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丐这人,用之一方不失为好官。”鳌拜也叹道,“我岂肯置他于死地?先生尽可放心。”
“如此,告辞了!”何志铭大功告成,眉见喜色,长揖到地说道,“那边衙门并不安定,下头兵士还不知衙中事变,上头将佐们也难免有人不服。泰大人、李大人正全力防范,所以特命志铭只身送信——我还得赶回去帮助料理。”
“有劳先生了!”鳌拜满心狂喜,强自按捺着道,“告诉泰、李二位将午门、神武门封闭,叫他们一定要沿途戒严,千万不能走漏消息。”
何志铭微微一怔,问道:“九门提督一职到手,满北京都是太师的人,何必要封午门、神武门呢?岂不自断策应之路。”
“午门内之事,余自能料理。”鳌拜笑道,“何必兴师动众,弄得满城风雨?”
“不然!”何志铭道,“泰、李等将军,还有在下的身家性命均系于此,我们哪能坐视不管?一旦有变,也可援救。万全之外再加万全,方是上策!”班布尔善也忙道:“何先生说得对,万全之外再加万全!还是让他们进入大内策应一下的好。”
屋内人的情绪顿时活跃起来。有的说应把兵带进文华、武英二殿,有的说最好在上书房一带作埋伏,有的则干脆提议埋伏在乾清宫两侧的厢房里。七嘴八舌莫衷一是。最后还是鳌拜说,应设在中、保和二殿,有居高临下之势,同时两侧朝房中也可藏伏一部分,议了小半个时辰才定了下来。
这一夜通宵不眠的人实在多。康熙半躺在养心殿的御榻上,目光炯炯地盯着上头的藻井。苏麻喇姑和太监张万强二人挨次坐在下首脚踏子上,也是沉思不语。殿内数十盏烛火照得通亮,殿外廊下侍立的宫女太监也都一声不响。康熙、苏麻喇姑和张万强都十分清楚,一场急风暴雨即将在这数百年浮沉不定的宫廷里爆发。
“儿皇不能做阿斗,儿皇不能做汉献帝,儿皇不能做后周柴宗训!儿皇要自己主宰天下,做一代令主!”这是在慈宁宫,康熙屏退了所有的太监宫女之后,跪下对太皇太后说的话。“我要诛奸除凶擒拿鳌拜,已定在明日行事。”
“皇帝都准备好了?”太皇太后镇定地说,“这事只在早晚,是一定要办的!”
“祖母,”康熙侃侃而言,“自我列祖列宗开创大清基业以来,从未听说过有这么胆大妄为的臣子。
“鳌拜身受先帝不次之恩,身为托孤重臣,近八年来欺凌同僚,杀害辅臣,践踏朝纲,屡次咆哮金殿,中外臣工无不侧目而视,若容这等乱臣贼子立于朝堂,我大清江山,迟早要落入鳌拜之手!”
见太皇太后频频点头,康熙鼓足勇气又道:“圈地一事,蠹国害民,原是先朝弊政,先帝粗定天下后,就曾有意废止。儿皇秉承遗训,多次下诏停禁。鳌拜胆敢依仗权势,肆行无忌,竟将皇庄土地一并圈入镶黄旗下。上三旗内常常因此屡生事端,下民百姓背井离乡,四处流浪或为盗为贼,或为南明余孽所诱,与我大清为敌。”
这番话说得痛心疾首,义正词严,连太皇太后这样久历政治风险的人也听得心摇神动。
陪跪在一旁的苏麻喇姑也开口说道:“还有,鳌拜公然矫诏,搜查大臣府邸,围剿民家宅院,意在弑君自立!”
“且不说他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康熙又接口说道,“单就他不经诏命、擅搜大臣府邸来说,已是罪无可逭!”
