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听说掌门真人答应了了做仙君,凌波迅速变脸。“我不想当仙君!”她连连摆手,“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即便成了仙君,也是德不配位。”比起让师妹去都山派当首席长老,凌波更愿意她留在无上宗做仙君,这两个门派,无论名气还是能力,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既然掌门真人松口,何必舍近求远?了了惦念着都山派的果树,她说:“如果不让师姐也做仙君,那我不会留下。”凌波怒视她一眼,正想打圆场,却见那位师长顿了几秒,似是在听谁说话,道:“此事掌门真人还要再考虑考虑,恐怕不能立刻答复。”了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无人敢招惹于她,她如何将魔王宿锦杀死,又如何令太离仙君当众出丑狼狈不堪,众人看在眼里惧在心中。连养育她十年的师尊都会被如此对待,何况旁人?了了越强就越危险,谁敢保证放她走了,她不会闯出祸事?由她目前的行事风格来看,可能性极大,无上宗身为修仙界第一大门派,决不会让此事发生。于是通过掌门真人与诸位仙君快速商议,决定满足了了要求,不就是仙君,一个称号而已,给了她们师姐妹又如何?日后门派大事该由谁管依旧由谁管。简而言之,仅有虚衔而无实权。凌波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能做无上宗仙君,辛翎很遗憾了了不能随自己同回都山派,发出热情邀请:“待到今年果子熟了,第一批腌制好的果脯,我定然早早给你送来!”了了点了下头,她还有要求跟师门提,比如,她要一个单独的座峰,而不再跟太离仙君住一起,同样的,别的仙君有的,她要有,师姐也要有。无上宗掌门真人见她年幼,原本还想哄她两句,可了了态度坚定,且不爱听老头子们车轱辘的废话翻来覆去地说,她从始至终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这不是其他人花言巧语哄骗她,便能令她改变心意的。而眼睁睁看着泥俑被捏碎的太离仙君痛彻心扉,他无比后悔十年前将了了自凡间带回,早知有今日之悲,他宁可以身替代,也不愿见爱妻就此死去!了了还以为师尊对妻子这般深情厚爱,会不管不顾向自己出手报仇雪恨,却不曾想太离仙君只是盯着她看了两眼,终究在元景与玉书的劝慰下先行离去——如了了所说,至少先穿条裤子吧?被天上掉馅饼砸中的凌波迟迟无法回神,她兴奋且惶恐,跟在了了身后不停问东问西自言自语,“我真成仙君啦?仙君,凌波仙君?!天哪……我、我竟能有这样的造化!”“不,不行啊……师妹,我连道都没有,我,我凭什么服众?大家肯定会瞧不起我,太丢人,那就太丢人了!”了了照常左耳听右耳冒,小雪人里的真仪哭丧着脸,“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啊,喂,我说了这么久,你该不会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吧?!”她向了了讲述师尊太离仙君有多爱他那位妻子,努力警告了了,你将藏着那女子魂魄的泥俑毁去,也就表明那女子已灰飞烟灭,师尊一定恨你入骨,他那人杀人从不用刀,会叫你痛彻心扉,才告诉你只是报复。了了通通没有听进去,凌波絮叨半天,真仪也叭叭不停,两人异口同声对了了喊:“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这一喊,才注意到了了不知何时手里捧了一块寒冰,正用手指一点一点推染,捏出一个人形娃娃模样,专心致志的,压根没听人讲话。凌波被熟悉的师妹气到熟悉的跳脚,了了才回她一句:“谁瞧不起你,你就杀了谁。”凌波:“……干嘛总是喊打喊杀?别人说我一句又不会掉块肉。”“那你抱怨什么。”“我——”她一时语塞,跺脚道:“还不都怪你!”这下了了停了手中动作,十分不解,凌波理直气壮道:“我本来就没有当仙君的才能,你却非要我跟你平起平坐,先不说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光是以后咱们跟师尊见面,那场面得多尴尬啊!”了了懒得理她,用指腹轻轻擦拭冰雕小人,凌波愁苦满面:“师妹,你说话呀,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她的确感到无比迷茫,诚然当上仙君令她窃喜,这种好事换谁不要?可与此同时,她也的的确确没有足以撑起这个身份的实力,她就是个学艺不精的女修,一个连自己的道都没有,凭借“太离仙君女徒”身份才为人所知的女修。了了听出师姐话语里的迷茫与失落,虽然她不爱搭理师姐,常常觉得师姐烦,可了了觉得,师姐像太阳一样,是唠唠叨叨却又从不停止散发热意的太阳。有温度的东西令了了不喜,她冷淡地说:“你喜欢什么,什么就是你的道。”