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暗叫苦,说实话,我兜里那点钱,连买张回家的火车票都不够,哪还有钱买什么古董?
「这个……价格方面好商量,你先说说你的心理价位?」我试探着问道。
女孩伸出五根手指头,在我面前晃了晃。
「五千?」我试探着问道。
女孩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道:「五万!」
五万?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丫头怕不是把我当肥羊宰?就这年头,随便哪个祖宗的照片能值五万?我那不靠谱的老爹,祖传的鼻烟壶也才卖了五百,还被我妈骂了一个月败家玩意儿。
「我说妹子,你这价格,是不是有点离谱了?我看着眼熟,是觉得可能跟我家祖上有点关系,想买回去研究研究,又不是要供起来,五万块钱都能买一卡车这玩意儿了!」我夸张地比划了一下,试图让她明白五万块钱对于我这种穷学生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女孩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道:「爱要不要,就这价,你要是嫌贵,就去别的地方看看。」
这丫头,还挺有个性。不过,越是这样的反应,我心里就越发肯定,这照片肯定不简单!一般人要是听到五万块钱,早就乐得屁颠屁颠地把东西塞我手里了,哪还会跟我在这儿废话?
「妹子,你别急啊,咱们再商量商量。」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这样吧,你先跟我说说这照片的来历,我呢,也正好看看跟我家祖宗是不是同一位,如果是的话,别说五万,十万我都买了!」
我故意装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心里却在打鼓,这要是真让我掏十万块钱,我估计得去卖肾了。
女孩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权衡利弊,最后还是说道:「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啊,这照片是我从一个古董贩子手里买的,他跟我说这照片背后藏着大秘密,能找到什么宝藏,我本来是不信的,但看他说的神乎其神的,就花了一万块钱买下来了。」
古董贩子?这套路我熟啊!八成又是编故事忽悠人的,指不定这照片是从哪个地摊上五块钱淘来的。
「妹子,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好骗了,那些古董贩子,一个个都是人精,专门挑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下手。」我装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苦口婆心地说道,「这样吧,我呢,对古董这块也略懂一二,你把照片给我看看,我帮你鉴定鉴定,要是真的值钱,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我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女孩的反应,只见她听完我的话,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
「真的吗?你真的懂古董?」
我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那是当然,我可是从小玩古董长大的,什么唐三彩、元青花、明成化斗彩鸡缸杯,那都是信手拈来。」
我胡诌了一通,反正这丫头也不懂,吹牛不上税,使劲吹就完事了。
「那……那你帮我看看?」女孩说着,小心翼翼地把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装模作样地对着阳光看了半天,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照片上的人,跟我家祠堂里供奉的那位祖宗,那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女孩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嗯,从照片的材质、拍摄年代、人物服饰来看,确实是一件老物件,至于是不是你说的那位古董贩子说的那样,背后藏着什么宝藏,这个……」
我故意顿了顿,吊足了女孩的胃口,只见她一脸焦急地看着我,恨不得把我嘴撬开。
「这个……还需要进一步研究才能确定。」我故弄玄虚地说道。
「那……那怎么办啊?」女孩都快急哭了。
我心里暗笑,小样,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这样吧,你带我去找那个古董贩子,我跟他当面聊聊,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我装作勉为其难地说道。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我吗?」女孩一脸感激地看着我,那眼神,好像我是她的救命恩人似的。
「小事一桩,谁让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呢?」我摆了摆手,心里却乐开了花。
看来,这次的火车,我是坐对了!
我跟着那姑娘下了火车,这丫头一路上都抱着那个相框,生怕我跑了似的。她叫李晓晓,一口一个「凡哥」叫得我骨头都快酥了,要不是我心里清楚这丫头八成是冲着我祖宗的「宝藏」来的,说不定还真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出了车站,李晓晓拦了辆出租车,一路七拐八拐地把我带到了一个古玩市场。说真的,这地方我是打心眼里抵触,一股子发霉的旧货味儿,还有各种刺鼻的香火味,也不知道是供什么的,反正闻着就让人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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