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却显得那么无力。那声音仿佛是一只受伤的小鸟在哀鸣,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我看着林主任的脸,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理解和同情,然而,我看到的只有冷漠和无情。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那破旧的桌椅仿佛在诉说着我的无奈,昏暗的灯光下,我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和无助。
林说:“关键是你拒不交待问题。”我痛苦万分地说:“你们是调查组还是整人组?你们怎么这样不讲理啊!我有什么问题?我就是没有什么问题好交待呀!前天我被你们打急了编造了几个小舅子送给我钱的事,你们核实是假的又回头来曝打我,导致了我摔伤住院事件。难道你们还要悲剧重演吗?
你们现在在淮上县对我从做党委书记到当一年来所涉及到的部属下级等方方面面的人和事实行了地毯式排查,核对,你们排查到了什么?你们可以拿出来逐一核对!你们总不能叫我再瞎编再乱造吧!为什么一定要我有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打成腐败分子!你们这种既定目标选择性的反腐,不怕制造冤假错案吗?
我坚信这决不是党的组交给你的任务,而是你偏离了党组织指引的正确方向的个人违纪违规行为。你利用党组织给予你的优势地位,干着损害党组织形象的勾当。
党组织迟早会现你的行径,会找你算账的。正如你刚才所说。我不是党员干部队伍中的优秀分子,但我可以保证我绝不是腐败分子。现在我请你们指出我的问题,或让我和揭检举我的人当面对质。可你们又不说出具体人和事来,你叫我怎么办?
我知道,我错在和施有为儿子有过三次越人情交往范畴的交往,可我已经多次向组织如实交代,并作了深刻检讨和反省。
如果组织上不能原谅我,那就对照党纪国法处理我就是了。该开除党藉就开除党藉,该法办就移交司法法办,何必要这样折磨我,非要将我往死里整呢!”
我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我的血泪。我看着林主任,希望他能听进去我的话,然而,他的表情依然冷漠。我感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渺小,无法改变眼前的局面。
另外,我还始终认为,我不是党组织中的优秀分子,但依我看来,你们也不应是党的审查机构中的优秀分子。我虽然有背离初心的行为,但我还是党员干部,我还不是犯罪嫌疑人。
我不相信那一级调查审查机构的领导会允许你们对我进行辱骂、体罚、殴打、进而进行欺骗、威胁、引诱、甚至指供、逼供。你们的行为肯定不能代表组织,肯定是违纪违法的。
否则,你们敢把对我进行调查审查的全过程的录音录像拿出来吗?你们不敢!你们甚至对这个过程没有录音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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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因为你们的行为不能代表组织,只能代表你们自己。你们想出成绩,想请功领赏或另有图谋,就采取这种残酷的手段。
你们跟历史上的酷吏来俊臣,周兴这些人有什么两样。你们的做法不仅自己违纪违法犯罪,而且还严重影响了组织的形象和公信力。
我甄皓有多大问题,你们心知肚明。我愿意接受党纪国法处理。然而,你们仗着组织机构给你们的优势地位,借用党纪国法,滥用职权,泄己私愤。本身就是违纪违法的犯罪行为。不过审查你们的时候没到罢了。
我义愤填膺,义正辞严。心中的怒火像火一样喷出来。
房间里,那灯光昏黄而压抑,仿佛也在嘲笑着我的困境。窗外的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连一丝微风都透不进来。
林理屈词穷,却依然漫不经心地,带着讽刺的口吻对我说:“你不愧是常务副县长,都这般模样了还能口若悬河,佩服你啊,甄皓。我们也可能真的选择错了,但我还是欣喜地告诉你,你很幸运,你确实真的中彩了。”
他的话语轻飘飘地落在这充满压抑的房间里,仿佛是一阵冰冷的风,无情地刮得我心里凉。
我无力地呻吟道:“我那是口若悬河,我是肺腑之言,是心底的呐喊或苦苦哀求!”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我的血泪,沉重而又绝望。那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又反弹回来,刺痛着我的心。
林接话题假惺惺地说:“现在问题是我们不想处理你,一直在想挽救你。你却不知好歹,好比是你掉在了水里,我们在拼命将把你往上拽,你却死命赖在水里不肯上来。你说让我们怎么办?”
他的眼神看似充满关切,实则隐藏着深深的算计。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仿佛在昭示着他内心的得意。
我毫不客气地反问:“世上哪有像你们这样救人的啊!哦!先把我打成腐败分子,由同志变成敌人。后来你们就掌控了生杀大权。或者来劝降,缴枪不杀,或负隅顽抗,当场击毙!这就是你们在救我!”
我的声音带着愤怒与不甘,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冲撞着,似乎想要冲破这令人窒息的牢笼。我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林不接我的话茬,继续抛出他们事先设计好的策略:“现在,出路完全由你自己选择,我们已和上级主要领导说清楚了,原来准备将你的材料整理一下,让你回去将款子交出来,回去上班的。现在你又有伤在身,出去影响又不太好,正好在这里反省反省,再等十天八日的,腿上的石膏拆了,能行走了,就放你回去,你本身又没有多大问题。你自己把握不好,不能怪我们办案人员。像你现在这种态度,我们很难为你向上级领导说话。
你说怎么说呢?难道说甄皓不肯交待问题,我们体罚他了,爆打他了,他受不了了,他吓得害怕,或者说被我们打下楼将腿摔断了,现在我们想放他回去算了。
能这样跟上级领导说吗?就让你做办案人员,你能这样说吗?所以说,人要换位思考,不能光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你说对吗?”
我环顾着这狭小的房间,心中充满了绝望。那昏暗的灯光仿佛是我心中最后的希望,却又如此微弱。
我这人最大的弱点是性子急,认死理,刚烈直爽,如现场拼刺刀战死在刀下无怨无悔。却是缺乏心机,经不起诱惑。容易上当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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