在她看来,道并非高不可攀,万物皆可为道,端看择道之人如何使用。凌波不解地重复:“我喜欢什么,什么就是我的道?”了了没有回应,凌波想了好久,开始扒拉手指头:“可是我喜欢好多东西……我喜欢漂亮裙子,胭脂水粉,喜欢甜的跟辣的,喜欢小猫小狗,还喜欢看热闹……难道这些都是我的道?”她感觉师妹骗人,“你喜欢蜜果子,怎么不见你修蜜果子道?”了了依旧没有回应,她静静地望着凌波,“万物皆可为道,无道亦是有道。”凌波摇头:“听不懂。”了了不再说什么,只是她一如既往的冰冷目光,却像是能看透凌波自欺欺人的不安与惶惑,凌波被师妹看得无所适从,想要说点话转移话题,了了却将未完成的冰雕放至桌面。“女人很软弱。”凌波没想到师妹会冷不丁说出这种话,她下意识反驳道:“女人哪里软弱?辛翎师姐软弱吗?咱们无上宗那些个师姐妹软弱吗?你也是女人,你软弱吗?”了了只是将自己做了十年“人”所看到的事实陈述清楚,“你们的软弱,来自于灵魂中的自我否定与不自信,男人不会这样。”凌波惊了:“你在说什么呀,谁自我否定了,谁不自信了?”了了看着她:“你。”“我哪里不自信了?我这是有自知之明,我认得清现实才会这样说,这怎么能叫不自信?”“我要求师姐跟我一起做仙君时,大师兄小师兄都很羡慕。”凌波一愣:“什么?”许是因为自己没有温度,了了总是能察觉到他人情绪的变化,“如果是大师兄或小师兄,他们也会如你一般推辞,但那只是客套,绝非本意。修仙界这样多的长老仙君,无人会认为自己德不配位。”“男人对权力的渴望与追寻,正如女人的软弱,一样根深蒂固。”这是了了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师姐总是在座峰待着,为了几件漂亮衣服神魂颠倒,拿着两盒胭脂水粉对镜自怜,却从不好奇大千世界,也不贪心权势地位。她像被家养的小猫,只要有个线团玩耍便会知足,大师兄与小师兄却不这样。“师姐什么都想要,但最想要男人的爱,又对权力不屑一顾,真是本末倒置。”男人命中注定追名逐利,女人却只会追逐男人,真仪如此,师姐亦如此,辛翎虽无心男女情爱,却也在灵台损毁后失去锐气,所以了了才说女人软弱。凌波只觉面上火辣辣,却还死鸭子嘴硬:“那你呢,你不也是女人?难道你也软弱?”“我不软弱。”“哈!”凌波顿时像是抓住师妹把柄,得意地说,“那你难不成不是女人?”了了想了想,回答道:“现在的模样确实是女人,但我与你们不一样。”“哪里不一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你说说,哪里就不一样了?”见师妹答不上来,凌波得意地双手叉腰:“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知不知道?我是你师姐,能容忍你,能不生气,可换作旁人——”话没说完被了了打断:“若是师尊对你说,你与其他女人不一样,你会生气么?”不用凌波回答了了也知道答案,当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她与其他女人不一样时,他和她都认为这是赞美,然而当女人对女人说出这句话,便成了羞辱。“若是师尊对你说,你才应当生气。”了了重新拿起小冰人,头也没抬。“师姐,你原本应与我一样。”在了了看来,人类女性已被驯化的失去本性,没有本性,才会软弱,而她自冰雪中诞生,不曾受到教化,也因此才与师姐不同。凌波不知要怎样回应师妹,她想反驳,又觉言语苍白无力,因为她发现,直到师妹说出这样的话后,自己想要回的,居然是——难道不可以软弱吗?难道不能淡泊名利吗?她、她只是认得清自己,仅此而已……脑海中另一个声音似是在嘲笑她:算了吧,到底是淡泊名利还是没有自信跟人争,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你心中最清楚。无上宗的仙君,是她不想当吗?修仙界的第一人,是她不想做吗?择道修炼成仙,通通是她不愿意吗?自欺欺人做什么呢?明明就是得不到,明明就是不敢去争,明明就已经意识到却又只想粉|饰|太|平,假装岁月静好——我不跟男人争,我安守本分温柔体贴,男人才会爱我。再看看依旧心无旁骛做小冰人的师妹,凌波心中忽地涌起无尽羡慕,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无法再在了了面前待,于是招呼也没打一声便转身跑开,了了望着师姐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冰寒之气只能冻住杂念,无法消除杂念,只有拥有杂念的人自己愿意醒来,才能寻回本性。