说到这里,康熙抬头看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此时十分激动,满头白发都在微微颤动,扫了一眼康熙,坚定地说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过兹事至大至重,皇帝要谨慎从事,周密安排。”
“是!”康熙道,“儿皇已作安排,没有敢惊动老佛爷。今日事不得已,特预先告知。但胜负未决,恐遭不测。儿皇想请老佛爷暂时起驾奉天,回避几日,待大局稍稳,儿皇再亲迎銮驾归京!”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道:“皇帝,这是你的孝意,我很受用。但是我哪里也不去!我已下了懿旨,密令驻热河八旗,星夜入京勤王,两三日内就可到京!”
康熙没想到这位不动声色的老祖母竟已密调军队来京,顿时精神大振:“儿皇谢太皇太后恩!”
太皇太后满眼是泪,激动地说:“我十四岁进宫,服侍你祖父这些年,什么大风大险都经过。”
康熙见老人如此决绝,想到明日一场背水之战,不禁打了个寒战:“老佛爷尊意如此,儿皇也不敢违拗,万一事有不谐,请老人家尽往儿皇身上推便了……”说罢嘤嘤啜泣,苏麻喇姑也五内俱裂,只是不敢哭出声来。
……回想到这里,康熙从榻上一跃而起,吩咐道:“启驾奉先殿!”
于是苏麻喇姑和张万强二人执灯前导,康熙也换了一身太监服,混在里边跟着,自月华门穿日精门进慈宁宫。乾清宫后的禁军还以为是守夜的太监,并未盘问就放他们过来。从慈宁宫到毓庆宫的北墙的一个角落,苏麻喇姑捺了一下消息儿,半堵墙竟无声无息地开了个缝,只容一个人通过,等康熙几个人进去,复又缓缓合住。
进入毓庆宫,康熙便命吹熄了灯。三人顺着殿东墙悄悄向南,只要跨出了南门,便可神不知鬼不觉来到奉先殿了。正走间忽然从殿角大铜鼎后头闪出一个人来,苏麻喇姑吓得倒退一步,几乎叫出声来,张万强身子一挺,向前跨出一步护在前头。
“孙殿臣么?”康熙低沉有力地问道。
“奴才孙殿臣在此迎驾!”
“这儿都准备好了吗?”
“奴才不敢怠慢!”
“这可是机密大事!”
“是!谨遵圣谕。三名工匠各赏银一千两。现将他们关在大内酒窖内,并服了药,三日内是醒不了的!”
“好!”康熙道,“你就守在这里,朕去去就来!”黑地里虽瞧不见面容,但听声气,便知他极其镇静。三个人穿过静悄悄的毓庆宫,踅向东,这里便是奉先殿了。
这奉先殿原是清室祭奠用的,除非大祭大奠,平时只有几个老内侍守候,倒是一个冷清去处。刚走到门口,里头穆子煦早已迎了出来。康熙就在殿门口换了吉服,头上端端正正戴了一顶天鹅绒纱台冠,上身穿石青江绸夹褂,外套一身簇新的明黄缂丝夹金龙袍,单金龙褂下悬着一柄嵌金蟠龙宝剑,足蹬青缎凉里皂靴,项挂菩提朝珠——一副御朝大典的装束。苏麻喇姑和张万强二人忙了好一阵子,才打扮停当,退后一步,请康熙进去。张万强和几个老内侍在殿角房内,苏麻喇姑放心不下,径自到奉先殿外望风去了。
康熙昂然按剑,大踏步上前推开殿门,一脚跨入,不禁愣住了。殿外看着鸦雀无声,殿内竟是灯烛辉煌,凡窗棂透光之处均用夹被严密遮盖。——更令人惊讶的是,太祖太宗的画像下面,放了一张椅子,高高坐着盛装服饰、神色肃穆的太皇太后。——底下以魏东亭为首,并排跪着穆子煦、犟驴子、郝老四。狼瞫等十六个毓庆宫侍卫跪在第二排,连同后来陆续选进宫里的小侍卫共有六十余人,整整齐齐跪了半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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