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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芝并无大碍,不劳凉司公记挂。”安蕴湮直直顶着凉钰迁的视线瞪回去,头扬的都能看见鼻孔了。
“哦?”他挑起半边眉头,声音冷下去。“既然安大人已无恙,那我们可以桩桩件件,好好清算一下了。”凉钰迁站起身缓缓踱到安蕴湮身边,半弯下腰,高瘦的身子全然把她罩在影子里,细长的眉角下沉,唇角扭曲。半晌,他迸出声阴笑,朝两旁随侍的寺人挥挥手,几人安静的鱼贯而出,轻阖上了门。
“说罢,你想同我清算什么。”安蕴湮咬着牙仰头看他,一脸桀骜。
“……”凉钰迁并未搭话,只是微弯着腰身凑在她面前,视线晦暗。屋中一片死寂,门外换职的龙武卫踩着初雪而过,齐刷的脚步声顺着窗缝传入;一旁的宫灯灯花晃动,红烛爆出一声轻响。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伸出只修长瓷白的手攫住安蕴湮的下颌,在她额上红肿的伤口上烙下个轻吻。
“同你算算,这般伤了我的宝物,你合该赔我多少。”凉钰迁轻叹口气,低喃着制住终于忍不住破功笑着捶他的安蕴湮,又在她唇畔轻触。
“好玩?”
“自然好玩!”安蕴湮嗤嗤笑着,从怀里掏出份联名上疏的名单给他。“喏,名单。中书省供职那几个老狐狸,只挑了几个你不敢动的老家伙还有我的名字写在谏上了,这是所有与会者的名单,你看着敲打吧。”凉钰迁接过名单大略一扫,点点头将之三叠,搁在烛火上付之一炬,接着迅速走回安蕴湮身边搂住她,将下巴搁在她颅顶缓慢的磨蹭,像只累极慵懒的老猫。
安蕴湮笑嘻嘻的回搂住他,伸手捏了捏他那张漂亮的脸皮。“这次事挺大,中书省几个大权都参与了,你看着捏吧;最后一次集会的时候都督府的两个女官没有到场,最好好好查查;翰林的几个笔杆子就别动了,他们就是说话难听点,没甚么的。对了,想不想知道这些家伙怎么叫你的?”她抖着肩埋首在他怀里,声音忍俊不已。“不堪入耳哦~这群文官骂人可真是花样百出,啧啧,真不愧——”
“云芝。”凉钰迁按耐不住,皱着眉打断她,声线阴沉。“不准再提其他男子。”
“……噗。”
安蕴湮眨眨双眸,喷笑出声。“好好好,便依你,不提不提。”
语毕她自然而然伸出双手揽住凉钰迁的颈项,任他将自己打横抱起放到里间的床榻之上,端坐在床沿撑着双手微扬起头,乖乖的让凉钰迁给她解了外面的朝服,又半跪下身小心的给她去了靴,随即缩到里面拥着寝具,看他脱下行头将二人的罩服叠好搁在一处,躺下将她搂进怀里。
“……可,用晚膳了么。”凉钰迁修长的五指插在她发间缓慢的梳理着,嗓音柔软的好似拂面的轻纱。
“还没。”安蕴湮打了个哈欠,微仰头看他。
“我叫人起个桌?”他身子轻抬,说着便要去外间唤人,却被安蕴湮嗤了一声摁回,翻身压到他身上。“起什么呀?外头寺人站着呢,咱俩在屋里‘算帐’,结果自家司公一开房门:‘那个谁,安大人饿了,起个桌。我俩吃完了继续整。’你觉得合适嘛?”