小雪人中的真仪也在发呆,了了的话是对凌波说的,也是对她说的,她想起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娘还活着,她们在村子里过得很不容易,被人欺负了,娘总是一边哭一边抱着她,说:小丫,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于是当她渐渐长大,爱上师尊又得知他另有所爱后,真仪在无数个孤独的夜晚抱住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真仪,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爱而不得可以忍,痛失所爱可以忍,被利用被欺骗被背叛通通可以忍,一切忍耐都只有一个目的:得到师尊的爱。就算是短暂的虚假的也可以,只要被爱就好了。现在想想,何其可笑?她为了得到师尊的爱,蹉跎光阴,学艺不精,所以临了连逃走的能力都没有,除了心甘情愿赴死,还能怎么样呢?一切为爱牺牲,都是别无选择。了了做好了小冰人,放在了小雪人旁边,小冰人里也有个灵魂,真仪震惊地说:“你、你不是将泥俑捏碎了么?”当时她以为了了连带着泥俑里的魂魄也毁掉了,否则师尊怎会露出那般痛不欲生的表情?了了没有搭理真仪,小冰人里头的灵魂懵懵懂懂,她想了想,说:“阿阮这个名字不好听。”她听见师尊喊阿阮,想必这就是小冰人的名字,了了思索片刻,对小冰人说:“从今日起,你就叫阿映。”原本还在感伤的真仪瞬间震惊:“这也太难听了!哪有姑娘家叫阿硬的!”阿映与真仪一样,都只能在小冰人里活动,无法离开太远,了了无视掉真仪对于阿映名字的抗议,手指刚从小冰人身上拿开,房内忽地多出一人,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整个天照宗安静无比,突然出现在了了房中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被冰龙咬碎的魔王宿锦。当时他金蝉脱壳,总算保全了性命,只是回去后越想越是忿忿,从来只有他恶意玩弄他人命运,今日却栽在一个女人手中,这女人还是太离的徒弟!宿锦冲了了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师父的债,徒弟来还。你最好祈祷自己在太离心中的地位不太低,否则,我可不懂怜香惜玉怎么写。”直到现在,他都认为白日里了了的所作所为一定是太离授意,毕竟他吃亏吃得早,丢人也丢得早,逃命时太离仙君的裤子还好端端穿在身上,自然不知之后发生了什么。撂了狠话,发觉了了眼都不眨地望着自己,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袭上心头,宿锦这才察觉,房里的温度有些过于冷了,他对此不是很在意,这小姑娘修的冰道,想来是天赋好,却又无法完美控制能力,才会把房间弄成一片冰天雪地。随后他冲了了露出神秘笑容:“你叫了了,对吧?你师父太离对你的确不错,可你知道这是为何?”原本想要吊了了胃口,他最喜欢打碎少女芳心,看见她们痛苦纠结,便会感到快乐,这就是魔。了了越是绝望悲痛,宿锦越是兴奋,他都等不及小姑娘崩溃大哭与太离决裂啦!谁知了了却回答:“因为我是甲子之身,他要我的身体做他妻子的容器。”宿锦英俊的面孔连带笑容一起僵化,他见鬼般瞪着了了:“你怎么知道!”了了说:“我还知道,你爱慕太离。”这话比一刀砍死宿锦还让他恶心!他原地起跳,指着了了的鼻子:“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你小小年纪怎地如此爱造谣?我就是爱慕一条狗,也不可能爱慕太离!”真仪已经看傻了,在她印象中,宿锦是世上最恶劣的坏种,没有之一!他频繁捣乱坏事没有任何目的,就是好玩,以他人苦难为乐。他欺骗善良的人,背叛真诚的人,杀害正直的人,将爱意、善良、信任当作烂泥践踏,毁去一颗又一颗坦诚美好的心,真仪也不例外。宿锦也并不是真的讨厌太离,他就是想搞破坏,他就是喜欢看正义凛然的人跪地求饶,忠贞不渝的人生出二心,慷慨赴死的人苟且偷生。他存在便是为了毁灭。真仪原已陷入过去的回忆,哪怕变成了小雪人,她骨子里依旧残留着对宿锦的畏惧,谁知了了冷不丁一句话令宿锦暴怒,真仪也当场呆若木鸡。宿锦非要逼着了了把这话收回去:“我给你一次机会,要么把泥俑还给我,要么现在立刻马上跪下向我认罪,否则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你就替你师父去死吧!”了了:“你像苍蝇一样。”正如凌波常常被了了气个半死,她这种面无表情说的话,即便并无恶意出自真心,也会被认为是在阴阳怪气,宿锦毫不例外,被气个仰倒。真仪却恍惚地想,魔王像个苍蝇,那被魔王死死缠着的师尊……是个什么呢?宿锦指着了了鼻子:“听到我的话没有,把泥俑还来!我——”一阵咔咔声自他脚底响起,他低头一看,发觉自地面生出坚冰,眨眼间便将自己双腿冻住动弹不得。这场面熟悉的令宿锦立刻想起自己那条威风凛凛的黑龙,被冻成冰龙后直接砸地上,抠都抠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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