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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本只于我有抚养之恩,如今也算报了,自是再无瓜葛,少爷不必劳心。”
见我撇清关系,他倒又好了,如施了大恩般道:“先前的事不与你算,这两日在书房写两本同样的来。”说着指了指风月班的曲折子,便挥手打发了我下去。
自己又不真是那妙笔生花,却叹自己寄人檐下只得按着他的性子走,领了这差事便在夜里搜肠刮肚苦思冥想。
阴谋(上)
夜间下起了雨,碎碎地打在檐上,梦境长长的,醒时又烟消云散。
按着沈无沉的吩咐,早早便来到了书房。提起笔写些小楷字,依然是前世一般的字迹,那我便还是我,只可惜回首早已不是那副皮囊。
戏里那样多痴男怨女,沈无沉要的两出自然也是有的,但却总写不得来龙去脉的全本,便又自作主张只交待个前情后事,挑了好看的来写。断了思绪咬咬笔头,望望窗外濛濛雨气,心底清凉平静,便又得了许多前世散落的片断。
断断续续地,如果是写,抑或是记,终完了《白蛇传》里的“盗草救夫”,“水漫金山”和“断桥”。如若要记得更全,却不愿不想。
轻轻吹干了纸上的字,想起自己原本要做一个淡离世情的逍遥子。现在陷进去了,羁留在沈家,算不算为情所困?觉着好笑,推开了木格子窗,楼下假山林立,当日走不出去,只怪身在局中自迷罢了。
“这白素贞,倒是痴情的妖。”一转身,又是无声无息的沈大少,细看着他,记不得他的眉眼,又似记得。
“白素贞自然是好妖,也应得幸福,只是苦了为人作嫁的青蛇。”不愿看他,自又面着窗。
“妖与人一般,自是要享应得的,不应强求。”他看开,话语如窗外凉风般。
“那沈无沉应得什么,不应得什么?老天与你明示过么?”笑着转身看他。他脸色转了怒,半刻又是无奈:
“我应得的很少,不过一条命,并一个知己罢了。”
“这样说来,我不能救你的命,也不是你的知己。我们俩没有半分瓜葛,对不?”沈无沉听得我问,微微笑了起来:
“你自然可救我的命,你也自是我沈无沉今生惟一的知己。”
“你说过许多,也见你反复无常,但还是忍不住信你。”自己笑了笑,停留的希望他再一次给了,却不知能持续多久。
“不过十五六的女孩子,怎么如此多疑,如那惊弓之鸟般。”沈无沉又换了温柔面孔,走近了揽我在怀里,“我给你一样东西,你便知我所说非假。”
说着,他展开手:一颗紫色透明的珠子正从手心一点点渗出。心底看得赅然,望着他惨白的嘴唇,又十分担心,终见那珠子离了手心,手心竟自愈了,如无事般。
“莫要担心,这个紫珠子,是沈家传世的绿魂珠。”他见我满是忧色,笑吟吟地解释,“虽说是绿魂珠,却是紫的,每世都植在沈家嫡子体内。”
“他不知道,以为父亲真会把传家宝给了一介倡伶,更可笑的是,他以为绿魂珠一定是绿色。”沈无沉说这些,知他影射自家弟弟,见他又转了话,道:“你若是我沈无沉的知己,珠子自然可进了你体内。”
说着,便轻轻摊开我的手。手心一股子热气,再展开时,珠子已不翼而飞。沈无沉笑道:“你果是恋我的,从此便不要再任性,想着离开我。”
心底讶异,翻看自己的手心手背,果不见了那颗大紫珠子,只是进了身却并无异样。
见我惊疑,沈无沉又冷了脸,抱着我的手紧了几分,又是那样的威胁:“你若负我,我便杀了你。”说着,拨弄着我耳边的发丝,一股子热气,不由得脸烧了起来。知他又在逗我,不由得怒从胆边生。不及发作,他便自离了开,手上握着的竟是我颈上挂的玉坠子。他笑道:
“这个给我,算是交换定情信物了。”说着自顾自走了,剩我又喜又悲,他真心拿珠子来换玉自是好的,如若作假,在那钱庄里的银子没了信物取不出来,便不知如何逃出升天了。
过得几日,果是初一休一天的假。想起沈无沉给的润笔费还有几百两,又有些依靠,思来想去还是存进钱庄安全些,便收拾好了出了门。
没有了玉,只好画些鬼符作记号。钱庄伙计看不懂,我也不与他解释,只他不知,我写的是花体拼音“xinian”。
钱庄离着吉祥庄不远,想看师傅,刚进门,竟听得师傅离了庄子走了。心底黯然,又复回了陈家,张大婶子说是陈家状元接了二老去清水城里享福了。这下心里全是满当当的凄凉了,果人有悲欢离合,却不知再见是何时。
有些失魂落魄,早早便回了沈家,进得院子里,只钻进被子沉闷。到了晚间也不愿出去吃饭,傻傻地想些缘来缘去,自己总是这样在意伤心。
到了半夜,不知是谁不敲门便进了来,直奔着床在我身边躺着。屏了息不敢动半分,才听得耳边道:“惜年,你莫要装了,进了门我便知道你在。”听着声原是沈无沉,心底莫名就放了松。
他也不让我答,自转身朝着我,很自然地把我揽在怀里:“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又聪明又笨。”他自笑了笑,暖暖的气呵在了耳边,不由得又脸烧:“后面看你女儿家维持生计,虽艰难却看你快乐,不自由便喜欢上你。”
“越到后面,越舍不得放你走,所以半抢半威胁把你骗到我身边。”他自说着这些话:“知你也是恋我的,心底很快乐,但也知道你不喜欢我拘着你自由,很想走。你愿意陪着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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