“……呵。”
凉钰迁让她说的轻笑一声,乌青浓重的双眼微弯,划出个新月般的笑容,这缕温和的喜悦在他阴冷苍白的脸上留下些许痕迹,映出片刻暖意。安蕴湮被这罕见的温和笑意晃了一下,愣了楞往上蹭蹭,在他挂着笑痕的眉眼上啾的亲了一口,接着伸手从旁边叠好的朝服袖袋中掏出个草兔子递给他。
“喏,今天你叫我过来,我就没托传话的,自己揣着了。”
凉钰迁点点头,珍而重之的接过那个草兔子,左手在床下摸了两下拉出个沉香木的大箱子打开,将之放进去搁在数个相同的草兔子之间。那些简陋的小东西有的因时间过于久远失去水分,边角毛毛糙糙的开了,却因为被妥帖的安置着没有失了原来的形貌。安蕴湮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一箱草兔子,想数数至今大概已有多少了,可惜对方却砰一声合上了箱盖推回床底,接着又强硬的掰过她的脸,强迫她与他视线相对。
“云芝,莫看它,看我罢。”
“早朝的时候看的还不够啊?”她无奈于对方独处时的孩子气,翻了个白眼调侃他。
“……你还敢提?”凉钰迁揽着她腰身的手一紧,双眼锁在她额上的那块血肿。
那伤已消退了些,没有午前那般骇人,却也仍是通红一片的鼓着。对寻常女子而言,脸上若是有这般大的一块伤处,必是不敢出门的。饶是早先安蕴湮已知会过他有这一出,看到她去触那大殿上的九爪金龙柱时他仍是惊骇愤恼的几乎按不住情绪,险些下令围住殿中,就那么宰了那些站在她身后拢袖眯眼的老家伙。
他轻叹口气,手指轻抚上她的眉骨。“云芝,你何时才肯卸任。”
“等老龙天寿,你扶的金鲤跳了龙门。”她将脸凑到离他几近的地方,与他交换着鼻息,不知第几百次回答他相同的提问。“到时候可就要靠司公大人养我了。”
“……早该,如此了。”
他沉默片刻,忽然将安蕴湮压在身下,高瘦的身体如虾子般蜷缩起来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中衣的领口在磨蹭间大开,冰凉瓷白的肌肤贴合在她锁骨附近,半瞌上的眉眼中氲起雷云,嗓音极苦。
“云芝,你早该冠上凉姓,你早该是我的!”
……蠢蛋。
“我已是你的了啊。”安蕴湮被他搂裹得几乎喘不动气,却仍是笑咪咪的挣扎出双手揽在他背后胡乱轻拍摩挲,熟练安抚着他突如其来的狂躁。
他们二人在一起后,安蕴湮发现凉钰迁随着年月的递增逐渐显出一些很是稚气的毛病。
有时两人难得碰到同时轮值休在一日,按安蕴湮的想法就是窝在远郊的那间小破院里看看书下下棋,躲一天就得,他却偏愿提着个小包袱早早用轻功带她攀出城门去,易容成一对进城挑货的夫妻,然后在东市闹哄哄的集市上转悠一天,给她买一大堆平日穿不出门的东西。明明平日里司礼监的事务忙的昏天黑地,两人在朝堂上又常常能见到,偏生非要三更半夜的翻她家墙头与她挤一张床,睡那么一两个时辰,再趁着天色朦胧匆匆回去。还有诸如冷着脸要挟她每日叠一只草兔子送来,或者在早朝时看她与其他哪位翰林同僚多说两句,第二日人家就莫名其妙多了几堆“紧要公差”之类,不胜枚举。
其实这些都并不算什么,要安蕴湮说,这人便是板着脸冷嘲热讽的发怒也是极可爱的,唯独他那份时时而起,带着狂躁与阴狠的独占欲叫人有些无奈。
大抵是早年加诸己身的苦太多,凉钰迁几乎对她好到令人恐惧的地步,她以前曽心血来潮的卷袖亲自清理过家中各处,扫除之时家仆同她言讲,不知自何时起房中的鼠类便统统不见了,还笑言她福气好。后来她随口对凉钰迁提了一耳朵,结果他轻描淡写的告诉她自己曾命手下清了她家中所有的鼠豸虫蟑,眼皮都未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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